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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半靠在窗臺之上,一雙水眸茫然而又無措的看著她。
王瑀的雙唇緊緊抿起。
“咔嚓”,慕容曉的中衣已被她從頭扯到尾。赤/裸的肌膚一接觸空氣馬上就起了一層細小的顆粒。他還來不及驚呼,衣架上的外袍已兜頭罩了過來。
王瑀將他打橫抱起,一陣風似的來到了北屋。
慕容曉被她扔到床上,隨即整床棉被就覆了上來。溫溫熱熱的氣息讓慕容曉舒服的嘆了口氣,忍不住就半眯了眼。
“呀!”左臉被人重重的擰了一把,王瑀一雙眼亮的驚人,“想睡覺,嗯?”看他把臉頰不住的在她掌心輕蹭,小腹下的火苗又往上竄了幾分,鳳眸眯了眯,“給我藥方。”
慕容曉的身子又往被裡陷了陷,帶著王瑀的身子也半傾到了床上。王瑀看著髮梢的水一滴滴落在牡丹花千重花瓣上,內心天人交戰。
空著的一隻手伸進被裡,慢慢的沿著腰肢細膩的肌理爬上去,慕容曉難耐的扭動著腰肢,煙眉微微蹙起,嘴裡一連串無意義的低喃。
“嗯……”頂端最敏感的一點被佔據,細細的揉捏,偶爾還惡意的拉扯,慕容曉不由睜大了雙眼,委屈的瞥了王瑀一眼。
王瑀慢慢貼近他的臉,手下愈發纏綿,“曉曉,驅寒的藥方是什麼?”
慕容曉半張著紅唇輕喘了幾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幾乎全是下意識的回答,“黃芪一兩,當歸一兩,阿膠二兩,白蜜四兩,乾薑二錢,合水煎服。”
王瑀這才收回手,屈指他額上輕輕一叩,聲音微啞,“不許睡。”
在慕容曉的附近找草藥的確很方便。
藥房就在隔壁的小耳房,三面牆壁都打上了多寶格。所有的藥品都分門別類放好,王瑀毫不費力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藥。
黃芪、當歸、阿膠、白蜜、乾薑,一一用小秤稱好,接下來就是起爐生火煎藥。
王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蒲扇扇著藥爐。
衣襬的水滴已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水漬,她的眼神專亮,自然也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影,就在門口相對的花廳內,痴痴的看著她。
軍事上的天才有可能就是生活上的白痴,比如王瑀。
等她把一碗藥端到慕容曉床頭,已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床上的人呼吸悠遠綿長,似乎已經熟睡。
王瑀靜靜的看了半晌,忽的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還裝,起來喝藥。”
慕容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懶懶的睜開眼,“你怎麼知道的?”
王瑀沒有答話,只是把枕頭放到他的背後。有病之人若是呼吸還能這麼均勻,她也不必折騰這半天了。
慕容曉就著碗口,稍稍喝了一口,鼻子眉毛皺成一團,委委屈屈的看著她,“好苦。”
王瑀一怔,明明放了那麼一大勺白蜜,怎麼還這麼苦?
慕容曉把碗往她嘴邊一推,“你嚐嚐。”
將信將疑,王瑀真的喝了一口。入口雖有苦味,卻也有一種甘甜,絕不像慕容曉所表現的那般。
慕容曉把玩著她的髮梢,眉眼彎彎的望著她,“苦不苦?”
王瑀鳳眉一挑,咕咚喝下一大口,掰過他的下頷,唇就蠻橫的壓了過去。
苦澀的味道瀰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王瑀只等他“咕嚕”一聲嚥下,方才開口,“想騙我陪你一起喝?壞心眼的小東西。”
慕容曉摟著她的脖子,看著她眼中不容錯認的寵溺,只覺得許久未有的安逸平靜。
這世上,總有這樣的一個人,當你靠近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只會覺得滿滿的都是愛,都是幸福。
一碗藥,兩人合著喝完。
王瑀把慕容曉用棉被裹好,抱在自己懷裡,輕柔問道:“為什麼生病?”
慕容曉把頭靠在她的左胸,聽著一下下沉穩的心跳,語氣懶懶的,“生病還要什麼原因?”
王瑀把他往上抱了抱,直接對上他的雙眼,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因為我嗎?”
心中疑問一點一點擴大。
出征一柱天前,他倉皇無助的表現已經不合常理。當時她只認為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現在想來,應該是從那時開始了。
慕容曉垂下眼簾,強把悲傷壓往內心深處,語氣半是埋怨半帶撒嬌,“自然是為了你,若不是因為你,人家能和師父吵架嗎?”把頭埋向她的脖頸,悶悶的說:“王瑀,師父不要我了。”
王瑀輕輕拍著他的背,半晌才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