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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中摻雜著一股憤怒之意,雙手也微微哆嗦起來,國公爺上前一步,抬起頭,“太后娘娘啊,您對長公主的一片慈心臣與內子都能領會,是以我夫婦二人並未責怪過長公主半個字兒。不過,這文氏麼,名分擺在眼前,縱然有天大的理由,這一回她終究是與親小叔子有了首尾,那逆子臣已狠狠教訓過了,至於文氏,臣請太后幫著臣與內子好生勸勸長公主,似文氏這等沒有禮義廉恥的女子我國公府中斷然不能容納。”
珠簾後頭的葉氏太后聽見國公爺這一番話,眉頭就緊皺起來。大殿上一時間鴉雀無聲。國公爺僵硬地立在大殿正中,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子不肯妥協的倔強之意。
“敏柔那摺子上說這位文氏九姑娘也算是個難得的有情有義之人,竟然為著你那么兒,不惜以身去擋你國公府中的家法,可是也不是?”聽見太后有此一問,國公爺有一瞬間的迷茫,昨日在書房時兒媳敬敏柔長公主就說已經往宮裡遞了摺子,怎麼此時太后這話裡說的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呢?
國公爺在心底裡暗暗搖了搖頭,愈加對玉妍沒了好感,在國公爺瞧來,一個大家的閨秀,溫、良、恭、謹、讓這是毋庸置疑要具備的品行,可是再瞧瞧自己的這位兒媳,常日裡瞧著倒是也還好些,冷淡了點兒,傲氣了些,卻也還本分,可是近日來,不曉得是抽了什麼邪風,做出的事兒說出的話一樁比一樁出格兒,還大有要以勢壓人逼人就範之態。
“太后娘娘”國公爺心中盛怒,拱手啟奏,他此時此刻滿心裡都是長公主這不賢之婦的條條罪狀,事已至此,國公爺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索性就全都抖出來,叫太后給評評理。
葉氏太后瞧著他這架勢,便是猜也能知曉幾分他的心思。她抬手止住了國公爺的話頭,“當日哀家原本屬意將敏柔許給褚候的,他們二人真乃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啊。誰承想,偏褚候出了那樣的事兒,真是陰差陽錯了。委屈了敏柔那孩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就將她給了你們府上的三小子。這幾年哀家就一心想著要補償這孩子,如今她不過是想著做主給她的駙馬娶一房平妻罷了,也是想給你們國公府三房開枝散葉的好意,褚卿家你就莫要百般阻攔了文氏同褚候又未曾拜過天地,也不過就是個未過門兒的罷了。”
“娘娘不可萬萬不可”國公爺急得幾乎要跳起來,他腦子裡一團亂,情急之下,全忘了細數長公主的罪狀了。他是怎麼也想不通,這敬明柔長公主到底給太后娘娘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向公正的太后娘娘今日偏向得也實在太過厲害了些。
“娘娘啊,不可啊”褚國公爺心急如焚,也顧不得那道御前免跪的恩旨了,老淚縱橫撲通就跪倒在地上,口中直喊著不可。太后娘娘葉氏在珠簾後瞧著此情此景,心裡頭也泛起一股子悲涼之意。不過,她也真是沒了半點兒法子。
敬敏柔長公主的摺子其實是上了兩道,其中一道半點兒都未曾提國公府中的事兒,在這道摺子裡,敬敏柔長公主先將梁王爺從前做下的那些事兒都數了一遍,又將當今聖上那些明示暗示的事兒逐一列舉了個清楚明白。末了,在摺子上,敬敏柔長公主明明白白告知太后葉氏,此生此世,心中所繫唯一一人,那人便是褚候,當年下嫁給褚府三爺不過是權宜之計。她與褚府三爺間並無半點兒夫妻之實。
第二道摺子上,玉妍才將自己是如何與文氏女設計迷倒了褚三爺,又是如何成就了二人的一夜姻緣這些事兒委婉地回稟給太后娘娘知曉了。在這道摺子裡,玉妍直言不諱,她與褚候已有了長久的打算,而褚三爺,因其天性便是個多情種子,對女子尤其耳軟心活,為了補償他,玉妍將文氏女的性情脾氣都細細掰開來說了個通透,依著玉妍說,這文氏九姑娘是再合適幫著褚三爺管著內宅不過的了。
葉氏太后昨兒傍晚接到了這兩道摺子,反反覆覆瞧了不曉得多少遍之後才將這兩道摺子都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不過,葉氏太后是一夜都未曾閤眼。自然,玉妍與文氏這種膽大妄為離經叛道的舉動讓葉氏太后氣憤非常,礙著是深更半夜,她沒有下令讓人即刻帶了兩個人來砍了了事。等到金雞報曉之時,葉氏太后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了。瞧著那一盆的灰燼,葉氏太后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玉妍一次上了兩道摺子,也可謂是用心良苦了。就如她自己所言,她本是江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小庶女,若非一朝偶遇梁王,被梁王爺百般糾纏,或許早就在江北嫁給了青梅竹馬的表哥,或者是門當戶對的某個男子了。又何至於千里迢迢離情避禍遠走京城呢?“唉孽障啊,孽障啊”葉氏太后嘆息連連,想著摺子裡頭說的那些個事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