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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知道他寵愛她。
每次她求情也必然會饒過。
但是,直到這次她才發現,一切也許都是假象。
她走去牢房,管清已經成了人彘。挖去雙眼,割去雙耳,甚至剝掉了頭皮放在罈子裡。
他的確沒有殺他。
他如此殘忍。
她暈倒在地牢裡。
次日清晨,那個丫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啞巴。
她再也沒有問,只是覺得心寒。
她在這圍牆和層層的守衛間,走不出去。
他本以為她會大鬧或哭泣,但她一直很平靜。
管清並不是他下令,而是他的屬下誤解了他的意思。
他想解釋。
他給她夾菜,她也吃,但至始至終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他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她搖頭。
“你在怪我。”
“沒有。”她始終沒有情緒。
“那丫鬟的事為什麼不求我,我沒有殺她。”
她的筷子終於頓了頓,然後輕聲說:“沒關係。”
她不已經不能夠再相信他了,不能。
這一年,他正式擊敗各堂主,成了教主。
他終於做了一直最想做的事,下方喝酒吃肉的那些嘻嘻哈哈的人都要聽他的號令,他的名聲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他終於練成了刀劍雙修……可是心頭卻一片煩亂,微醉,命人讓她過來。
那人回覆說,她已經歇下了。
“讓她過來。”他突然發了脾氣。
她對他已經冷淡得夠久,什麼氣也應該消了。
眾人皆知他寵她,她身邊的丫鬟都是特地挑選過的,從不沾染這裡任何的血腥。她的院子站著一排他訓練的死士,也從不讓任何人接近。
而今夜——
她終於過來了,他一把扯過她:“陪我喝酒。”
她推拒。
她完全不給他面子,他已經醉了,猛然撞見她眼裡的厭惡,她冰冰冷冷麵無表情地坐在他身邊。為什麼他會為她的一個神情一個動作心煩意亂?
他砸下酒杯,像是要證明什麼:“女人不過是我們的玩物而已,這些人你們隨便挑。”
坐在下方觀看錶演的人立刻起身,那些舞姬紛紛逃竄,卻被他們一個一個扛著走出去。
她閉上眼睛。
她想走,他拉住她,捏住她的下巴,醉醺醺地說:“怎麼,你不想陪我嗎?”
他抱起掙扎的她往房裡去。
這一次,是折磨。
次日清晨。她剛剛睜開眼睛還來不及分辨身上的痛楚,他坐在床邊,撫摸她的臉,聲音帶著酒醉後隔日的沙啞:“對不起,昨天晚上弄傷你了。”
她側過臉,避過他的觸控,不想再看他。
失望。
徹徹底底的失望。
那麼愛一個人,卻在也不能信任他。
他坐在她的床前,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