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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南風葵用情那麼深。我無法說服她放下,只好安慰她我會再幫她想辦法對付你。這個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在你告訴我你是蒙子歸派去殺南風葵的殺手後,我立刻定下了犧牲自己把你拖下水的計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南風葵相信我的話。”
雲箋嘆了口氣,之後的事她都瞭然於心。她沒有生過孩子,以後也不會有了,所以她沒有機會去做麗娘為伽藍做的這一切,即使讓她不齒,即使讓她受到傷害,她還是不得不感嘆,麗孃的一生像是一場煙花,被焚燒,被取悅,於她自己,卻看不到任何燦爛的痕跡,有的只是那一地的灰燼。雖然可惡,卻也讓人哀憐。
“麗娘,伽藍死了,被王爺殺死的。”雲箋說完這句,轉過身一步步離她而去。她聽到身後麗娘淒厲的哭喊聲,持續不斷,像冬日原野上颳起的一陣風,那樣奮不顧身地拂過大地,塵埃深處,是她來過的痕跡,然後寂滅,再無聲息。
晚間雲箋正在房裡和南風葵下棋,明才匆匆進來,看到南風葵在,欲言又止地看著雲箋。
南風葵見狀調侃他道:“明才,你到底是本王的侍衛,還是雲箋的侍衛?居然有能跟她說而本王不能聽的話?”
明才似乎聽出其他意思來,紅了臉,急道:“明才不敢。”
雲箋啐了一口,嗔怪道:“看你哪有王爺的樣子,想取笑明才也不該把自己妃子都搭進去,這讓雲箋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
南風葵笑著握住她的手道:“是為夫的心胸狹窄了些,任夫人責罰。”
雲箋在桌子下狠命一踩南風葵的腳背。
“越說越不像樣了,讓明才看笑話。”
明才笑著說:“娘娘多慮了,明才怎麼會笑話,看王爺和娘娘這麼恩愛,心裡為娘娘高興呢。”
雲箋眼中如有盈盈一水,波光瀲灩,她淺淺地望了一眼南風葵,南風葵一怔,隨即唇邊堆起濃郁的情意。
她忙移開了眼,正看到明才也在看她,知道剛才她和南風葵的情意綿綿已落在他眼中,有些尷尬,立刻另找話題道:“明才這話倒是提醒我了,王爺也該為明才留心一份好親事了吧,看明才也不小了。“
“說的不錯,是我疏忽了,明才該有十八了,換做帝王家的皇子們早已有子嗣了。心裡可有中意的姑娘,本王可親自為你提親去。“
明才很快地看了雲箋一眼,雲箋一怔,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縷哀傷。明才垂著眼,似乎想用這樣的方法阻止自己再不去看她。
“謝王爺孃娘費心,只是明才願意終身侍奉在王爺孃娘身邊,望王爺孃娘成全。“
“呆在本王的身邊也不用當和尚啊,雲箋,你想想我們府裡的丫鬟中可有上等的人才,可與明才相配的?“
雲箋抿嘴笑道:“王爺此話差矣,明才可不是一般的侍衛,也是有官階的,何況又是一表人才,如何可以娶下女當正室,當請王爺費心選一個大家閨秀不可。“
南風葵連連點頭,卻不料明才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娘娘何苦為難明才,明才不娶之心已定,望娘娘再不要提這個話了。”雲箋和南風葵都是吃了一驚,只見明才垂手站立,面容堅定,如此直白的話語,似再無迴旋餘地。
雲箋訕訕地不好再說,只道:“你既如此說,旁人也不會強迫於你,就當沒說過這些話罷。”
“如此多謝娘娘成全。”
雲箋見他依然低著頭,可那一眼看過的憂傷卻是隱隱地顯露在他的身上,她不願再往深裡想,於是問道:“明才,你剛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是。”
“雲箋沒有什麼事需要瞞著王爺的,你但說無妨。”
“明才記下了。是麗孃的事。”
雲箋眼中冷了下來,連聲音都是冷冷的。
“她死了嗎?”
“娘娘猜到了啊,昨天我們走後不久,她就咬舌自盡了。”
雲箋手心握成了拳,握的太緊,掌心刻上了指甲的印痕。
南風葵對明才使個眼色,明才會意,立即退了出去。
“葵,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了?是我故意對麗娘說伽藍死了,是被你殺死的。麗娘最清楚伽藍對你一往情深,死在你手裡當配的‘慘死’二字,這個訊息無疑讓她痛不欲生。我去看她就是想逼死她。”
有風從窗欞的縫隙中進入房內,雲箋下意識地向著窗外看了一眼,有暗影婆娑,像被隱沒的花事,寡淡而疏離。隱沒的亦或消失的,本就沒有什麼不同。
南風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