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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真的殺了年僅四歲的衝王嗎?死人已不會說話,只是躺在地上,瞪著凸出的眼,看著冷汗直冒的活人們。只有,那個女人看見了人們的猜忌和畏懼,大笑。“哈哈哈!曹蘇!你別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人人都知道!真該剜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她披頭散髮,滿面的血汙,笑得露出森白的牙,甚是淒厲。曹蘇站著,沒有說話。突然,她大步走向那女人,一把揪起她的頭髮,狠狠扯起她的頭,拉著她湊近自己的臉。她眯著眼,一字一句問:“你有什麼證據?”她的聲調冷至極點,如萬年不破的寒冰,可是周身卻燃著恨意。勃然的恨意。好像要把一切焚燒殆盡,好像要掀起狂風暴雨,好像深入骨髓,一刀一刀刻下的徹骨的恨意。眾人呆住。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可怕,讓人怕到幾乎要跪下。曹蘇在走廊上急走。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騰雲駕霧,步伐浮虛。眼前一片紅霧,刺得她眼睛發疼。她走進後花園,終於崩潰。別人說什麼她都可以忍受,說她是蕩婦也好,要篡位也好,她都不在乎。只是,他們怎麼能說是她殺了那個孩子?最不想讓那個孩子死的人是她啊!她日日夜夜為那個孩子祈禱,無微不至地親自照顧他。教他說話,教他識物,教他走路。她將自己的夫君當作親生兒子一樣。她甚至曾經認為這樣也不錯:她好好教導他,讓他成為一代明君,那麼,即使她註定孤老,也罷了。可是,老天還是奪走了他。她恨,好恨啊。恨老天,也恨那些什麼也不知道、只會誣陷的愚人!她一腳踢倒花園裡的盆栽,又抱起一個花瓶砸向地面。王英看著曹蘇發了瘋一樣地破壞。只見她一個一個地砸著花盆,恨恨地喊:“曹驥!我恨你!”王英心頭顫動:是什麼樣的原因竟然使一個女兒恨自己的親生父親?當他看到曹蘇的髮飾隨著她的動作掉落,她的長髮在夜風中飛揚的時候——他感到揪心的疼。在漆黑的夜裡,那平日掩藏在黑髮中的半頭銀絲是那般刺眼。他走到她的身後,一把抱住她。她奮力掙扎,喝道:“放開我!”他有力的臂膀死死鎖住她的身子,他低語:“不放。”“你憑什麼不放?你算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冷靜一點。”突然,她大笑,“冷靜?你們都要我冷靜,你們又知道什麼?”笑聲淒厲,在夜空迴盪。她笑得厲害,“你可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拿著劍指著我要我立下毒誓。”王英心一緊:什麼毒誓?彷彿是時光倒回,她又回到十年前,那個她還未滿十六歲的夜晚,她的父親拿著劍,抵在她的咽喉上,要她跪下,對著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發誓——“我曹蘇對天盟誓:在我有生之年,盡我全力,保建安王室正統不衰;否則,日後不得安寧,生不如死;曹家先人黃泉之下不能瞑目,化為厲鬼,永不能超生;曹家後代永世被人唾罵,不得翻身!”她重複著誓言,一字一句,如同她深刻地記得父親抵著她的那柄劍一樣,她也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誓言。王英震驚了。就是為了這樣的誓言,她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嫁給了僅一個月大的孩子;就是為了這樣的誓言,她頂著謾罵在朝野間一點一點奪回建安的王權;就是為了這樣的誓言,她花光了十年青春韶華,換來了半頭白髮!瘋了,這真是瘋了,這麼瘋狂的事,怎麼發生在她的身上?王英不知不覺放鬆了力道,曹蘇藉機掙開他的雙臂。她轉過頭,臉上帶著殘{精彩下載百度搜尋:炫 書酷的笑,在月下,妖媚詭異。她輕啟紅唇:“很好笑,對不對?建安王室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他們自己都不要這個國了,我替他們留著幹什麼?”她的銀髮隨著風吹到她的面頰上,目光流轉,“乾脆我放棄,讓姓曹的活也是鬼、死也是鬼!”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偏著臉問他,“好不好?你說好不好?”他狠狠扯過她,雙手緊緊握著她的雙臂,用自己的唇覆住她的。她做不到的。她若真能一走了之,就不會拖到現在,就不會愁白了頭,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他吞噬著她,她激烈地反抗。她扭動身子,雙手想舉起推開他,可他不讓。他迅速滑到她的小臂處,將她的手反折到身後,雙手一舉,將她舉離地面。她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的,她的每一個動作全禁錮在他的懷裡。她越是掙扎,就越是偎近他的胸膛,一寸一寸,她的激烈,她的瘋狂,全融化在他蠻橫的控制下。她和他緊緊相連,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強健,令她顫抖。她睜著眼,瞪著他;他也眯著眸子,回視她。他們的視線交纏,唇舌交纏,身體交纏。她咬破了他的舌,但他仍不退縮。血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裡蔓延,腥甜又澀然。她終於放棄,疲憊地合上眼,任他親吻。她軟在他的懷裡,他鬆開她的手,滑到她的背上,摟住她撫摸。他細吻著她,直到他們起伏的胸膛又恢復平靜。他離開她的唇,他們微微喘息著對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