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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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處窺人私隱,實屬鼠竊狗偷、雞鳴狗盜之行徑,你既是口口聲聲貪圖風涼,此刻為何反倒不敢現身出來了,莫不成是形容齷齪,見不得人嗎!”
一段話說的變顏變色,聲音更是猶如洪鐘大呂,竟是連房樑上的塵土也振落了幾點,我雖被護在身後,此刻也是禁不住地一陣心悸,想來藏身黑暗之中的那人必定更加不得好受,待了片刻,果然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黑暗中再度響起,除了語氣依舊傲慢無禮之外,還平添了幾分冷嘲之意:“哼,好一個見不得人,果然說到點子上了,只是不知道是你們這兩個躲在後廚偷偷幽會的小情人見不得人,還是我這個光明正大在這裡乘涼的丐幫貴賓見不得人了!要不要爺們把那少幫主左連城也請來做個見證,咱們大家搓開揉碎的,就在這兒好好說道說道啊!”
此言一出,我還沒待怎樣,龍廣海已經勃然大怒了,想來也是,以他九五之尊的貴重身份,何曾受過此等威脅欺辱!只見他全身如墨線般繃得筆直生緊的,即使在眼前這間昏暗陰冷的倉庫之中,也叫人分明能感覺得到他體內勃勃怒氣,已經如火山岩漿似的,開始灼灼湧動起了。
或許是感覺到龍廣海的雷霆之怒轉眼即至,角落裡那人打鼻尖裡發出一聲冷哼,隨即只聽見地下似乎有罐子輕碰脆響,不過轉眼之間,只見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堆滿瓦器陶器的房間一角猛的閃現出來,極瀟灑,又極囂張的,自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揹負起手,朝光亮處穩穩的走了過來。
雖然室內光線模糊一時瞧不清楚,我卻仍感覺這人的身形出奇的熟悉,顯然此人是個我早已認識的,暗中揉了揉眼,待他再走近了一些方才發覺,這人雖然看起來身形挺拔步履輕鬆,實則卻氣血虛弱,才剛走了幾步,肩頭已經有些微微顫抖了,卻還要強撐著一口底氣不肯示弱,單是性情倔強這一點,倒是和龍廣海有的一比。
這樣的高傲不羈,又冷又獨又強的跟頭牛似的男子,會是誰呢?
猛然間一道靈光滑過,眼前黑暗頓時一散,我已經認出了眼前這人,卻原來是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廢墟中與我失散的,為救我而身負重傷的,察斯切朗!
終於認出了他的一刻,我心中又驚又喜,喜得是他還有氣力逞強,顯然是性命無虞,驚得是與他居然會在這地方重逢,更何況他還膽敢對當今天子如此不敬,但仔細想來卻也有些無奈,可說呢,普天之下膽敢這般直眉瞪眼跟龍廣海說話的人物,除了亂臣鰲拜,怕是也只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察斯切朗了吧……
果然,等他終於停下腳步,端著下巴開始用眼角掃視著龍廣海的時候,只聽見他的聲音打牙縫裡輕飄飄的幽幽吐出,卻是極輕蔑的,一個字一個字砸在對方臉上:“堂堂一個衣不垂堂的九五之尊,居然喬裝改扮在此打雜,還要兒女情長到幾乎把持不住,全然忘了身處敵營動輒會命喪當場,這份肚量膽識,真真叫人欽佩,欽佩的很呢……”
他雖挖苦的刻薄,龍廣海一張嘴巴同樣也不敢示弱,不動聲色聽他說完,冷笑一聲張口就回敬道:“喔,我當是誰,原來是你,當日有膽隻身潛入避暑山莊,今日卻要跟著土耗子似的躲在灰堆裡刨洞,更是淪落到要偷聽別人的壁角的田地,尊家這般能伸能縮,可為豺狼可為羔羊的練達肚量,在下也是欽佩,欽佩的緊呢……”
察斯切朗一聽這話,氣得青筋都隱隱可見了,一抬手就要亮開招式,而從龍廣海的語調聽來,此時顯然也看破了來人的虛實,話雖不再說,揹負著的一雙拳頭卻已攥得都快擰得出水來了,雙目炯炯只顧緊緊鎖住察斯切朗,那眼神、身形裡分明寫道,只要再走近一步,我管保叫你知道知道爺的厲害!
室內氣氛一時僵持,同時又不可避免的叫人哭笑不得了起來,他兩個人明明一個是富有四海的少年天子,一個是金枝玉葉的王孫公子,卻偏偏又如此的孩子氣,為了一點兒小事兒跟烏眼兒雞似的你瞪我我瞪你,鬧到要出手打架的田地,只苦了我在一旁看著,肚皮裡真真是笑不得惱不得,卻又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把眼睛死死盯住察斯切朗,即唯恐他對龍廣海出手,又擔心龍廣海與他為難,他乃是蘇克薩哈家倖存下來的唯一血脈,流落民間的功臣之後,若是今日因鬥氣而死傷在當今天子手下,後世鐵卷錚錚,又該如何評說這位少年天子的功過呢?
想到這裡,我再也躲不住了,想也不想便提步閃在龍廣海身前,一挺身,將他們兩人用自己的身板兒,硬生生隔了開來。
原本恨不能用眼神殺死彼此的兩個人,被我突然跳出來這麼一攪,不約而同都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