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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一步上前,難掩眼中激動,急促問道:“真有辦法?”
木離華只覺手腕都被她握得咯咯作響,有名的殺神竟也會如此失態,傳言也不可盡信。他苦笑說道:“冠軍侯稍安,先讓我探看一下病人情況。”
王宸這才發現情急之下竟然握住了木離華纖細的手腕,俊顏微赫,輕咳一聲,“木先生裡面請。”
月奴第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床頭的皓白身影。
那人正低頭拿錦帕為床上之人擦拭臉龐。
翹而微卷的睫毛下,眼裡似乎有細小微弱的星芒。他的眼神溫柔專注,彷彿世間萬物只餘了這床上一人。
第二眼便給了病榻之上輾轉掙扎的王瑀。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森冷銳利,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裡,拼命抑制著自己嗜血的衝動。
這個人,用最最卑劣的手段羞辱了他,把她骯髒卑劣的氣息沾染在他身上,傾盡月湖之水也不能洗刷回自己的清白。
他好恨……
木離華見到白衣似雪的慕容曉時,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歎。
世上竟還有如此出色的人物,比之小奴竟毫不遜色。他二人同立屋內,一人至靜至清、一人至冷至豔,正如春花秋月,各有勝場,卻襯得床上人物愈加枯槁暗淡。
王宸見他打量慕容曉暗含幾分探究之意,便出言喚道:“木先生,這是世侄慕容曉。曉曉,見過夷族大巫醫。”
慕容曉微微拂身,聲音中有一分奇異的暗啞,“晚輩慕容曉見過夷族大巫醫。”
木離華擺擺手,“不必多禮。你與小奴差不多大,也我喚一聲叔叔吧。”
慕容曉一愣,果真低低喚了一聲,“叔叔。”
木離華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慈愛,溫言說道:“好孩子。”頓了一頓,又細細看了慕容曉一眼,“七花七蟲毒性非同小可,即使沾染分毫,也不可小視,”
慕容曉搖搖頭,輕聲說:“不妨事。”復又對上王宸關切的目光,遂又無奈一笑,“我有分寸的。先請大巫醫替王瑀診脈吧。”
木離華清水洗過手之後。伸食中兩指搭在王瑀脈搏之上。凝神半晌,又翻開王瑀的眼簾,看了看瞳孔,掀開被子,看了看手心和腳心。
靜思一會兒之後,望著焦灼的盯著他的眾人,緩言對王宸說:“侯爺,借一步說話。”
王瑀把他帶到旁側花廳,等侍童奉茶之後,屏退左右,沉聲說道:“有話先生但講無妨。”
木離華面色凝重,“七花七蟲相思蠱不愧是當世奇毒,都尉身上現在毒素已不下數十種,如不是有名醫靈藥,她恐怕還撐不到現在。敢問侯爺,哪位同仁在此?”
“曉曉的師父雪谷梅珈。”
木離華點頭讚歎,“南北二聖,雪谷寒潭。傳言不虛,就醫術來看,當時之人已無人能出其左右。”
王宸性急,忍不住打斷道:“木先生,多等一刻,瑀兒就要多受一分的折磨。你快說如何醫治吧。”
木離華聞言溫雅一笑,深邃的眼眸深處隱隱有幾分火熱之意,“尋常的草木藥石針灸之法無法根治七花七蟲之毒。蠱蟲是天地靈物,同樣喜食靈性之物。我想尋一有靈性之血的藥人,每日喂他奇花異草,以他之血飼蠱蟲,等蠱蟲慢慢熟悉飼它之血,在用靈血將它引出宿主體內。”他望著王宸,目光沉凝,慢慢說道:“此法,乃是我從古書看到,從未有人嘗試。侯爺,可敢一賭?”
王瑀負手而起,眼神蒼涼,笑容中卻有運籌帷幄的霸氣與從容,“本是必死之局,如今且有一線生機,為何不賭?先生但試無妨。”
木離華見她如此爽快,目光中不禁多了一分傾佩。突然起身離座,雙手舉至齊眉,對王宸深施一禮。
王宸大驚,慌忙扶起,“先生,這是何意?”
木離華後退一步,執意把禮施完,方正色說:“小侄月奴在月湖之中對都尉大人一行多有得罪,離華待他賠禮。他自幼失詁,離華難免對他多有溺愛,導致他的性子極為孤傲。可他本性不壞,若是侯爺願意,離華想讓他做飼蟲的藥人已恕他之過。”
王宸心中一怔,王瑀回來之時,只是告訴她木離煙答應借道,而且借給了大軍兩名善於馭蛇的夷族人,木離華所言過節倒是一言未說。
想起大廳之上紅衣男子怒意滔滔的眼神,暗暗一嘆,王瑀果然桃花太盛。
王宸面上半分心思未露,語發至誠,“先生太過,王瑀也有不是。讓月奴公子做藥人,風險太大,萬萬不可。我大軍之中有幾十萬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