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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竟然同意了,她伸手把玩著何方的發,如蔥尖似的手指跳動著,又忽然抬起眼睛看他,“可是這交易要等事成之後才行。”
聲音是那樣的柔軟無骨,姐姐無論說什麼話,眸光裡都會有一種帶笑的柔媚,那樣的美讓何方無論聽到姐姐說什麼都點著頭說:“行,行,一切都照公主的意思。”
他的手攬住姐姐的腰,唇在吻著她的手。
一枚銀針讓何方昏睡過去。
我從房簷上躍下,走至姐姐的面前。
姐姐看著我,仍然笑意不減,用何方的衣衫擦了擦自己的手。
這個舉動讓我心裡居然有一絲愉悅,道:“姐姐跟他還不如跟我。”我走過去,直至幾乎貼著臉,“羽兒會幫姐姐拿到賬本,無論姐姐要什麼羽兒都會拿到給姐姐。”
我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她的手勾在我的脖頸間,寬袖滑下來,問我:“羽兒做這狀元是為我?”
我把她放在床上,放下簾帳。這陰暗的空間只有我們兩個人,風吹過,有漏光抖動著進來,我近距離看她的臉,“羽兒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姐姐。”
醒來的時候,她已坐在桌邊喝茶。
我穿好衣物走過去,看她氣定神閒,然過昨夜,我早已知她仍是處子之身,道:“姐姐難道沒有一絲感觸?”
“是女人都要跨過這一關,有什麼可感觸的?”她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我發現她仍是與眾不同,伸手又抱起她。
發現她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痛楚,知曉昨夜自己留給她的並不是一片空白。我忍不住微笑,把她抱入屋後的清池中。
她的肌膚白的像是冬日的細雪,我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她突然潛入水中,如同一尾魚一般,逃離我的身邊,靠在一塊巨石上,頭髮已全部被打溼了,浮在水裡,如同深黑色的海藻。
良久,她又只裹了一件紫色的外袍坐在池邊,再也沒有了那樣的笑意。看著林外,面容平靜得如同一塊白玉。
我在池中,問:“姐姐一定要報仇嗎?”
她伸手撥弄著自己溼溼的頭髮,“不報仇又如何呢?”
我靠近她的身邊,她細長的腿擱在巨石上,我託著她的小腿,親吻著,“羽兒會幫姐姐。”
她眼裡的笑意幾乎讓時光定格住了。
我拿到了何方手裡的賬本,讓何方做人證指正佔布。
然而不知是何緣故,到了朝堂上,反而所有的證據都對我們不利起來。
賬本已然被人換了,何方也倒打一耙。我知道我和姐姐被人擺了一道,看著佔布唇邊的笑,姐姐的臉色是漠然的灰。
我準備出來承擔所有罪責。
然而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姐姐的夫君楊飛,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走至皇上面前,承攬了所有的罪責。
他被判斬首,不肯讓我們去劫獄,怕連累他的那幫兄弟。
姐姐前去送他。
他穿著白色的囚服,望著姐姐說:“俺知道公主一向看不起俺。但是能夠娶到公主是俺楊飛最開心的事。”原來他知道他和姐姐成婚的那幾夜都是吃了姐姐的藥,昏睡過去,沒有發生任何事。
他再次親吻姐姐的手:“公主是俺楊飛心中的天仙,能夠見著便高興。”
他的兄弟在下方哭叫,幾乎有整整一條街。
他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人。
姐姐朝他微笑,俯身親吻他的唇:“你說過會刮鬍子的,怎麼到現在都沒刮?”
他呆愣,亦憨笑。
時辰到,令牌扔下,斬。
血濺在臺上。
姐姐閉上眼睛,“此生再不嫁人,永是你的妻。”
我想帶姐姐回家去。
姐姐不肯,也許姐姐仍是對我的母親有心結。
姐姐不走,我便陪在她左右。
她已放棄了復仇的想法。
樂得在旁看他們狗咬狗。
紅塵俗世,不應煩擾於她。
她還是適合這林間的翠竹,喧鬧著鳥雀的山谷。每日倚在竹上,看晨光從遠處流過來。
我知她對萬事本無意。
亦不想把所有“情”沾上男女的因素。
我只願陪在她身側。
第61章 番外——南循
我在竹林外水米不進,站了三天。
我只求能見師傅一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