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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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動人’,似直白花之無情,實寓知花之人多情,寥寥數字間回味悠長意境雋永,獨堪將牡丹不以媚色事君王的風骨勾畫的神情兼備,更將惜花之人的一腔柔情娓娓道來,細細品味間不由引人心絃撥動,情愫暗生。”
說完也自微微羞臊。若當日未有玉淇為我吟誦牡丹詩,又哪有心思做此番透徹理論,更無論情不自已的一吐為快呢。
那少年倒彷彿吃了一驚,並未多言,只退後一步再細細打量起我來。我心中暗暗慶幸,若不得景嬤嬤數月教誨,今日何來這般紋絲不動福身回事兒的本事,只十分可憐自己的腰肢,怕是又得有三五天的痠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腰桿酸脹的幾乎快失去感覺了,渾身彷彿有幾千幾萬只螞蟻在上下攀爬,連手都快拿不住燈籠了,那少年才出聲道:“難得小小年紀有此般見識,這腰腿也還說得過,倒是本公子小瞧了你。罷了,也別撐著了,平身吧。”
我氣得發笑,一時只能忍住。心中暗想,倒也別小瞧了這人,雖年紀尚輕,看這說話作派非似尋常貴胄子弟,倒有幾分霸氣。
不敢再往下想,只得站直身子。還未等站定,眼前竟徑直伸出一隻手來,托住我的下巴微微一抬,正對上面前那白衣少年的眼!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雖滿族女子不似漢家那般拘束,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是相通的,未出門的閨女雖可當家理事,但與男子這般肌膚接觸卻再是沒有的,更何況還這般輕佻!
一陣怒火攻心,不由自主瞪視過去,只見眼前那人面色白淨明亮,眼角下有幾點痘印疤痕,顯見是當年出痘兒時落下的。五官端正劍眉朗目,一絲不羈笑容掛在嘴角,雖不見行伍之風,舉手投足間卻有股精悍之氣隱隱浮現,雖不聞書卷氣息, 眉目間又有幾分儒生氣質依稀流動,整個人看似散漫,卻有莫名的壓迫感迎面襲來,直叫人不敢輕視。
見他這般氣度,我心中暗暗自忖,此人非同一般。微微掙了幾掙,但見下巴還被牢牢捏住,眼前這人又不見一點想鬆手的意思,微抬下巴眯縫起眼,如同逮著耗子的貓兒,竟是滿臉把玩之意!我不由被激得心頭怒起,竟脫口說道:“奴婢卑微,卻也絕非戲耍之物!此間乃是當朝首輔大臣府邸,更不是能容得爺們放肆的地方,請爺自重!”
那人卻似不為所動,嘴邊盈著淺淺一彎笑意,仍用細長手指捻著我的下巴,似對我說,又似自言自語,輕聲言道:“好個暴脾氣……方才花前月下的說了一堆,還以為又遇見個有心之人,照現在這般看來,不過是個痴丫頭罷了。”
聽他這話更覺氣憤,竟狠狠發力一撥開啟那人的手,硬生生提高燈籠擋在身前,怒目瞪視著眼前登徒子。
我腕上戴著一雙玉鐲子,方才自下而上一撥手,正結結實實咯在那人虎口上,想來必是痠痛的,那人一擰眉頭緊攥住了手腕,微微呻吟了一聲。饒是如此,嘴角邊竟仍掛著三分笑意,看著我又像是想發作又像是想發笑,彷彿不知是打我一耳光好還是大笑一場好,倒一時呆在當場。
正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刻,從南邊遠遠傳來男子聲音:“好我的爺,敢情您在這兒呢,可叫奴才這趟兒好找,只差把這園子翻過來了!”
那人和我皆是一驚,我急忙後退拉開距離,抓著燈籠道旁侍立,只見從‘不繫舟’方向快步走來一人,身高八尺有餘,一身皂色便裝,兩腿微微羅圈,顯是馬上技藝精良。且目力驚人,於此月影朦朧燈火昏暗之處也能從三丈遠處將人分辨清楚。只見他大步流星來在跟前,二話不說,朝著那少年捺頭拜倒:“小魏子參見主子,小的已按主子的吩咐把伍先生送回窮廬了。因回來不見主子,方才放肆往園中尋找,小魏子自知保護不周,還請主子隨意責罰。”
我心中大驚,我偷偷瞟一眼那登徒子,他也正好看過來,負手背立一臉的鎮定自若,隻眼角微微帶笑,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卻也不多說話,只是揮手叫起道:“方才屋中氣悶,又見園中月色甚好,這才出來走走,一時走得遠了忘了回來,倒叫你擔心了。”說著話二人站立開來,那小魏子垂頭躬身侍立在少年身旁,顯見極恭敬尊重之意。
手中的燈籠壓得手臂飛疼,我在道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暗暗打鼓。眼前這少年分明是貴不可言的身份,登門不往正廳,只留在偏僻別館中,必是有隱情不願人知。我若此時上前稱罪,反而洩漏了他的身份,把自己攪進無端風波之中。此時只能低著頭扮無知狀,實指望他們能快些回‘不繫舟’去,也免得我再在這裡擔驚受怕。
偏偏有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