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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說要你們離開了,我只是……只是不喜歡你……你那個樣子……”她揹著光,聲音略有顫抖,眼睛刻意地閃躲著什麼,手絞著衣襟,提心吊膽地表述著自己的本意。
“我的樣子不受你喜歡我能有什麼辦法?只好遠遠地避開,從此不在總監大人千金的地盤上露面,這才是霜醒小姐最想要的結果,好!現在就如你的願。”他笑眯眯地邊說邊收拾包袱。
——不能再有耽擱的打算,必須儘快前往歌聖地。
“魔血石家族的……”窗前,小四剛露了個頭,一眼看見裡面的霜醒,馬上便逃也似的飛回去報告給霓裳。
眼淚貴比金豆子
霜醒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手背在身後,笑吟吟的,“你別假惺惺地騙我了,上次不是還說要等拿到父親的令牌才走嘛,你拿到了嗎?”
雲潮被她說的一怔,馬上平靜下來,拿起包袱衝她笑了笑,“令牌又不會長翅膀飛了,總比被人不喜歡還要厚著臉皮賴著不走要好。好了,我走了,‘後會有期’這句客套話就不說了,你既然不喜歡我的樣子,肯定不會想著以後還要見到我。”他拍了拍霜醒的肩膀,繞過她,向已經等在門口的霓裳走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她叫了起來,“等等……”
霓裳的臉色一沉,看著雲潮,聽他冷靜的問,“有什麼事?”
霜醒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她沒有轉身,憑著直覺,問,“玉二孃一定是拿了父親的令牌給你,對不對?”她的手握在鞭子上,儘量控制著不讓它表現出顫抖。
“是!”雲潮點頭,眼神依舊是平靜的,“令牌對我的用處很大,如果你想拿回去,除非先殺了我,再從我屍體上將它拿走。”
“可我也說過不會讓你帶走它。”說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因為……因為那關係著我父親的性命,關係著我們一家上下三百餘人的性命。”
霜醒的眼淚流了出來,她沒有去擦,任憑淚珠一顆顆滾落在地。——總監大人千金的淚,顆顆貴的好比金豆子,如今卻在一個普通身份的外鄉人面前毫不憐惜的肆意灑落。
雲潮的心曾有一刻的柔軟,最後還是狠下心來,歌聖地新城城頭有十萬人在絕望中等待救黷,他不能因為區區三百餘人而捆住了手腳。“對不起。”他說,“十萬人和三百人,你說我該救誰?”
她轉過身看著雲潮,不介意在他面前落淚,“十萬或者更多的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全世界只有那區區三百人才跟我有關係。再說,你以為一塊令牌能有多大的用處?是憩鳳城的皇上和男寵夜繁下旨在修建新城。你們最多也就是把那些卑賤的奴隸救出新城。可是又有什麼用?你敢說他們一定就願意離開嗎?即使有一部分離開了,以後還是會有士兵將他們抓回來,這樣做的結果只會加重他們以後的勞役。”
小姐的暴櫱
“那你說要怎麼辦?”霓裳問,她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困惑。
“我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霜醒不喜歡霓裳,她不願意和她說話,她一直那她當成自己假想中的敵人。她對雲潮說,“祈禱上天早日放出二公主吧,她是皇室的血脈,只有她才能調動起首領們的反抗意識。”
她說的很認真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已經考慮過很久。聽她又說,“我十歲那年,親眼看見我的哥哥偷偷拿走父親的令牌去歌聖地救那些奴隸,起初救出一部分人,但是當他們經過通往城外的橋時,一些奴隸忽然退縮了,因為哥哥讓他們出了歌聖地立刻翻過西面的楠枷山逃往獵西國。那些怯懦的奴隸寧願日以繼夜地忍受無休止的艱苦勞作、食不飽穿不暖,也不願冒險翻過楠枷山獲得自由。他們退了回去,不僅如此還跟監工們告密,這件事很快被皇上的狗鼻子嗅到了,他們十萬加急連夜報給憩鳳城皇宮的皇上。就這樣,我的哥哥被押往京城凌遲而死,主刀的就是父親。”說到這裡她泣不成聲,咬牙切齒地罵,“所以,這天低下卑賤的奴隸是最不可信的,他們骯髒、懦弱、卑鄙、無恥,活該遭受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
“小姐,出什麼事嗎?”樓下的侍衛聽到了霜醒的哭聲,忍不住問。——一向恣意妄為的霜醒小姐也會哭,多令人吃驚的一件事。
“討厭的侍衛,再多廢話割下你們的舌頭泡酒。”霜醒擦了擦眼淚,大聲地呵斥著。
樓下再沒人聲。——霜醒小姐的暴櫱誰不知道!
霓裳沉默了。事情忽然變的複雜起來,原先她以為只要拿到令牌將奴隸帶出歌聖地逃出北冥國躲避風頭,等情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