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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人暈暈的了,自然沒有人去照顧寒紫羽的心情,他這個侍郎身份還真沒有人在意。
可能是沒有妻主站在這裡吧,寒紫羽被徹底無視了。
青衣本來就不相信沖喜這種說法,在他看來就是胡鬧,可他能說什麼,也許抬個人月離就醒了呢,只要月離能好隨便了。現在月離沒醒呢,抬進個人就指手畫腳說什麼叫他們都出去,月離身邊不能離人,都出去他一個人能暖月離嗎?可一看是寒紫羽,還一副命令的人的口氣,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他才不管他什麼身份,也沒有精力應付,趕緊叫這個金貴人睡覺去吧。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時候不是端架子的時候。
寒紫羽又氣又委屈,他哪遇見過這樣的事,愣了一會,轉身跑回自己的屋子,一頭紮在炕上嗚嗚地哭起來。
大紅的新房溫暖如春,可他卻寒冷直抖,完全不想他想的那樣,實際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慷慨赴義容易,從容赴死難!飛蛾投火的瞬間犧牲人們往往讚佩,其實比起生活的凌遲實在算不得什麼。
寒紫羽現在才對表哥說的那番話有點體會,這不是玩,不像想的那般簡單,如果月離醒不過來他該怎麼辦?父母生氣了,不要他了,在皇上面前話說的很滿,一天的自信現在叫剛才的事情打擊的七零八落,他怕了,他怕的不是月離會死,他怕的是月離永遠躺在那不醒,那他該怎麼辦!
越想越怕,越怕越哭,正哭著,一個人遞上塊手絹。
寒紫羽抬頭,淚眼婆娑中,白鳳坐在身邊,接過他手上的手絹,擦了擦眼淚,慢慢地坐起來,小聲地抽泣著。
白鳳倒了杯水給他,微笑著道。
“後悔了?”
寒紫羽愣了下,雙手捧著杯子,沉默了一會道。
“沒有……就是有點害怕。”
白鳳點點頭,緩緩地道。
“我成親那會還不如你呢,當天晚上我尿了床。”
寒紫羽看向他。
白鳳繼續道。
“按規矩成親前一天不能喝水,成親那天我太渴了,人一渴喝起水來就喝不夠,我喝啊喝的,就喝多了,再一緊張就尿了床,幸好大郡主沒有怪我。那時候我十五,比你大了三歲。”
白鳳與他說起當年的羞事,寒紫羽心情稍稍緩解,沉默了一會道。
“我和你不一樣。”
白鳳笑笑。
“是啊,你和我不一樣,你比我強,十二歲就自己選妻主,還在妻主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還是什麼你都很厲害。既然這麼選擇了就要承受。”口氣頓了頓,“青衣和三郡主在一起時間最長,現在三郡主病了,自然著急,說的話你不用往心裡去。三郡主身體偏寒,需要很多人來暖,一個人是不行的。你的身份和他們不一樣,不想過去就不要過去了,別委屈自己,只要月離醒了什麼都沒事了。”看著這個十二歲的小侍郎,白鳳暗暗嘆了口氣。
白鳳溫文爾雅,說話不疾不徐,話裡卻處處提醒你該怎麼做,聽上去卻很舒服,叫你無法生氣。
寒紫羽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好了,你早點歇著,有事就叫青雲去找我。別想太多。”白鳳拍拍他,“堅強些。”
白鳳出來摸了摸青雲的頭,溫和地道。
“今晚辛苦些,寒侍郎有事就去叫我。”剛才就是青雲去找的他。
“嗯!”青雲點頭。
白鳳看了一眼西屋,腳步略略停了停才走了出去,外面下雪了,雪花撲在臉上叫他打了個冷戰,他微微仰著頭,輕聲道,這麼多人都在等著你,你不醒來怎麼對的起他們?
夜還沒深,可冬日裡的寒冷叫府上的下人們都躲進屋子裡去了,路上冷冷清清的,紅色綢帶和紅燈樓散著帶著淒涼的喜氣,白鳳一個人緩緩走著,步子很慢,雪裡的他背影孤峭落寞,剛才的溫文爾雅從容淡然像是另一個人,如果仔細看他的神情,那眉眼凝著化不開的憂慮和哀傷。
今晚是月離的喜日子,月華留宿在月王府,住在以前的院子裡,和月離的院子相隔不是太遠。
白鳳來到院門前,停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得不走進去的勉強。進了屋,正等著他的侍兒忙端來水,毛巾,洗了手擦乾淨,走進內室,月華正歪在炕上看書,見他進來隨口道。
“回來了。”
“嗯。”白鳳應了一聲,上炕去鋪被褥邊說道,“寒侍郎剛來不太適應,青衣公子好像說了幾句,哭了,我在那邊勸了一會。”
月華放下書,很無力的樣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