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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師傅又繼續與我說道:“這天氣越來越冷,可要多加些衣裳才是,回頭叫人給你那屋多添把火,再加個火盆子,這樣的日子著了風寒可是不愛痊癒,若是不舒服就吱一聲。”
我點頭沒有說話。徑自想著剛才他說讓我伺候那個王焱,心中很是填堵,捧著茶杯又多喝了幾口,很快的便見了底,他一見又要給我倒茶,我忙說道:“不用,不用,這就好了。”
嘴裡雖然這麼回著,可思緒卻早不知不覺的飄到別的地方神遊去了,想的什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主持師傅也沒多讓,見我恍惚神情,遂又問我道:“你覺得如何?”
“啊?”聽他問話我這才回過神來,想來主持師傅他正等著我回話,是行還是不行。我若是果真要去照顧他的起居飲食,應該很不好辦,可是剛才自己沒問是什麼事,就一口的答應了,這會兒便是想拒絕也沒辦法回絕了。所以只好多問一些問題來了解情況:“海蘭有一事不明白,看他的衣著談吐,應該是出自大戶人家,為何出門不自帶家僕?咱們觀裡的香客很多都是自帶的啊。”
主持師傅聽我如此問,哈哈笑說道:“這位三爺自來來咱們觀中齋戒,就是為了不想去想那麼多惱人的俗事,所以從不帶家僕,師傅他老人家也是交待過這些事的。”
我點頭瞭然說道:“啊,是這樣。”想了想又問道,“那從前他來咱們觀裡都是誰照顧他的起居的,主持師傅您知道嗎?”我今天就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他卻耐心的回我說道:“從前都是觀中大弟子做的,不過男子做事再為細緻也不及半個女子,總是會怠慢些,偏巧這些日子你又在觀中,我便做得了這個主,現在只徵求你的同意,你可願意做得?”
主持師傅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之前又是應允了的,這會再反悔,實在是說不過去,也只好強忍著不願點頭應下了。
主持師傅笑說道:“那麼以後的日子就有勞海蘭姑娘了。”
我強拉出笑臉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可心中卻是五味俱全,一言難說。
心繫在誰身
又聊了幾句閒話,我便起身告退回房。
推門而出,外面雪早停了,雖然有房屋院牆遮擋,北風依然穴了進來,凜冽的呼呼颳著,棉衣襖袖本來就被雪浸透,那會兒在主持師傅的禪房內又是極暖的,冰早融了,這會兒溼撻撻的貼在身上又被小風這麼一吹,我便覺得越發的冷得不行,哆嗦著小跑往回走,雖然路途不遠,只想能再近些就好了。
哪知剛走到跨院門前,卻見一條黑影子伸了出來,嚇了我一跳,我忙站定細瞧,那身形背影竟是王焱。
他站在這裡做什麼,也不嫌冷?我在心裡想著,卻沒好意思問出口,畢竟今天前後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現在尷尬的面對總是不能避免的,還是不要說話了吧。
我正想繞過他回房,不想他用漂亮的脊背對著我,橫臂一攔說道:“一會兒我要梳洗沐浴,海蘭姑娘換身衣服就過去準備吧。”
梳洗沐浴?他這人真的是很喜歡沒頭沒尾的說話唉,還說得曖昧不清,過去?準備?他把我當什麼了?
“你什麼意思?”我繞過他的手臂走到他的面前,憤憤的問道。
他見我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恍然一笑,柔聲說道:“哦,是我沒說清楚,我是說讓你去準備沐湯和我的換洗衣物,我待會要沐浴,記得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熱,我不習慣的。”
“啊,是這樣”我瞭然頭點頭,笑問他說,“王三爺,您沐不沐浴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嗎?”沒等他回我的話,轉而冷言說道,“少拿你那主子的架勢嚇唬人,我又不是你家奴才,你憑什麼指使我,讓我幹這幹那,我不幹。”
他聽我如此說,訕訕一笑,想了想便俯身對我輕聲說道:“海蘭姑娘的記性真不是一般的差,主持師傅交待你的事兒,你方才不是應承下了嗎?這會兒又來問我。”
我真恨自己剛剛頭暈腦漲的,不問清楚事情原委曲直就胡亂答應主持師傅,伺候他的飲食起居,不,不,不,我現在要反悔,可是怕是不行,那樣的話我在主持師傅的眼裡成什麼人了。
既然是理虧,那我總不能在話語上再吃虧,指著他底氣不足的問:“話說回來,從我走出禪房到這院子這才多長的功夫,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他俯身笑看我說道:“我可從不做這雞鳴狗盜之事,那是小人的做法。”話說得瀟灑自如,雲淡風清,果真像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