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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他們都不會再有理由對万俟暄做什麼,或者不讓他入城。
“一切有我。”万俟暄沒有去拉顧雲初的手,卻很是堅定。
兩人之間再無他人。
“是你麼。”顧雲初跟上,沒有疑問,只是陳述。
他的腳步一頓,沒有說話,卻緊張地指尖顫抖。
“是你。”她的語氣更加肯定,見他好似預設,輕輕吸了一口氣,難怪。
万俟暄腳步加快,城門已經開啟,災民蠢蠢欲動,想要跟著他們一起進城,顧雲初轉頭掃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又看向那名抱著孩子的婦女,“馬車裡有食物有衣物,你們可以拿來支援下。”
進了城門,便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她無所謂能否出來,可是這些人卻需要能活多少便活多少。
門內有一官員等待,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近,先作揖後迎上。
万俟暄絲毫不擔心他將御賜金牌收起來,遞給了那個人,示意他端詳清楚。那官員細細檢視金牌,突然面色一變,將金牌交給万俟暄,自己行了一個跪禮,“下官不知江陽王到臨,多有冒犯。”
見御賜金牌如見君王,他再想裝,便是要造反了。
“郡守?”万俟暄眉毛一挑,就這樣往裡走,再也不看那郡守一眼。
顧雲初牢牢跟上,心中叫苦不迭,他怎的就把馬車棄了選擇用步行,一夜不曾好好休息,她現在疲乏得很。
“是,王爺,”那郡守抹汗跟上,“請允下官為您準備馬車。”
“當著災民的面,乘馬車麼?”万俟暄一回頭,城外的災民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們,心中不由得一寒,“讓他們進來吧。”
“不可啊,”那郡守面上閃過驚恐,“王爺,此事不可。”
“為何不可?”万俟暄冷笑一聲,“就因為他們中有人有疫病的苗頭了?”
郡守當下啞口無言,只覺得冷汗直流,這小小江陽王,一言一行中竟施加了無形壓力,讓他招架不得,莫非朝中真是要另有一番天地了。
“這些人可是由臨兆縣來?”臨兆縣,臨華國的兩大河流之一兆河,亦是此次發水主要受災地之一,正是臨兆的堤壩有損。
“大約……是的……”郡守的樣子也不是很肯定,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身為奉安郡郡守自也是此地地頭蛇,守著這一方土地習慣了,見到比他位高的人也多少還想糊弄。
“大約是的?”万俟暄冷哼一聲,“臨兆縣在洛邑還要偏南,如何會在洛邑北城門?”他眼睛一眯,便道破了其中玄機。
顧雲初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下,發現家家閉門不出,就算偶有人從門中探出腦袋,也多是驚懼,小心謹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那些災民都是從洛邑轟出去的。”她低聲道,郡守聽到了這話目光瞬間投到了顧雲初的身上,滿是驚疑。
万俟暄緩慢開口,“可是如此?”他眉頭一皺,那郡守知是再也糊弄不下去,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
“下……下官知錯,”上面縱然有天王老子護著,他也要先把眼前這一關糊弄過去,“只是聽聞江陽王奉上命前來賑災,而……而洛邑滿街……屬下擔心疫病會傳染,才……”這話說得當真是含糊不清。
万俟暄是明白的,顧雲初多半也是明白的,不外乎是擔心朝廷來人,擔心洛邑滿街的災民被責賑災不利,若是他們光明正大的來,這些災民怕是還會‘處理’了的,什麼擔心疫病傳播,不外乎是個藉口。
“放他們進來,疫病的責任我來擔。”万俟暄冷笑一聲,掂著手中的御賜金牌,作出一副只要這郡守不聽吩咐,他就立刻將其正法的樣子。
郡守一咬牙,狠了狠心,打了一個手勢,便是城門大開,災民猶豫著不敢走近,而万俟暄也不再去看他們,命郡守將他二人帶到最好的一家客棧,他是不會去郡守府上住的,郡守想必也不會想讓他去。
顧雲初坐在窗邊,看著街上緩慢行走的幾個災民,“這樣就不管他們了?”
万俟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悶下,又給顧雲初倒了一杯,“現在管不來。”他心中尋思著深夜去郡守府上探查能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兩個人在的地方多半是被看住了,一舉一動都會被報給那個看起來甚無擔當的郡守,甚至是他上面的人。
“早就知道。”万俟暄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茶几,雖然早就知道,卻沒有想如何應對,此時確實是有幾分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