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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襲夢死後的那一天開始,子歸經常會夢到她,在夢裡她流著淚求子歸為她報仇,每次從夢裡醒來後,子歸就會對天上的襲夢說一句:‘你放心,這一天不會太遠。’”
他突然看住他,聲音悠遠而失去沉澱的力量,像天邊越來越遠的雲彩。
“南風葵不僅精於權術,且武功高強,為人又很謹慎,曾有不少刺客死於他刀下,這才讓子歸想到了用這種方法接近他,然後伺機殺他。那一日子歸在萬花樓見到姑娘,姑娘不僅容貌酷似襲夢,且有足夠的膽識和勇氣去殺一個人,子歸便知道姑娘是子歸一直在找的,也是唯一能幫襲夢報仇雪恨的人。子歸代襲夢在此謝過了。”
雲箋看蒙子歸沉浸在那麼痛苦的回憶裡,本不忍再說,但事關南風葵的性命,她還是說出了她想說的話:“按將軍剛才說的,將軍也並沒有看到王爺殺了王妃,這一切都只是將軍的推測而已。現在我已進了王府,有足夠的時候可以為將軍找到襲夢的真正死因,這樣也一樣可以慰藉王妃的在天之靈。”
蒙子歸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咄咄逼人。
“這絕不是子歸的猜測,子歸自然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才會讓你去做這樣事的。姑娘儘管放心,子歸不會殺錯人,殺襲夢的人是南風葵無疑。”
雲箋心中一沉,她知道蒙子歸對南風葵積怨太深,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證據讓他信服。
“請容雲箋先在王府裡安身下來,現在雲箋只是王爺一個失寵側妃的侍女,連王爺的面都見不著,更不用提殺人的事。”
“子歸都有規劃,讓姑娘進入王府還只是第一步,之後我們要從長計議,務求一擊即中,一步都不能走錯。請姑娘放心,子歸不會讓姑娘毫無保障,和報仇相比,姑娘的性命對子歸來說更重要。”
雲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一直想著怎樣蒙子歸那個讓她震驚的計劃,想的徹夜難眠。
早晨剪秋一看見她就關切地問:“昨晚沒睡好嗎,眼圈都黑了。過來我給你塗點粉吧。”
“不用了,還是雲箋幫姐姐梳頭吧。”雲箋走到剪秋身邊,熟練地拿起梳子。為夫人梳頭是麗娘培訓課程中很重要的部分,所以雲箋掌握的髮型種類不下十種,如桃心髻,桃尖頂髻、鵝膽心髻,墮馬髻等,剪秋對雲箋的手藝一向是讚不絕口的。
梳完頭,雲箋對著鏡子裡的剪秋笑著說:“姐姐真是天生麗質,雲箋看了都動心啊。”
這句讚美的話卻觸到了剪秋的痛處,她的眼眶溼潤起來,輕嘆了一聲,神情酸楚。
“生的再美,在剪秋身上也是平白地浪費。”
雲箋一時也不知怎麼寬慰她,白髮宮女話乾隆,不管她對南風葵是不是還有情,她都是再也走不出這個西苑的了,光陰只是付與了一場虛度。
她不想讓剪秋再去想這個,岔開話題道:“姐姐,雲箋今天給姐姐梳個新發式吧,雲箋先梳給姐姐看。”
雲箋說著褪下了頭上的髮簪,滿頭長髮立刻直直地垂落下來,她從額頭兩側開始緊貼頭皮位置向後編蜈蚣辮,頸部以下的位置則梳成兩條最簡單的麻花,然後她用剪刀將劉海小心地修成一刀平的樣式,做完後,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微笑著。這一轉型,已讓她從壓抑的古代丫鬟,變成了清純的民國女學生。
剪秋驚叫道:“這是什麼髮式啊,從來沒見過,不過看上去人很清爽呢,只是我可不敢梳這樣的。”
“怕什麼,這裡就我們兩個,姐姐就是不梳頭都沒人知道。”
雲箋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忽然她的笑容停滯在半空中,與此同時,剪秋驚恐地回過頭來。因為就在她們說笑間,鏡子裡忽然多出一張男人的臉。
“王爺,你怎麼會來?”剪秋慌亂地問道。
“難不成本王不能來這裡?”南風葵一臉寒霜,讓屋內愉悅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剪秋連忙更正:“不是不是,剪秋是因為王爺很久都沒來了,一時高興地就亂說話起來。王爺快坐。”
南風葵沒有動,卻將目光從剪秋的身上移到了雲箋那裡,這一次他的目光很平靜,猜不透喜怒。
在怡夢苑的那次相遇,是一個讓雲箋百感交集的謎底,太過意外的遇見使她根本沒有心情去好好地看清他的容顏。今天在自己熟悉的房間,寬鬆的心態下再次見到,她才發現依然是一襲白衣的南風葵有著炫目和謎一般的外表,當他目光中的銳氣開始退減,有不明原因的憂鬱四處肆虐,他象個催眠師,僅憑目光就能讓與他對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