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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
推開古琴,木離華攬衣而起,展開的雙臂就如振翼的蝴蝶。
月奴的腳步卻生生停在三步之外,清晰的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逝的失望與傷感,淡淡垂下眼簾,“叔叔,你找我何事?”
木離華幾步上前,將他緊緊攬入懷中,語中已帶哽咽,“叔叔放心不下,叔叔想看一看小阿奴過得好不好。”
這個孩子自出生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實與親生無異。從小悉心教導,養成了他高傲冷漠的性子,卻忘了告訴他,委身於泥土時,要如何一步步爬出。夜夜難眠,寢食難安,這個孩子就是紮在心頭的一根刺,只要稍一觸及,便痛徹心扉。即使明知不應私下約他見面,終是忍不住心裡惦念,偷偷出了月湖。
被他摟在懷裡,熟悉的乾燥溫暖,卻未得到意想的救贖。嘴邊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叔叔,我不好。”委身侍人,侍的還是□自己的人,並且那人完完全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樣的日子怎麼會好?
木離華心頭一酸,慢慢摟著他坐到席上,摸著他的鬢角,“小奴兒,男子就應該像水,隨物賦形,將剛硬之物慢慢抹去稜角。好孩子,別總耍小性,柔和一些,自己順暢,多冷的女子也能化作繞指柔。”
月奴將頭枕在他膝上,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滑落,心中悽苦難言。
木離華嘆了一口氣,“叔叔知道你心中必定怨我,怨你姑姑。只是,個人總有個人的難處。你姑姑一心想要振興夷族,叔叔,叔叔,卻只想我的小奴兒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別學你爹爹,也別學叔叔。”
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木離華的眼神變得鄭重起來,“小奴兒,不管你願是不願,王瑀就是你將來唯一的依靠。你告訴叔叔,她對你好嗎?”
月奴只覺滿口都是黃連,酸苦難言,“不好”兩字在舌尖打轉,就是吐不出去。
木離華眼中的悲哀之色更重,語氣卻是淡淡的,“起來,叔叔給你一樣東西。”
紫色水晶雕成的花苞樣小瓶,放在手心裡發著幽幽的光。
“這是叔叔新調好的秘香,我為它起名叫‘相思引’。天涯地角有盡時,只有相思無盡處。這香氣就如同相思,若有若無,無法可依,無跡可尋。只要聞過之後,就絕對無法忘懷。”
“小奴兒,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俘虜一個像王瑀這樣的女子,你會快樂的。”
青鸞
紫檀書桌之後,王瑀正在研磨,修長的手指握著墨石,一下一下均勻有力。
“江夏王昨晚駐紮在蜀州城外,當晚喬裝去了吹花小築,費了千金買了水色一夜。”冷月頓了一頓,“只是,水色也只是留了她半夜,子時她就回了軍營。隨行有高手,我們的探子不能近身。水色說,江夏王此行應帶有不少姬妾,還曾將他與一個叫……容容的相比。”說到這兒,不由偷偷看王瑀一眼。
容容,譽滿京城能讓江夏王帶在身邊的應該只有那麼一個。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花月舫的頭牌——花想容。
王瑀神情不變,手下依舊緩緩研墨。見冷月打住話頭,淡淡一橫。
冷月立馬神色一正,接著說道;“江夏王的車隊估計五天之後回到。還有一件小事,月奴公子今早離了營,去向……不明。
“跟著的人呢?”
“被他中途甩掉了。”一想起那兩個盯梢的白痴,一個笑個不停,一個屁股上扎滿了又細又軟的牛毛刺,冷月的臉就不由得抽搐起來,聲音硬邦邦的,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王瑀停下手,對冷月鉤鉤手,“冷月,你看我磨得墨如何?”
刷,冷汗齊刷刷。這黑糊糊的一團,她哪曉得是好還是不好?“呃……剛柔並濟,色香俱全,是為佳品。”
王瑀斜睨她一眼,忽的噗嗤一笑,將墨石扔入硯臺,“墨是松山墨,硯是老端硯,只是主子的手藝卻遠遠未曾達到色香俱全。只會溜鬚拍馬是不行的,回去之後將明暗樁如何調配寫五千字的報告交上來,那兩個人送去給曉曉瞧瞧,好好安撫一下。阿奴的性子,也是太頑皮了些。”
“啊?是是是。”看著王瑀唇邊的微笑意味深長,語氣略帶寵溺,冷月思路差點打結。在她來之前,那兩個人就已經自行去刑堂領罰了,估計現在褲子已經被扒了。主子的喜好變幻不定,做人屬下也難辦哪。
小心翼翼的試探,“主子,你真的不生氣?”
王瑀清冷的眉目出奇的柔和,唇邊的微笑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冷月,你們的賭局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