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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度,自然做足了功課,一時間庭內你來我往,硝煙瀰漫。
殷雨桐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她的眼中只剩一個人影,那個和她一樣沉浸在自己獨特的世界中,什麼都不去顧的人。
冷夜心在她身旁說:“雨桐,叫你了。”
殷雨桐這才將目光收回來,只見這幾百平米的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她,唯獨沒有她想看的那個人。
她聽到她的律師對主控官說:“殷雨桐小姐被刺傷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兩天前才剛剛甦醒,目前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已完全正常,所以請殷雨桐小姐為大家講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殷雨桐終於走上了原告位,她又習慣性地看向JOE,在她的目光到達他臉上的時候,JOE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連她的一個目光他都嫌惡,殷雨桐被這樣的感覺震碎了。
“殷雨桐小姐,請講一下你被刺時的情況。”她的律師在催促她。
她繼續看著他,然後說道:“沒有任何人傷過我,那一刀是我自己刺的。”
在滿場響亮的喧譁聲中,殷雨桐欣喜地看到JOE睜開了眼睛,錯愕地看向了她,她為他綻開一抹無暇的笑容。
“那天我本來在試鏡,忽然像鬼附身一般,把自己當成了戲中的女主角,一刀就刺向為我配戲的姚先生,看見姚先生昏倒在地,我慌了手腳,出門去找人求救,結果在門口遇到了JOE,JOE見我手中拿著刀就要過來搶,我當時情緒非常混亂,拼命地反抗,爭奪中,我自己刺中了自己。是我連累了JOE,讓大家誤會他對我犯了罪,我向JOE,也向JOE的粉絲道歉,我浪費了公眾的時間,所以也向法庭和社會大眾道歉。現在我請求撤訴。”
“雨桐,你在做什麼?那小子差點害死了你,你為什麼要替他開罪?”樂棉神情激動地站起身對著殷雨桐大聲說道。
殷雨桐回頭對著她說:“媽,我在做我應該做的事,JOE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不能連累無辜。”
冷夜心及時將樂棉撫慰回了原位,主控官宣佈休庭半小時。
重新開庭後,主控官公佈了合議庭的評審結果,此案按撤訴處理,JOE無罪釋放。
JOE的親屬團一哄而上,挨個地在被告位上擁抱他,殷雨桐看了他們一眼,默默向外走去,剛出了庭,就聽到身後有人追上來說:“殷小姐,請等一下。”
殷雨桐回頭一看,是自己的辯護律師張律師,他身後還有冷夜心和自己的父母。
“對不起,張律師,讓你白辛苦一趟。”
張律師說:“我是樂老師的學生,殷小姐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這麼做的理由,我對贏得這場官司很有把握,除了刑事方面,我還提出了民事賠償,可是你這一撤訴,就什麼都沒有了,真是太可惜了。”
殷雨桐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這麼做,我才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張律師迷惑地看著葉棉,樂棉沉著臉看著殷雨桐,殷雨桐則不想再說什麼,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著看著彼此,忽然有人打破了這裡的沉默,叫道:“殷雨桐。”
殷雨桐身體一震,這聲音屬於誰,她不用看都知道,她快速地轉過身,只見他用不明不白的眼光看著她,簡潔地說了幾個字:“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轉身進了旁邊一間房間,殷雨桐小跑著跟著他進去。
那是一間小型的休息室,想必JOE不是第一次出庭,所以對這裡很熟悉,他看她進來後,又返回到門便,啪嗒一聲鎖了門,她迷惑地看著他。
“我記得那一刀是我捅進去的。”他定定地說道,她心中一跳,下意識地轉身看門。
“不用看,這裡隔音很好,不會有人聽到。”
她想了想,回答道:“我記得也是。”
他微微眯起眼睛,用餘光掃向她的臉。
“你愛我嗎?”
她睜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愛我,對嗎?”他換了一種語態。
室內只有一扇小窗,這是一個陰天,只有一線白色的光芒從外透進來,連空氣都顯得陰鬱起來。
她看著他,他深黑的瞳仁,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唇瓣,都與她深愛著的那個人一般無異,只是她以前從未注意到,他的眼角處有一顆褐色淚痣,這是南風葵沒有的,卻和她的完全相同。
她完全失去了方向,卻也知道這是她難得的機會,怎樣都不容她放棄,她和宿命還有一場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