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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去。
皇帝正和平川王討論著方才博日格說的訊息,聽聞寧諶求見的訊息對視一眼,皇帝無奈地搖搖頭,叫:“宣”。
寧諶此番卻比往日要規矩許多了,嚴格遵照做臣子的禮節,不疾不徐地進來,行禮也甚恭敬,以前這些門面上的禮節,他一向是看情況而定的,在這種私下場合,他都是草率完成的,因為他知道皇帝不喜歡。
皇帝不禁一笑,看著寧諶,倒是一改嚴肅的樣子,換了一副玩笑口吻:“寧卿今日倒極規矩啊。”
因為皇帝沒叫起,寧諶便仍跪著:“臣經過此番教訓,焉敢不規矩。”
皇帝卻知道他叫得是違心話,不過人好歹給出了一副態度,讓他心裡舒服多了。
此次寧諶的著裝也內斂多了,雖然還是華麗,卻沒那般張揚了,顏色裝飾什麼的都素雅低調許多了,更襯得他如弱柳扶風,盈盈欲倒。
皇帝驚訝地問:“寧卿這幾日真是受委屈了,好生消瘦啊!”
容顏憔悴,形銷骨立的,倒像大病一場似的,不過看他眼下那明顯的陰影,便知道是因為睡不好的緣故。皇帝自然知道寧諶的心事不會這麼重,這副樣子不過是受不了牢中的苦罷了。看來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老折騰朕,折騰朕幾個難得乖的侄兒侄女們,好歹也要折騰你一回啊!你說你算計算計朝廷百官,貪點兒,風流點兒,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算計到小倪和簡親王身上,甚至還要抹黑朕的形象,這就別怪朕出手收拾了。
寧諶低眉順眼地道:“臣在獄中,反覆思量,心甚惶恐,飲食無味,坐臥不安,因此消瘦憔悴。”
“?那卿且說說,都思量了些什麼?”
“臣思量臣的罪名,臣甚惶惑,不知為何突然獲罪,臣素日行為不謹,也許有些罪名,臣勉強捱得上邊,但豈敢欺君罔上。”
“現今卿的罪證都已經燒了,朕也無法定卿的罪,卿既說斷不會欺君,那就說說,那些罪卿認不認?”
“要說風流罪過,那是有的,可自從臣心有所屬後,就收斂了(意思是還有啊……),至於貪這一字,臣只收過年節禮和探病禮,人家好意來探望,卻之不恭,似乎也算不上貪吧?再說構陷親王,陷害忠良之罪,臣是萬萬不敢認的。簡親王一案,臣之言句句屬實,至於其他大臣,臣也從未栽贓陷害過,都是本身既有罪過臣只是把它查出來罷了。”
見寧諶把這些罪名都撇得乾乾淨淨,皇帝也不惱,他本來就沒有追究的意思,只順著寧諶的話道:“寧卿既有能耐尋他人的短處,想必有能耐查清簡親王一案的真相。那麼,只要卿在最短的時日內查明真相,還簡親王一個清白,朕就既往不咎。”
“臣領旨。”寧諶不是很甘心地道,“臣斗膽,萬一簡親王不清白呢?”
“放心,他若真對皇位有意,朕立時就傳位於他,去離宮靜養,”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到時候卿可要好好輔佐啊。”
“臣惶恐!”寧諶無奈,他相信皇帝說到做到,真那般的話,他和簡親王現在結怨不淺,以後可沒好日子過了。想了想簡親王平時的處事態度,就算沒結怨呢,也不得如此之自由,還是現今的皇帝好啊。打定注意要擁護皇帝,希望皇帝長壽些才好,不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就不得如今這般痛快了。
“只是臣現在還在禁期,如何查案?”
“禁期什麼的,說起來,今日也是啊。”
“臣知罪!”
“寧卿,你可聽好了,此案朕不設限期,可若寧卿的拖得太久,令朕不耐煩了,那朕就要將軟禁的日子延長了,這軟禁的地方也不再是寧府了。朕覺著,冷宮就不錯,那兒挺僻靜的,正適合修身養性,至少可以治治卿認床的毛病,培養一下艱苦樸素的作風。”
“臣一定盡心盡力!”寧諶忙下決心。
皇帝的這個威脅夠份量,先別說冷宮那與天牢想比好不了多少的環境他受不受得了,光“冷宮”兩字就能給別人幾多遐想。你皇帝不怕豢養男寵的傳言,可我還要討老婆呢!唉,還不如設限期,這樣叫他如何把握時機啊。
皇帝見打擊得已經差不多了,便安撫道:“其實吧,這也是為卿著想。卿老是折騰人家兄長,做妹妹的會很為難的。你若真喜歡人家,想娶她,朕勸你,還是好好與她家人打好關係,不然這做兄長的不允,朕也不能強為你指婚啊。”
“臣受教!”看來絆倒大舅哥這條道是走不通了啊。
“好了,卿且平身吧。朕這兒還有一則博日格王子送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