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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為了那個未曾謀面的師母著想而已。挽心悄悄在心中告訴著自己。
然而身子還是有著一絲顫抖,而手也習慣性地我進了袖中的那支玉笛,那是他六年前送的。
當年第一眼看到這支玉笛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它,它是那樣地純淨,它晶瑩、翠綠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天邊的白雲般,不染纖塵,她喜歡純淨的東西,這些年,都是這支玉笛陪著她,給她勇氣、力量,無論她在哪裡,它是唯一令她安心的東西,而在她殺人的號死後,她也習慣了用黑布去纏上它,她不希望它沾上一絲的血腥。
也許——以後——
等他成親以後,等所有人都放下對她的執念之後,最終陪她的就會只有它吧!
帶著意思說不出的苦澀、一絲淡然、一絲亂,挽心緩緩地伸臂將雙腿環起,秀氣、白皙的下顎靜靜地支在雙膝之上,一頭如絲般順滑的長髮將她那靜得出奇,也淡得出奇的清理容顏完美地遮掩了起來。
寂靜,寒夜般的寂靜,悄悄在漆黑的洞穴中蔓延。
望著眼前這個孤傲、單薄的身影,笑離握在身側的手張了又張,終究沒有伸出去。
不要,不要再放縱了,否則,等真的離開的那一天,會讓她更傷心。
緊緊閉上略帶酸澀的雙眸,笑離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笑離,你不許像以往那般隨心所欲,不許!
自小,他的心願就是要讓所有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在他離開時,都是笑著的,就像他的名字般——笑離,笑離,笑著離開。
他不喜歡悲傷,因此,從小到大,他都是快樂的,島上的每個人都喜歡他,他也喜歡島上的每一個人,他喜歡他們笑,他喜歡所有人笑。
所以,當他第一次看到挽心時,他不明白,為什麼那樣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女孩子竟然是那樣的淡,那樣的冷,那樣的安靜,他希望她笑、希望她開心、希望她不受傷害,那感覺是那樣地強烈,強烈到他忘記了離島的目的。
他逗她,希望她開心;他賴著要她認師父、學武,希望她可以在他離開後能夠自保;婆婆說過,自古紅顏多薄命,而他不希望她是那薄命之人,他希望她能夠長命百歲,能偶將他無法走過的歲月一起活過、經歷過。
與她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樣的開心、快樂。
而她也漸漸地由那個不會笑的女孩子變得會笑、會偶爾的跟他使壞,偶爾的耍點小脾氣,偶爾的倔強……他以為,這樣就好了,今生,這樣,他其實是無憾了,他不該太過貪心的,這個道理是他自小就明白的。
——是了,就這樣就好了。
慢慢地,笑離抬起頭,睜開眼睛,牽起嘴角,他,還是那個眾人熟悉的笑離。
剛剛的人,是離少嗎?
絳沁眉頭微蹙,那樣的悲涼、痛苦、掙扎、寂然,又怎麼會自這個總是笑嘻嘻,沒有一刻認真過的人身上發出呢?而且,一般人提起來未婚妻不都是應該開心麼?
忽然,“咕嚕”一聲,各人的心思被它打破。
“呃?呵呵呵呵……”“咕嚕”之聲過後,不待眾人反應,笑離已經笑不可抑。
“不……不要笑啦!我……我只是餓了而已。”飛小小紅著臉,訥訥的說著,她發現,在效力的面前,必須有一張超級厚的臉皮才行。
“嗯?人家沒有笑。”笑離欲蓋彌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眉梢眼角卻都是騙不了人的笑意。
“算了,笑就笑吧,人都會有餓肚子的時候嘛!”飛小小決定不將笑離的笑放進眼中,由他去了。
“咕嚕!”就在此時,笑離自己的肚子也適時地叫了起來。
“你?哈哈哈……”這次輪到飛小小笑了。
如此湊巧的事情,就連絳沁也止不住地笑了起來,即便是挽心也緩緩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哭笑不得的笑離。
“肚老兄,你也太不給可愛人家面子了,哼,看人家出去後,不把你撐得幾天都叫不出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離撅嘴斥責道。
“出去?我們還有機會出去麼?”看了四下一眼,飛小小灰心喪氣地說道。
“你不是說不出去麼?”絳沁瞪著他質問著,若是就這樣隨便地出去了,她跟著他莫名其妙地跑進來受苦又是為何?
“是,不過,現在人家又想出去了呀。”眨了眨眼睛,笑離沒有一絲兒愧疚地說道。
“的確該出去了!”挽心淡淡地應聲,別有用意地看了笑離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