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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摔在地上,衝刺般的速度往洞口跑。
黑衣妖女急了,想跑上去阻攔,可身後那股力量卻是沒有放手。反手,她又試著用鼻息法力尋找隱藏力量,卻發覺法力在伸展出去之後,身體的力量被快速削弱,還沒等她開口求救,已經全身發軟跌坐在地。
青衣和小白也看出有些不對,衝上前去扶起跌在地上的黑衣,剛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只見黑衣指著往洞口跑的肖遙暈了過去。
最先回過神的是青衣,她起身指著洞口方向大吼道:“還不快把那小妖精給我抓回來!”
然,當大家都回過神時,肖遙早已跑得沒了蹤影,旁邊看熱鬧的小妖都已經被黑衣的暈倒給嚇壞了,眼巴巴地看著青衣的怒氣,好一會才看到一兩個不要命的追了出去,接著洞裡的小妖全都開始往外跑。
肖遙早已慌了手腳,拼了命地往前中,可沒跑出幾步就聽到後面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來不及思考太多,她隨便找個分支的山洞就鑽了進去。
她前腳剛入山洞,洞口馬上被一道石壁封住,原本的路支向了另一個方向,讓後面跑來的小妖根本無法發現這洞中洞的秘密,順著山洞的直線往追去。
憑藉著直覺,肖遙穿梭過好幾個看似相同的小洞,直到她累得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停下腳步。
捂著加速跳動的胸口,放眼陌生的山洞,那種與剛才山洞氣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地,看似陌生,卻又湧上一種暖意。
看看四周石壁,石壁上刻畫著幾乎跟剛才看到的一樣人面妖狐。身體靠著牆壁,她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上面的壁畫,腦海裡浮現出剛才黑血戒嗤血的那個畫面。
驚慌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她害怕地嚥著口水,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預感,總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忽然,安靜的洞中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響起,聲音在石壁間不斷迴旋,勾勒出一種陰森卻又帶著柔和的氣息。
“誰?是誰?誰在說話?”
肖遙站在原地打轉,目光中浮現出淡淡的驚恐,明明聽到聲音在四周同時響起,又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這種感覺會讓她感覺到莫名的驚慌。
“我是等你的狐妖,等了你上千年。”
那聲音再次響起,話語中帶著點淒涼,彷彿在抱怨肖遙出現得太晚,又滲透著一種無奈。
肖遙驚訝地眨眨眼睛,心裡在偷偷盤算上千年是多少輪迴。天那!別說上千年,就算上輩子她都沒有記憶。
疑惑,凝神,她想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從人到狐狸的蛻變是千年前就已註定。
那,今生為妖,她的使命又是什麼?
像許多穿越小說寫的那樣也身負血海深仇?或者說,身負著復興一個王國的使命?
不!
這樣的重擔她無法挑起,她喜歡逍遙自在的生活。哪怕是在現代,她都不想繼承父母的產業,寧願做個不起眼的小職員,追求她喜歡的考古。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當你看到殺戮,看到烽煙戰火,看到可怕的毀滅,看到你的族人被其他妖孽吞噬,血肉模糊那一刻,那些你不想面對的一切都必須面對的時候,你會明白的……”
黑暗中的聲音似乎看出肖遙的內心所思,語氣悲涼地講述著一個故事,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肖遙搖搖頭,完全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不過,她想看看說話的到底是誰?等待她上千年,可見狐妖的修為不止一千年。她好奇千年的狐妖會不會像傳說中那麼狐媚,那麼勾人,那麼地陰森可怕。
於是,她大膽地往石壁靠了靠,結結巴巴地開了口:“你……你說的這些遙遙不懂,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的模樣千年來都未曾改變,我怎會認錯?”那聲音忽然變得激動而執著。
“怎……怎麼會?”肖遙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就算是輪迴也回跟著父母的容貌改變,而狐妖居然說她千年來都未曾改變。頓了頓聲音,她又繼續說道:“那……那我要看你的樣子?”
“我不就站在你身後嗎?”
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身後,肖遙敏銳的一個轉身,發現美人已經站在身後。而她,正是剛才跳舞的人面狐狸。
剛才她還用絲帶打了自己一下,還有那些小妖們看她的恐懼目光,所以肖遙現在都記憶猶新。
“別怕!我是蓉蓉,黑血戒的守護者,跟你一樣也是九尾狐家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