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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眼呢。
“行了你這老猴子莫要在本宮面前打馬虎眼了。咱們這位長公主,甭看出身不高貴,那架子派頭兒可是半點兒也不輸給真正的龍子鳳孫呢。你在這兒替她編謊遮掩,回頭傳出了風聲兒讓她沒了臉,人家還要背地裡罵你呢。她是怎麼說的,你就原原本本說與本宮知曉吧。本宮既然是做嫂子的,也斷然不能同她真正計較起來。”
這一番話說出來,就又成了常日裡溫和敦厚又不失風趣的袁惠妃了。餘湘北暗暗鬆了一口氣兒。“瞧娘娘說的,老奴怎麼敢拿話兒蒙哄娘娘,長公主實在是心中感激不盡,不過,長公主也說了,國公夫人還在病中,府中的爺們都忙著差事,此時長公主若是出門遊玩,那就失了孝道二字,長公主囑咐了奴才,說是娘娘的心意她領了,這一次碧泉山之行,還請聖上跟娘娘盡興。”
袁氏惠妃在心裡冷冷地哼了一聲兒。不過面兒上卻未再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刻薄來。“行了,本宮知曉了。若說呢,這個當口兒,她的確不適宜出去遊玩兒,不過,本宮也是心疼她。小小年紀,雖有時候兒瞧著傲氣十足的,不過咱們皇家的公主還怕她傲氣麼?若是她不傲氣,像是方才你編的謊那般,連本宮的一個邀請她都要三拜九叩的,那本宮才要替太后娘娘跟聖上犯愁呢。”
餘湘北連連稱是,又說了幾句閒話兒,這才頂著滿後背涼颼颼的冷汗告退出了柳芳殿。剛行至御花園,就瞧見遠遠地來了一隊人,餘湘北眯起眼睛仔細辨認了下兒,這一回背上的冷汗都一下子又順著汗毛孔鑽了回去。前頭迎面過來的正是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的鑾駕。
硬著頭皮走上前兒,餘湘北也顧不得雪地溼冷了。跪在地上就行叩拜禮。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像是剛瞧見他一般,“呦怎麼餘公公這是從柳芳殿來呀?難不成聖上是在柳芳殿用晚膳?”
餘湘北忙回稟了說不是。又將到柳芳殿的前因後果都一一回稟明白了。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靜默了好一陣子。還是淑妃娘娘性子明快些個,撲哧就笑出了音兒。“這敏柔也是的。偏就是一根筋的。府裡頭有姜太醫,還有那個文氏照看著倒是也使得。難得惠妃好興致。敏柔呀,就是長了個憨心眼兒,跟本宮的那三弟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了。”
這話出自了淑妃娘娘之口,聽著與方才出自惠妃娘娘之口的那些話就全不是一個意思了。淑妃娘娘這話是半點兒沒把長公主當做外人,話裡話外都透著一家人的親近之意,不似方才惠妃的那架勢,明擺著就是心中惱怒,連貶損帶申訴,恨不得立時就將那長公主一腳踩進泥土裡一般。
皇后娘娘此時在鑾駕中也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既是餘湘北已同惠妃那兒說了這事兒,咱們倆還是回去吧。想來惠妃向來是個寬厚的人,也斷不能為難了咱們那弟媳。”
淑妃娘娘格格地就笑起來,“是呀,是呀,柳芳殿從來都是春意融融的,虧得敏柔是個膽兒小的,還巴巴兒地派人來求到咱們跟前,叫咱們替她在惠妃面前周旋周旋,莫要惹得她做壽還落個心裡頭不自在。”
餘湘北跪在地上,心裡頭叫苦連天。他心說,“哎呦我的娘娘們哪,你們這哪裡是來周旋來了,你們這明明就是上門叫板來了呀可是你們叫板就叫板吧,老奴這兒還跪在大雪地裡頭呢呀。”
183醋海生波紅梅景
袁惠妃生辰的前一晚,太后娘娘偶感了風寒。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率領著後宮的眾人伺候在側。聖上一見母后高熱不退,哪裡還有半點兒遊玩兒的心思。一道聖旨降下來,褚候安頓了部下人馬後,一匹快馬急匆匆趕回了國公府中。
一進府中,就有小廝趕緊著前頭帶路,人還未到二門兒,早有婆子就得了信兒,喜滋滋地回稟給了國公夫人。文氏九湘恰在國公夫人的寢閣中伺候著,聽見平江跟月夜在外頭打賞了那二門上來報信兒的婆子,她那顆忐忑了多日的心不曉得為何竟撲通撲通跳得整個人兒都慌了神兒。
國公夫人滿心裡都是歡喜,分毫未曾瞧見文氏九湘那張蒼白的面孔。待褚候進了國公夫人的寢閣跪在地上給母親請罷了安再抬頭一眼就瞧見那位文氏九姑娘呆立在母親身子後頭目光躲閃,面色慘白。
褚候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立時就想到了妍兒信裡提到過,這文氏近日來行止古怪荒唐,似是萌生了退卻之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子銘啊,為娘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啊你這孩子,一走就是大半個月,你母親還病在床上呢,你可怎麼就忍下了心呢。”說著話兒,國公夫人感傷不已,拿著帕子連連拭淚。
褚候膝行至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