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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遙雖不懼毒,但也行得小心,更會看看目知所及有沒有需要採摘的東西;在崖上橫躍豎跳。
崖上施曉然擔心不已,總是忍不住走到懸崖邊,距崖還有一兩丈距離就會有人過來攔住她,白九年輕,又和她見過的次數多,皺了皺眉,道:“你別走來走去了,看得人心都煩了。”
“我是擔心啊。”施曉然忍不住跺腳。
“二宮主武功很好,不會有事的。這種峭壁我也能上下,只是下面有毒蟲瘴氣才下不去,二宮主百毒不侵,你擔心什麼?”
看他們面上對他信心滿滿,施曉然略為心安,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白九繼續道:“你中午要吃什麼?野雞還是兔子,烤著吃還是煮著吃?”
“隨便吧。”施曉然也沒太多心情。
“還有,你以後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傷風敗俗的事了,敗壞二宮主的威名。”
傷風敗俗的事?施曉然回想一下他所指,定然是顧北遙下崖前她吻了他一下,這還是比較保守的古代啊,當著這麼多下屬不知是否不妥。說起來她經常這麼幹,顧北遙也沒介意過,遂道:“二宮主也沒說是傷風敗俗啊!”
白九抓狂,果真是無恥的女子,“二宮主一直都是一個人,哪知道世俗中男女禮儀,你這個女子,也,也真是……無知,沒人教過你啊?”
還真沒人教過她,施曉然開放一些也就罷了,偏偏顧北遙自幼被囚,獲自由後又是一個人,自是不懂也不在乎這些禮儀;顧南遠倒是見著一次,不過他睥睨傲物,不把禮法放在心上,又心疼弟弟,倒也不管他。是以施曉然和顧北遙兩人在沉華殿親親密密也自然得很。
施曉然看他最多不過二十,打趣道:“白九,你還沒成親吧,看你長得挺俊,七陽宮美女又多,等二宮主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幫你把終身大事辦一辦,好讓你也有機會傷風敗俗一把。”
白九一聽,臉上噴出淡淡紅霞,終是掛不住,“不要你多管閒事。”
氣得走開不再理她。
時間過得很慢,施曉然穿了好幾層衣服,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坐在附近樹林邊上烤著火,不時向崖邊張望,頗有些望穿秋水的味道。
約莫到酉時初,看到遠方有一人正趕過來,施曉然忙跳起來,迅速奔了過去。
顧北遙見了她,嘴角微彎,眸色一片喜意。
施曉然正欲抱上他的胳膊,顧北遙卻連忙避讓開,“先等我把衣服換了。”
施曉然看他衣服被劃破好幾處,沾上不少黃黃白白的漿汁,擔心他身上受了傷,急切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難免有一些毒液,別沾到你身上。我先清理一下。”
顧北遙放下東西,就鑽進帳子,少頃,在帳中又喚人送點熱水過來。
施曉然聽了連忙去端了盆熱水,直衝衝進了帳,卻傻了眼,只見顧北遙剛脫了裡衣,露出結實緊緻的上身,寬肩窄腰,呈現完美的倒三角。施曉然只覺一股熱血往上冒。
顧北遙見是她,也沒說什麼,臉上笑容淡淡,“把水放下吧。”說著拿起白色裡衣往身上套。
他一動,施曉然才發現他後背、手臂多處劃痕咬傷,青青紫紫,點點血跡,縱橫斑駁。頭腦從美色中清醒,施曉然一陣心疼,放下水盆過來牽了他的手欲仔細檢視。
顧北遙忙掩上衣服,“沒事。”
他衣襟半敞,施曉然才覺得自己此舉不妥,收了手,咬著唇,“你先上點藥,再穿衣服,大不了我先出去了。”
顧北遙倒不介意她看,他本來就沒什麼男女世俗觀念,只是不想讓她看見那些醜陋猙獰的傷痕罷了,整了整衣服,“這算不上傷,無需上藥。”
施曉然本欲出門,聽他這麼一說,硬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一個人,不知道有人會心疼嗎?你坐著,我來幫你上藥。”
說著開始在翻找傷藥。
看她有些惱了,顧北遙心中一片柔軟,忙到她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和聲細語道:“別惱,你想上藥就上吧。”
聽他聲音柔如和風,施曉然見他臉上帶了蓮花般淡雅的微笑,英俊出塵,心神恍惚,道:“你先洗洗吧,待會我來替你抹藥。”
等她出了營帳,顧北遙開始擦身。今日他的確下到了谷底,那裡溫暖如春,草木茂盛,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小溪水被映得綠幽幽。蛇蠍並不冬眠,遍地都是,帶著劇毒的蛇或藏匿於草叢,或盤踞在地上,或從樹上吊垂一個三角頭……很多都是罕見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