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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主持師傅開口說道:“都是平常的齋飯,不知入不入得口。”
見主持師傅禮讓,王焱他這才提筷夾了一口素菜吃,在口中慢慢的咀嚼後嚥下去,還頗為讚美的說道:“妙,太妙了,真是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齋飯,這是哪位師傅做的,比上次來時味道更為不同。”
清賢立在一旁闔首說道:“是廚房的掌事清覺做的齋飯,入觀前他就是做廚房掌事的,對這齋食也是很有研究。”
王焱訝異的“哦”了一聲,繼而笑說道:“是誰發現了這樣的人才,還真是慧眼識人啊。我們大家有這樣的口福,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只見清源笑著看了我一眼後回說道:“若是問起這事的根源,說來也巧了,昨日清覺要來觀中做弟子,早早的便候在觀門外也不進來,咱們眾弟子又正在做早課,沒人知道他,恰巧海蘭姑娘穿著一身男裝要出觀,遇上他便和他攀談起來,後來又將他引見給了主持和師傅,原本新來的都要從雜務做起,海蘭姑娘她卻說讓他做雜務太可惜了,聽他說許久以前是做廚房掌事的,不如在觀裡繼續做廚房的掌事,做回他的老本行,她還說這叫‘因材施用’,讓大家各發揮其所能,所以也就有了今天的清覺,三爺你若是早兩三日來,怕還吃不到這樣的齋飯呢。”
我回笑給清源,心道,行啊,清源,平時沒看出來,還真是會說話,比那木木的清賢強多了。既不彰顯自己,又做了順水人情,將前因後尾說得一字不落,聽得人心裡也是暖暖和和的,前途無量啊。
王焱哈哈笑道:“‘因材施用’好,好,好啊,想來必是出自《論語?為政》,子曰:子游能養而或失於敬,子夏能直義而或少溫潤之色,各因其材之高下與其所失而告之,故不同也。”
啊?我感嘆道,這“因材施用”果真出自《論語》嗎?我只知道中學,大學課文中的那些名句,原文我可是從未拜讀過,更不知子游和子夏都是何人。我本是想說“因材施教”來著,只是這“教”字實在有些不符,便自行給改成了“用”字,他竟然還能找到出處,古人就是古人,什麼都想追求個起源,來提高自己。
主持師傅在一旁附和著笑說道:“三爺說的及是,這海蘭姑娘的見地,貧道有時也是力不能及啊。聖祖之言不能融會貫通,與先師比起來更是差之甚遠,有愧,有愧啊。”
王焱笑回說:“過謙,過謙”說完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
主持師傅笑讓他道:“請慢用。”
他也回了一句“請”
終於開席了。
這頓飯,說席又稱不上席,果然有主持師傅的作風,動了筷子之後,全部都沒了聲,靜靜的吃起來。
我總覺得這氣氛太過怪異,本來是很餓的肚子這會漲得早沒心情下嚥,遂看向周圍,見他們皆是低頭悶吃,又抬頭看向主持師傅,他也是一樣,不經意間劃過王焱那裡,見他邊吃邊瞧著我笑,我回視著他,用唇語說道,看什麼看?然後低頭猛吃了幾口,卻依然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攻勢,我很不自在的快速吃完離席,對大家說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然後飛身出了大堂,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溼冷的空氣,才算好些。
我站在大槐樹下手抄著袖子左等右等,也不見著有出來的人,自語道:“平時也沒見著吃這麼慢啊”我還要趕路呢。
忽然有人在我身後叫道:“海蘭姑娘”
我回頭一見是清源,遂欣喜說道:“清源,你可出來了。”
清源笑問我道:“姑娘找我有事?”
我想起了剛才他的長篇大論,微微笑問:“平時見你話語及少,剛才你說那些話你是怎麼想的?”
清源抓了抓頭笑說:“也沒怎麼想,清源只是覺得姑娘說的很多話都有道理,清覺更是感激姑娘的知遇之恩,所以當時想也沒想,就將姑娘的原話轉給那王三爺聽,是不是清源說的不好,姑娘不愛聽?姑娘若是不喜歡下次不這樣說就是了。”
我忙遙頭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很好,就是我沒你說的那麼好,與那王三爺比起來,我的行為話語在他那倒成了賣弄了,咱們還是低調些好,下次再遇到有關我的事,避重就輕的回著就行了,不必那麼清楚的。”
清源笑說道:“行,全聽姑娘的。”
我拍拍的肩膀笑道:“平時沒白偏疼你。”
清源嘻嘻笑著,想想又問我說:“姑娘是不是找我有事?可是什麼話,姑娘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