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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枕頭丟給他,又把袖爐放床邊。
「髒的髒了,壞的壞了……扔了也是廢了,打發你罷。」厚臉皮看房頂。
宮雪漾提筆不下,嘴角突然有些異樣,「哦。」
柴洛槿插腰轉一圈,發現就那枕頭和暖手爐實在是少了,咳,反正她宮裡壞的東西也多,都壞了,都搬來。
「咳,這種環境都沒死,你是花精樹精還是味精……」往床邊湊湊。
宮雪漾笑,味精是什麼。
「這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也敢評註?」柴洛槿看著他膝頭攤的書冊,旁邊勁秀如竹的字型,注著他所體認的君臣道。
宮雪漾在不甚明亮的光線裡看著她低頭探來的腦袋,撇嘴笑,「同院編修託我做的,既是這般想的便這般寫,可以順便呈見天子,甚好,出事的也是他。」
柴洛槿挑嘴笑,「就知道,也不顧別人生死。」
「死道友不死貧道。」挑眉笑。
柴洛槿也笑,忽然撇撇嘴,看看四周,慢慢地挪出去,「破死了,懶得待。」
「……小主好走。」
回頭見他在書冊上寫字,不再抬頭,於是又氣。
氣完回宮,看著床上的綾羅壓花錦繡被越看越厭,於是在地上踩幾腳,一路叫囂著被子不喜歡要親手扔了,吧嗒吧嗒跑去雋林,把門踹開扔他床上,「髒的,懶得洗,你蓋著。」
宮雪漾垂首半晌,「哦。」
又氣,噼裡啪啦跑回去,摔杯子砸凳子,這一向所遇事事叫她怒,定要尋個地方出氣,於是把尚膳監傳來的天麻川芎燉羊髓湯裝一小盅,耀武揚威地往那兒顛顛地跑。
去時他還在筆耕不輟,聽見她進來只是微微頓筆,嘆口氣。
「天寒地凍的,吃不好吧——」柴洛槿靠牆吸溜著羊髓湯,喝得吧唧呼啦,只沒在臉上寫著『好喝極了,快來跟我搶』。
宮雪漾哭笑不得,「啊。」
柴洛槿那一點子小氣量又翻江倒海折騰起來,只怕別人看她老了,定要做些什麼證明自己還青春幼齡,「跪下來,給你喝。」
宮雪漾憋不住笑起來,「小主想臣下跪,臣下跪便是。」作勢下來跪地。
柴洛槿一腳踹住,「你想跪我還不樂意了……你不想喝我偏叫你喝……喝了!」
宮雪漾起身,袖手看著她。
柴洛槿看完房頂看地面,看完地面看湯盅,「掉了只老虎進去,難不成叫我喝?」
他伸手喝下去,把湯盅還她。
「好喝嗎……」柴洛槿兇道,「什麼味?!」怒吼。
宮雪漾在她憤怒的關心中悠然道,「口水味。」
柴洛槿想裝怒,還是笑了,眼眯眯地往門口挪去,又想起一事,興師問罪道,「憑什麼萬事都騙百氏做,無恥至賤。」
宮雪漾閒閒躺在床頭,「有人曾告訴過臣下,人至賤則無敵,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柴洛槿聽著兩人嗑瓜子聊天時她曾經掰的瞎話從他口中吐出,叫她心裡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