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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的出現將我本來就不堅定的心徹底弄亂了,我竟然神差鬼使的沒進城,而是頭腦空空的竟朝著白雲觀的方向走了回去。
也許,當我的步伐遠離京城大門那一步時起,我便開啟了韋合德對我怨恨詛咒的計時器,一切便從這一刻起開始慢慢的暗自靈驗了。也許,這便是我今後的人生最後悔的開始,沒有堅定的走下去,他的怨恨,我的愧疚開始一點一點蠶食著我……
這一路上更加離奇的是,噶爾丹他也並沒有追我,空留我抑鬱的走著。
這雪並不是今冬的初雪,此時卻愈下愈大。自來天氣不好時,天便黑得早,這會兒黑沉沉的,這便是暮雪了。在我的記憶中,有雪的傍晚都是美的,在現代時,我會穿著厚厚的冬衣,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也不覺得笨重,可以和家人,朋友,玩伴在雪中嬉戲,堆雪人,打雪仗,專門走那沒人踩過的深雪地中的雪,就是想聽那“咯吱,咯吱”的清脆響聲,再回頭看那一串串獨有自己的腳印,心情無比舒暢。可每每在那個時候,小夥伴們哪裡會肯放過最好時機的捉弄,完全不留一點考慮的就來破壞你的傑作,然後又在一片嘻笑跑打中繼續下一段書寫,樂此不疲。
來到這個時空,記憶中最多的便是阿爾泰的雪,雪大且深,由以暴風雪居多,知道有雪來時,已經不能再出門,只能等雪停了,太陽出來時,才能看一看那陽光下耀眼的雪景。自從狗蛋兒遇難,麻嬸傷心離世的那一年冬天開始,我便不再玩雪了,只是喜歡看著遠處的雪山,直到五年前,又戀上江南那似有非無的不結冰霜的雪,這一晃竟是十四年的光景。
人生最恨時光飛逝,而自己卻是什麼也沒做,我就是這樣。看似風風火火的過了這麼些年,可回身看去,卻發現能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幾乎沒有。也許,如雪算成是例外,但是她終究也是會找到自己的歸宿的,我更加清楚的知道她也是不能陪伴我多久的。而我,一個本就不屬於這裡的人,卻在此戀戀不走,攪合在這裡。
田地,房屋,高樹此時已然是雪天一色,像一幅美極了的卷軸畫卷,真想走進去,融入其中,什麼恩怨,什麼愛恨,什麼情仇,我通通的不想管。我要置身於事外,我想我該走了,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也許我該去求求神仙爺爺。
繞過主殿正門,從後面磕磕絆絆爬了上去,直奔後山神仙爺爺的墓地。
墳前碑文早被大雪所掩埋,我用手及力的撥開所有的雪,卻是撥不乾淨,雪勢太大,我的手再快,也快不過這漫天的大雪。新雪又是及亦融的,霎時全都粘在了我的袖口上,我作勢不再理會這雪,也不怕冷,重重的跪地連磕了三個頭,而後上前抱住那冰冷的墓碑哭道:“爺爺,蘭蘭該怎麼辦?我現在想回去,可是我找不到辦法,實在是太難了,您幫幫我行嗎?我真的沒有辦法代韻蘭入宮,她定會恨死我的,狗蛋兒他更會恨我一輩子。”
“孩子”
久違的聲音響在了我的耳畔,我忙擦乾了臉上似要凍成冰柱的淚,“爺爺?”
我向四處搜尋著神仙爺爺的蹤影,可是我沒有看到他出現的痕跡。“爺爺”我大叫道,“您在哪兒,來看看我吧。”
“孩子,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他說,就在我的耳邊。
“那為什麼我看不到你”我急得哭了起來,哀求道,“你在哪兒,出來吧。”
他哈哈笑說道:“孩子,別哭,也別急,你是看不到我的,因為我在你的心裡。”
“在我的心裡?”我不解的問著。
他依然笑說道:“當然,我已經是過去的人,不屬於這人間之人,當然只是存在你的心裡”
“既然這麼說,那麼您不管存在哪個時間和空間,您都會幫我的對不對,我現在很難很難,不想再被人傷害,也不想傷害別人,您可不可以幫我回去?我不再受這份苦,這份罪。”
他笑著安慰我說道:“孩子,我說過,正時不走再想走只怕很難,能幫你的人只有你自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什麼?”我傻傻的呆立半刻,而後無助的將身體下墜跪於雪中。半晌回過神來問他道:“守成說您飛昇做了神仙,您現在是真的神仙了,也幫不了我。”我無力的哭著。
他沒有回我的話,只是唱唸道:“撥開層霧有嬌陽,絕非偶然系身旁,本非平常命中求,何恐他鄉是故鄉。福禍自有天註定,何必將其放心上。”唱完復又說道:“不知該如何做時就順其自然,相信老天會自己給你答案的,別逃避,別放棄。”
“爺爺,我不懂。”我無力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