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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瑀微微勾起唇角,不狠不硬,如何能在這亂世守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要王女寫下一封書信,印上太女印璽,還要太女身邊的兩個人。”
木達爾看著她,這般年輕的女子,舉手投足都是世家風範,目光卻比孤狼還要準狠。明明知道書信一留,今後是對自己致命的威脅,卻捨不得那觸手可及的成功。毫無猶豫,她立刻點頭答應。
兩人相對一笑,彼此倒是都有幾分惺惺相惜。
“今兵敗太橫,與王家四女王瑀相遇,兩人協定聯盟,彼此約定……”
王瑀口述,木達爾筆走龍蛇,頃刻而就,蓋上了太女私璽,木達爾把紙箋遞給了王瑀。
王瑀之後快速看了一眼,摺好放入袖內,淡淡一笑,“多謝王女。”
木達爾面色凝重,“我要的東西呢?”
王瑀輕輕打了一個呼哨,照夜獅子白得得跑來。她從馬背的包袱上輕輕拿出一個玉盒,用手摩挲了一下表面,決然遞與木達爾,“逝者已逝,請王女善待。”
木達爾本是鄭重接過玉盒,聞言眼中到有幾分譏諷,“看不出都尉是這般重情重性之人。”
王瑀眸中一暗,“宸姨為國捐軀,為王家盡她最後一份力量。於國於家,俱無愧於心,是瑀心中最敬佩之人。”
木達爾不再說話,開啟玉盒的雙手竟有幾分顫抖。只看了一眼,便緊緊蓋上盒子。站起來對王瑀一抱拳,“路途還長,木達爾就在此與都尉作別,都尉想要之人當即奉上。”
王瑀頷首,“王女保重,後會有期。”
王瑀高坐馬上,看著被人縛住雙手,推搡過來的花無傷與毒童子,唇邊笑容淡淡,“二位,別來無恙?”
兩個男人一臺戲(上)
被五花大綁推搡過來的正是太沖縣上喬裝小男孩和死屍的毒童子與花無傷。
早有天朝兵士在半途將她們截下,細細搜身了一番,方將她們帶到王瑀跟前。
毒童子神色懨懨,嘴角還有一絲血跡。花無傷倒是神情自若,沒有了那份毒辣陰險,桃花眼斜斜上挑,反倒有一種頹廢的豔麗美。
王瑀饒有興趣的打量她們二人一番,唇邊的笑容頗為愉悅,“二位別來無恙?”
毒童子狠狠盯她一眼,“呸”一口濃痰就吐在了地上。身旁計程車卒馬上就一腳揣在腿窩上,厲聲一喝,“跪下!”
花無傷倒是懶懶的挑了挑眼,一掃月奴,再轉回到王瑀身上,“自是比不上都尉美人在懷,左擁右抱。”
王瑀淡然淺笑,“好說好說。”回頭向月奴招招手,“小奴,你過來。”
月奴被她自然而然的親暱稱呼叫的一怔,雖然依言走了過來,面上的冰寒之氣卻一絲未少。
王瑀待他走到身邊,指著毒童子對他說:“小奴,這位也是用毒的行家,七蟲七花相思蠱就是出自他之手。估計剛才破你笛音之人也是他,你們倆可以好好切磋一下。我把他交給你,一路上好好招呼。”
月奴俏生生立在當地,濃密的睫毛一斂,飛快的遮住了眸中情緒,眼中驚愕一閃而過。七花七蟲相思蠱,叔叔在他出族之前,就曾囑咐,讓他秘密尋訪配毒之人。卻不料,來的竟這般容易。王瑀,欲意何為?
毒童子看著他,眼中也有驚訝之色,面色漸漸的就鄭重起來。他貌似八歲弱童,其實實際年齡已近而立,只是因為小時誤服毒藥,身子就不再發育。他浸淫毒道已久,自然曉得馭毒之術的厲害,聽王瑀道破吹笛之人就是面前之人,心中是又恨又怕。
妒恨他年輕美貌,怕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馭毒之術。
月奴靜靜與他對視片刻,忽的一抬右手,流雲袖中慢慢露出一個通體雪白,宛若玉雕,手指粗細的蛇頭,沿著月奴賽雪欺霜的手腕向上爬,一時竟分不清是是人是蛇。
小小的蛇只有兩指長,在月奴的手指上繞著打圈圈,不時吐著粉紅色的小信子。月奴看它的眼神滿是溫柔寵溺,“鈴鐺,別調皮,去吧,好好招呼客人。”
毒童子的瞳孔緊縮一下,臉上的肌肉不住抽搐,玉雕一般的小蛇在他身上蜿蜒了一圈,最終盤在他的肩頭,小小的蛇頭在他右耳的銀質鏤花耳圈旁不住搖擺。
毒童子的面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冷汗一顆顆從額頭上往外冒。
月奴笑語晏晏,手上拿著一顆狀似蓮子的東西餵了小蛇。
轉頭之時神色又冷漠依舊,淡淡對王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