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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而去,風馳電掣般衝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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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時。
小宮女容丫才被窗外的吵鬧聲驚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拉開窗簾,一束光打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一雙皓腕,婀娜曼妙的身姿,就如同畫中那些睡眼惺忪的仕女。
她從床上坐起,攏了攏鬆散的髮髻,汲著鞋,打算出門。就見椿香和水悅兩個小宮女站在門前指著外面議論著什麼。
她側耳聽了聽,正是水悅在說話,“我聽後面上年紀的宮女說,這可是咱北冥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場大雪。”
椿香也是大驚小怪的,“可不是麼,我自小到大也沒見過那麼大的雪。”
“你不知道,昨天我剛好給咱娘娘出宮去絨閨坊買絲線來著,買好了絲線前腳剛一出門,你猜怎麼著?”
椿香聽的正入神,連聲問,“水悅姐姐快說,到底是怎麼了?”
妖事
水悅卻不說話了,故意買了個關子,轉身就往裡走。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
椿香急了,上去一下楸住她的耳朵,學花麼麼的口氣,“小蹄子,看你說不說。”
逗的水悅格格地笑,連聲應,“好妹妹,我說,我說。”她回過頭看著她,諱莫如深地,“那雪,那個大呀,就好像是天上的雲層傾覆下來一樣。嚇的我趕忙往回跑,好在我跟絨閨坊的靈姐姐熟,留在那邊過了一夜,要不然準是凍死在半路。我早上回宮,這一看,我的娘來,路邊凍死了好多人,可慘了。”
容丫笑了笑,暗暗罵了句,“兩個小蹄子都瘋了,瞎說些什麼,八月天下雪不是胡扯麼。”
——原來,容丫昨日因捱了罵又受了驚嚇,仗著綰妃寵她,跑到御善房催了燒開水的小太監,回去倒頭就睡了,直到今早太陽出來,雪快融化光了,她才醒過來。
想起剛剛醒來時,身上多了條被子,納納地罵了椿香了一句,“你們倆沒事就會瞎嚼舌頭根子,八月天下雪,瘋瘋癲癲的,還有這被子,趕緊放回去。”
說完,不經意地看向窗外。
——背陽一面的琉璃瓦上,還有些沒融化的雪,照得她花了眼,連忙用手遮擋。
果然是大雪。
觸目驚心。
…………………………
皇宮裡亂糟糟的,路上來往眾多,個個臉上神色緊張,恍如大難臨頭。
那邊,有幾個宮女們正在御花園內打掃積雪。忽然有人驚鄂叫了一聲,扔了掃帚撒腿就跑。
“怎麼了?”有管事的小太監大聲發問。
旁邊的幾個宮女也都納納地扭頭看去,像是中了蠱,忽然齊聲大叫,慌慌張張地扔下手裡的傢什一溜煙跑開了。
小太監火了,悻悻地罵了句,“好端端的,又給爺出了什麼亂子。”
嘴裡嘟嘟囔囔的扔下掃把,親自跑過去一看究竟,很快他的臉色也變了。
——原來,大雪退去後,一株百年老海棠的枝頭,竟開出了族族妖異的白蓮。那些蓮花,皓如白雪,爭奇鬥豔,吐著嫩黃的蕊,背靠著蒼天瀚海,妖嬈奪目。
——民間早有傳說,白蓮為北冥國大忌之物。凡路人遇見必連根拔起,斬折蓮莖,以破除邪氣。若不按此種做法,七日之內必大禍臨頭。甚至,連國家的法令裡也將蓮花視為不祥之物。
於是,年復一年,幾乎連這個名稱都已從北冥國裡銷聲匿跡了。可是,沒想到,如今這海棠的枝頭竟會發出蓮花的花蕾,或含苞、或怒放,成抱成團,花如鬥棋。
所有人的心都留下了恐慌。
可怕
尤其是容丫。
嚇的撒腿就往水月寢跑。一路邊跑一邊叫喊著衝進門去,“娘娘……娘娘……白蓮……遍地……遍地的白蓮。”跑進門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依著門框不停地撫摸著急速跳動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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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寢內住著綰妃娘娘。門前,擺放著一溜的花盆,前日還是滿盆的繁花,如今一場大雪,將她視如珍寶的數十盆珍貴的晚香玉,全部凍死。不過這份痛楚,卻遠不如金皇后的死來的更為悲慟。
平日裡,數她跟金皇后走的最近。就連門口的那些晚香玉也是她教她培植的。
越想越覺得悲痛,正坐在房間裡,坐在那絲絨面的躺椅上,拿著白絹拭淚。
聽得有人唐突闖進門,微微有些慍意。回頭看是容丫,瞪了她一眼,罵一句:“瞎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