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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難太久,便見寧諶施施然地踏出了寢殿,風姿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
風姿好容易才平靜了點。
果然不虛此行啊,叫她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
寧大人披散著頭髮,衣衫半敞,顯然剛沐浴過,發是半溼的,少了幾分飄逸,但更顯得發如流墨,襯得□在外的膚色更白了幾分。
風姿看到寧諶的目光看向她這邊,忙打招呼:“寧大人,你也在這裡呀?”原來那妃子說的竟然是真的!而且他身上穿的竟然是皇叔出宮時常穿的便服,皇叔到底寵他到什麼地步了呀?
風姿雖然驚訝好奇,倒也不敢上前去戳破或者開玩笑之類的。寧諶的臉上像是有幾分不自在,風姿只當是寧大人不好意思了的緣故。
“郡主?”聽說這幾日她都在後宮陪娘娘們說話,他還想著什麼時候製造個偶遇呢,沒想到今兒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不過,這丫頭看他的眼色,好像又往歪處想了,叫人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了。
“今兒這麼早來見皇上,可是有什麼事?”寧諶有些奇怪,這傢伙找皇帝能有什麼事?不會是為了她的婚事吧?章懷遠進京的訊息她就算知道了,也沒這麼快就重燃舊情啊?至少簡親王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章懷遠的訊息也不可能這麼快傳到她的耳朵裡去。不過不管怎樣,他還是得再快些,別清走障礙都是為姓章的鋪路,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風姿?”皇上也在這個時候從寢殿內走了出來,“你有事麼?”
對於突如其來出現在這兒的風姿,皇帝也有些奇怪。他的服飾也不如往日所見的嚴謹,穿了一身繡著龍紋的常服,雖不像寧諶那般半敞著,卻也不整齊,衣帶什麼的都系的草率,也是新沐,似乎比寧諶要早些,發已經幹了,鬆鬆的用絲帶束了。這摸樣叫風姿見了,自然又瞪了一回眼。
風姿聽著他們的語氣,都像是嫌她礙事,怪她打攪了他們似的,很過意不去,忙道:“風姿只是聽說皇叔這幾天身體欠安,就過來看望一下,並沒什麼事。本想叫人通傳的,可是好像並沒見著人。”
“幾個殺才打量朕和寧卿精神不濟,未必早起,不知道在哪兒躲懶呢。”皇帝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朕這幾日是有些不爽利,倒叫你們惦記了。”皇帝只當她是奉了簡親王的意思來探望的,也沒多想。
“精神不濟”四字又讓風姿浮想聯翩了。
風姿心中不禁感慨,皇叔還真是落落大方,一點都不避諱呢。她還想再多瞧點兩人之間的感情戲,當下就厚顏留下了。
皇帝哪裡會想到這個侄女腦子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昨夜他和寧卿議政到極晚,本來他的身體並不允許他如此熬夜,可寧卿所言,極多都合他心意,話既投機,就不覺時光流逝,秉燭夜談幾乎到天明才罷了。又幹脆把本來打發到殿外守著聽候吩咐此時正打瞌睡的幾個太監叫進來伺候筆墨,把幾道詔書立時就擬就了。臨了的時候,偏有一個小太監撐不住,瞌睡得狠了,磨了墨本要給寧諶送去,一時失手,盡傾在寧諶身上了。
皇帝和寧諶這日心情都好,只笑責了幾句,便輕輕發落了。末了,嫌他們都礙手礙腳,也不叫他們伺候了,皇帝寢殿後又有熱湯池,是無時無刻不備著和溫的熱水的,倦極的君臣二人,沒人在眼前也就沒人在意君臣分際,互相攙扶著自去草草梳洗了。
皇帝模模糊糊地摸回自己床上睡了,寧諶就倒在湯池旁的軟塌上,胡亂睡了一陣。起來時,都覺得身上不痛快,又洗沐了一番。寧諶卻是沒衣裳在此的,皇帝親去翻了一套沒有繡龍紋的衣服與他。
兩人都是叫人伺候慣了的,束髮穿衣時便遇上了麻煩:寧諶的頭髮未乾且不說,皇帝的頭髮結兩人之力,還是怎麼梳怎麼彆扭;衣服就更加了,裡衣也就罷了,那繁複的外裳,七七八八的配飾,兩個大男人還真糾纏不清。
皇帝便只能叫人。可秦安為首的太監們想著皇帝和寧相極晚才歇下,第二日又不是朝日,想著讓他們多睡會兒,又知道兩人都是睡得極淺的,一有點動靜就容易警醒,便把所有人都打發得遠遠的,自己守在二門外。因而皇帝和寧諶叫人,竟一時都沒聽見。便叫風姿見了這衣裳不整的一幕。
皇帝也是隨性的,已經被瞧見不莊重的一幕,也就不急於叫人來收拾這衣服頭髮了,尋了地兒坐了,叫寧諶去把慣常擺在哪兒的幾盤果子點心拿了,便招呼風姿一起用些。
風姿當然是不推辭了,不客氣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於是,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