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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磨磨蹭蹭的從他身後探出頭,眼睛瞅著地下,“瑀姨好。”
“嗯。”王瑀隨意應了一聲,眼睛還是直盯著慕容曉,語氣裡有輕輕的責備,“怎麼不帶人呢?”
“沒關係的,就在城東的觀音山。”觀音山山下就有軍隊駐紮,尋常人很難靠近。
王瑀從馬上伸出手,“上來,我陪你去。”
慕容曉往後退了一小步,含笑搖搖頭,“阿蠻怎麼辦?”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終是王瑀輕輕的“哼”了一聲,調轉馬頭走了。
慕容曉苦笑著搖搖頭,一個大女人竟然吃起了孩子的醋。
阿蠻在一旁怯生生的問:“師父,瑀姨是不是不喜 歡'炫。書。網'我?”
慕容曉溫柔的拍拍他的頭,“阿蠻這麼可愛,沒有人會不喜 歡'炫。書。網'的。你瑀姨只是嚴肅慣了,不善表達而已。”
兩人說說走走,剛要出城門,身後就急駛來一輛單駕油蓬馬車,一溜兒塵煙揚起,“籲”,馬車就恰恰停在在他們的身邊。
慕容曉詫異一看,駕車之人卻是王瑀。
冷著一張臉,鳳眸半半眯起,“怎麼不等我?”
慕容曉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幾時說了等她?拉著阿蠻的手,“阿蠻,快上車。今天有免費的車伕。”不理會王瑀,兩人直接就進了車篷。
觀音山上並沒有菩薩。
傳說觀音大士曾在大旱年間,在此灑下楊枝玉露,一夜之間此地現出深谷鏡湖和綿延百里的楊樹林。人們感念神蹟,便把相連的三座山峰並稱為觀音山。
此刻慕容曉帶她們爬的便是中間的飛來峰。
阿蠻小小的身子靈活的在樹叢裡竄來竄去,不時從樹枝上摘下幾隻紅紅的果子,給慕容曉吃,遇到特別紅的,也會猶豫著遞給王瑀。
慕容曉看他跑得飛快,總會忍不住叫上一句,“阿蠻,慢一點,小心摔著。”
阿蠻清脆的笑聲在林間飛蕩,有幾分驕傲和自得,“放心吧,師父。我常常到這兒來的。哪兒的蘑菇多,哪兒的果子甜,我都知道的。”
慕容曉看著他小小的單薄的身子,心頭就一酸。爹爹死得早,親孃又不成器,這個孩子多吃了多少苦啊。
見他漸漸跑遠,就想加快腳步,誰知身後一緊,卻是衣襬被王瑀捉在手中。
王瑀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曉,慢慢的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慕容曉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頭一慌,本能的感到危險,“王瑀,阿蠻在前面等著呢。”
王瑀伸出食指點在他的紅唇上,輕輕的“噓”了一口,緩緩將臉湊到他的耳畔,聲音輕輕柔柔,“再叫一遍‘阿蠻’,我就把他賣給街頭殺豬的鄭屠戶。”牙齒輕輕地咬在那小巧的耳垂之上,“只不過是一個臭小子,你竟然……”因為他冷落我。
慕容曉只覺得被她齧咬的地方傳來陣陣酥麻,心頭又好氣又好笑,急著用手去捂她的嘴,“王瑀,他是個孩子,需要人照顧。”
王瑀低低的哼了一聲,輕易的撥開他的手,嘴唇遊移到他微微凸起的喉結之上。他看那孩子的眼神,分明是溫柔愛戀,恨不得想把全世界都給他。
慕容曉被她逗得身子越來越軟,隔著衣服抓住她在胸前肆虐的手,不由哀求道:“晚上,晚上好不好?”
王瑀的手真的停了停,嘴唇一下一下輕啄著他,“你來找我。”
慕容曉紅著臉點點頭。
“你在上面。”
慕容曉一怔,感到衣服裡的手又要蠢蠢欲動,連忙閉著眼睛胡亂的點點頭。
王瑀這才意猶未盡的把手抽出來,伸手拎起藥簍。對一旁又嗔又怨又羞又惱咬著下唇紅著雙頰的慕容曉淡定的說了一句,“走吧。”
慕容曉跟在王瑀身後,越走越慢,雙腿綿綿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最後一咬舌尖,強迫自己摒去雜念,心中默默背誦《傷寒雜病論》,這才停止了回憶昨晚上瘋狂的一幕幕。
王瑀一直靜靜的走在他的前面,始終與他保持三步距離,等他恢復之後,才漸漸加快速度。
兩人走到半山腰,就見阿蠻撅著屁股拿著小藥鋤在一棵松樹下刨得飛快,衝著慕容曉快樂的大喊:“師父,我找到了白花曼陀羅。”
慕容曉走上去一看,小小的卵形葉片,紫色的根莖,白色的花朵,果然是白花曼陀羅。讚許的點點頭,“不錯,確實是曼陀羅。阿蠻,為師問你,白花曼陀羅有何藥用?”
阿蠻放下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