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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能登上皇位的能力!”
“有我在,又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他臉色慘白,踉蹌地離開了公主府門前,皇城之中,皇宮之外,本就是行人甚少,而此時的万俟暄,沒有乘車,在寬闊的街道上顯得更是孤寂。
天空灰濛一片,似是要下雨了。
顧雲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彷彿是被抽空了一樣,最終抿唇又進了公主府。
第二日,在眾人的驚異聲中,万俟暄上了摺子,希望華帝能夠同意兩人和離,從此各配佳偶。被認為是天作之合的姻緣,也不過一年。
念著江陽王情深的人皆是譁然,顧雲初第三次的請求又遞了上去,希望能同東越聯姻。顧徵無奈同意。
如此,鳳陽長公主嫁予東越太子的事情便定了下來。
世人皆嘆皇家之事宛如風雲,難測。
“阿初,你是瘋了麼?”顧雲琬抬手揮退了左右侍從,看著在琴案後坐著的,無動於衷的顧雲初,心生惱火。
“阿姐既是認為我是瘋了,那我便是瘋了。”她嘴角微勾,只是不知是自嘲還是嘲他。
“聯姻是什麼好事情麼?你又嫁過人,到了東越指不定要被如何指指點點,你這又是何苦?”顧雲琬看她眼中亦是佈滿血絲,不由輕嘆。
顧雲初輕輕搖頭,最終又點了點頭,“我是無所謂的。”她輕撥琴絃。
“無所謂?”顧雲琬一肚子氣不知道應當撒在何處,“你知不知道自從万俟暄從你公主府離開後,他便一病不起!”她情緒波動,卻不是因為万俟暄一病不起,只是突然有些絕望,那些曾經的人和事,好像都變了。
她還依稀記得万俟暄同自己表明戀慕皇妹時的神情,還答應為他保密。兩人大婚的時候,她曾經以為那就是顧雲初一輩子的歸宿,可是有一天,他們兩個和離了,顧雲初要嫁去東越了。她只是覺得束手無措,好像有什麼朝著未知方向發展去了一樣。
“本是不知道的,如今知道了。”顧雲初長袖一揮,站了起來,倚在窗邊。
“你……”顧雲琬嘆了一口氣,終是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一年復一年,卻又是深秋。禮部已經開始準備她去東越的嫁妝,顧徵下令,一定要比顧雲初第一次成親時還要豐厚。
聽聞,万俟暄纏綿病榻了許久,聽聞鳳陽長公主在公主府中日日彈琴,將一張古琴的琴絃彈斷,聽聞東越國主為顧雲初準備了極其豐厚的聘禮,還聽聞東越太子在聽到是顧雲初會成為他的太子妃的時候,摔碎了一隻翠玉酒杯,不知道是喜是怒驚還是。
“我就要去東越了,你也不必再跟著我,過半月便以太子妃壽禮之由,將你送到燕國。”背對著花暮,她無意識地蜷著手指,試圖緩和指尖上微微的痛意。
花暮沉默了半響才開口,“奴聽從安排。”
“到了燕國不能再護著你,你自己要小心。”她轉頭,仔細看著花暮,從第一次見到花暮,到後來一點點抽絲剝繭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們兩個相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恰好一年。
花暮此人,足以被顧雲初引為知己,奈何活得太過憋屈。
“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要如此?”他的目光停在她的指尖,“沒有什麼地方比自己的家鄉更好。”
“你不也一樣?”顧雲初反問,“各人有各人的苦衷罷了。”閉了閉眼睛,不再看花暮,轉身離開。
她仍記得,那一日在昭邑行宮,顧清遠用四平八穩的聲音,提出了第一個要求,“和万俟暄和離,嫁給東越太子。”
當時是驚慌失措還是忍不住眼淚,更加難過,那都不重要了,可是她沒有問到答案,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要她這麼做。沒有人說,沒有關係,她可以自己找,權謀之下,她終究是擔了遠赴他鄉的擔子,曾經最最不願的事情,如今卻是不得已了。
沒錯,她捨不得,什麼都捨不得,可是因為顧清遠的話,她不能向万俟暄坦白,更何況,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來,還會不會回來。
驀然回首,才發現已經和想要的生活相去甚遠。
二嫁(一)
又是飄雪的時節,顧雲初將在這個冬日離開華國。
東越國主特地派來的迎親隊伍已經等在了宮門外,顧雲初身著厚重的紅衣,從棲梧宮中走了出來。外面的雪已經鋪了滿地,她周身傲氣,立在雪中宛若紅梅。
“皇姐,請多保重。”顧徵早便等在了棲梧宮外,他有太多的不明瞭,可是顧雲初在他執意的時候,也僅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