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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國公爺遠去的背影,不禁心裡也是一嘆。從前瞧著那位敬敏柔長公主最是個和善綿軟的性子,卻不想,原來此人竟是個如此能忍辱負重的性子,這麼些年了,就在梁王妃將她的名聲弄得臭滿了京城時,她都未曾用過這一招,如今,為著一個不相干的商人之女,竟拿梁王爺跟聖上兩個人來威脅太后娘娘了。
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李尚宮轉頭兒往禧福宮中行去。葉氏太后此時正歪在龍鳳呈祥的錦榻上歇息,她閉著雙目,鼻端能聞見那百合香的味道,禧福宮中鴉雀無聲,瞧著倒是一片祥和,卻有誰知曉,葉氏太后此時的心中是翻江倒海,怒火中燒。
隨著玉妍那兩道摺子一同進來的還有一份袁氏惠妃這些年同她的長兄內外勾結,揹著聖上跟宮裡在外頭做下的那些不仁不義之事的單子。葉氏太后雖說上了年紀,不過,因其本人聰慧,又讓那單子著實唬了一跳,是以即便此時那單子不在葉氏太后眼前,卻也能讓她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袁氏惠妃幹得那些個齷齪事兒來。
不過,袁氏做的這些事兒,葉氏太后卻是不欲告知皇帝莫毓馳的。一來,皇帝莫毓馳對那袁氏惠妃有兩分真意,若是貿然將這單子給了他,怕是他難免要替袁氏遮掩。二來,袁氏畢竟是八皇子的生母,她貴賤好壞不論,卻不能因此讓八皇子在宮裡頭抬不起頭來。
“罷了,罷了,就隨著敏柔去吧,原本也是哀家欠了她的,既然她要袁氏認商人之女為妹,以此小懲大誡袁氏一番,也由著她吧,只求她能與褚候有個結果了,也就放下了袁氏的這些事兒。”葉氏太后心中有了決斷,再也躺不住了。猛地起身兒就喚安公公。
待安公公入了內,太后娘娘命宮人拿了一個錦匣來,“將這錦匣送到柳芳殿去,你要親手交到惠妃袁氏的手上,讓她開啟了瞧瞧,你到她的偏殿候著,若是她想好了,就告訴你一聲兒,你再來回話兒。”
安公公當差這麼些年,自先敏霽太后亡故了,就再也未曾見過太后如此謹慎行事,心裡知曉這事兒必有蹊蹺,也不敢多問,更是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辦這趟差使。
李尚宮入禧福宮,正跟安公公打了個照面兒,見他捧著一個錦盒,登時就明白了他這是要去做什麼,那盒子裡頭是一份單子並一封密信,單子是與敬敏柔長公主送進宮的那份內容大抵差不多,只不過,太后命自己抄寫時特地囑咐了,瞧著那可以抬抬手兒就過去的事兒,就莫要謄寫了。與人留幾分餘地,也是與自己留有餘地。
而那密信上寫的則是太后娘娘勸袁氏惠妃認商人女文氏為義妹,並由袁氏惠妃牽頭兒請太后娘娘懿旨將文氏許給褚府三爺做平妻也好幫著體弱的敬敏柔長公主料理細務的。
卻說安公公捧著這錦盒一路飛奔著就進了柳芳殿。惠妃袁氏今日也接到了信兒,說是那個草包文氏竟然跟褚國公府的三爺搞到了一處,當場就讓敬敏柔長公主給撞破了,長公主非但未曾怪罪她們二人,還為此事當眾頂撞了國公夫人跟國公爺,非要做主將那文氏女給了駙馬做平妻。
“荒唐實在是荒唐至極一個商戶之女,身份低賤若非本宮的兄長拿住了鶴落真人的短處,逼著他編造了那樸華金星的瞎話兒,又遣人給文氏弄了個好八字兒擺在那兒,她還妄想著能邁進國公府一隻腳去麼?這文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違抗本宮的命令讓她嫁與褚候,褚候她偏跟駙馬搞出來這麼一出醜事兒”
“娘娘,您請息怒,娘娘您莫要氣壞了身子,這文氏女雖說並未能成了侯夫人,不過,嫁與了褚三爺不是更方便她給那敬敏柔長公主時時刻刻添堵麼?娘娘您就莫要動怒了。”貼身兒的宮人諂媚著上前勸解,卻讓袁氏惠妃一個巴掌打在了臉上。
“你懂得什麼?文氏嫁與褚候,何止這一個用途?那周氏賤婢若是當真喜愛褚三爺,何以到了如今還是處子?她這明明就是一開始就打了給褚候守節的主意了這個賤婢,梁王妃也是個蠢貨這樣兒的一個女子,她還要大費周章毀她名聲兒,到最後也不過就是白白給了人家一個郡主、長公主的頭銜兒罷了那周氏賤婢根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梁王妃瞧著你們梁王爺是個寶,在周氏眼中,也不過就是一根草罷了。”
宮人捱了打,並不敢哭,只是捂著臉跪在地上,袁氏惠妃罵了人,心裡頭略略覺著好受些了,這才氣哼哼地坐下,“你趕緊著起來吧。去把幽蘭喚來。怎麼?以為聖上寵了她一晚上,她就是有分位的了?不好好當差,瘋到哪兒去了?”
那宮人忙起身要跑出去尋幽蘭,迎頭就撞見了幽蘭帶著安公公入內,那幽蘭粉白的面上敷了粉,卻怎麼也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