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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的手指冰冷而瘦削,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墨色的眼神似乎從未如此冰冷過:“我們之間,都結束了。”
我的嘴角彎起,眼睛卻覺得酸澀:“何傾,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了啊。”
他不說話,手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我反握住他的手:“我們,我們之間。”卻再也說不出半分話來,只是靜靜地站著。
何傾抽開手:“希望你幸福。”轉身,我卻只見到何傾的背影。
我喃喃道,不知是在說給誰聽:“你不能不要我的啊。”
五月的天氣,連著幾日都下起了雨。雨過,馬路上騰起薄薄的霧氣,我開啟窗戶,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聽到敲門聲,便知道是我媽。
我看到我媽端著榛子蛋糕的盒子,笑道:“媽,你去哪買的呀。”
她瞟了我一眼:“樓下蛋糕房做的,你這幾天胃口怎麼那麼不好?”
我說道:“可能是電影要上映了吧。”
我媽又問道:“你跟何傾怎麼樣了?”
我笑:“沒什麼怎麼樣,他有未婚妻的。”
我媽嘆了口氣:“要是早知道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我打斷道:“媽,你還讓不讓我吃蛋糕啦。”
她道:“也好,那我先出去了。”
等我媽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才放下叉子,看向窗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手機卻在此時響了,李子欣打電話過來,說小鍶程在醫院。那頭吵著瓶瓶罐罐的聲音,她的聲音異常模糊:“輕輕,我現在只想到你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我再聽不清什麼,只好說道:“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來。”
我到醫院的時候,李子欣正坐在長廊的靠椅上,頭髮垂在耳際,遮住了她的臉龐,我喊了一聲。她才慢慢抬起頭來:“你來啦。”我走過去,卻發現李子欣的眼角發紅了,似乎哭過一場,我說:“程程怎麼了?”
李子欣嘴角動了動,才發現自己似乎嗓子哭啞了,她咳了幾聲:“程程的病又嚴重了。”她的身子很單薄,才剛剛站起來,似乎又要倒下去了,我急忙扶住他,她才扯了一下嘴角:“謝謝。”
我同她一道往程程的病房走去,好幾次她似乎都要摔倒,卻不再讓我扶她。我們就站在程程的病房外面,這裡用玻璃隔著,透過玻璃,程程的臉蛋有些紅彤彤的,安靜地睡著。
李子欣看了好一會,才說道:“程程生下來就患了白血病,這幾年,總是時常來醫院,他卻不哭,常常問我,‘媽媽,什麼時候不用來醫院了。’我就說,‘等到程程身體好了,就不用來醫院了。’我常常在想,這到底是誰的錯?他真的很乖,比同齡人早熟,他問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總說,‘只要程程乖乖的,爸爸就會回來了。’所以他總是不哭,就算藥再苦,病再痛,他也不會喊一聲。可是,老天為什麼要奪走他的生命呢?他才4歲啊。”李子欣斷斷續續地講著,講到最後,我只好抱著李子欣,拍著她的肩膀。
程程在病房裡動了動,似乎要醒了,李子欣急忙回過頭問我:“我臉色怎麼樣?”
我說:“去補點粉吧。”
她拿出粉餅隨意撲了幾下,又用口紅塗了幾下,才微笑地走進去。
李鍶程微微睜開眼,一眼就看到媽媽了:“媽媽。”
李子欣笑著走過去,擁住小身體:“媽媽在這。”
李鍶程又從媽媽的懷裡抬起頭,朝我笑道:“陸阿姨好。”
我也笑道:“程程好。”
李鍶程剛剛醒過來,很興奮,和旁邊病床上的小孩彎起了跳跳棋。
李子欣走出去泡熱水,順便買飯。我同她一道走著,她朝我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來陪我。”
我問道:“為什麼不和江謹瑞說?”
她一邊打水,一邊笑著:“我不想造成他的困擾。”
我說:“可是,程程也是他的孩子。”
李子欣怔怔地看向我,好久才說:“我不想絆住他,他喜歡你,輕輕。”
我說:“不,我們之間早就取消婚約了,我跟他提過你,他很著急。”
李子欣笑了笑:“輕輕,你不要自欺欺人,他對不住我,所以才會被我牽絆,才會想知道我的下落,若是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因為責任娶我的,但是,社會的輿論怎麼說?高家的媳婦去江家做媳婦了?”
我搖搖頭:“他不會因為這些就垮的,他的心很大。”
李子欣說:“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