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上。
“啪”,細長的瑪瑙杯咕嚕咕嚕滾到桌腳底下,纖細的身軀已被狠狠壓在地上,輕薄舞衣頃刻間化成漫天白蝶翩翩起舞。花想容的胳膊祈求一般伸向半空,似要捉住那輕煙一般消逝的蝶舞。
野獸似的咆哮,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奇異的呻吟,分不清楚是痛楚還是歡愉。
翌日,應該整裝開往荊州的江夏王巡視完牢房之後,就在南征軍大營老神在在的住了下來。
大改來時的聲勢奪人,在自己的大帳內深居簡出,只同帶來的一幫夫侍飲酒作樂。
新月如鉤,纖雲淡淡。
疏朗的風從枝椏之間瀟灑而過,只餘颯颯空響。深山露中,萬籟俱靜,只聽得秋蟲低低的鳴叫。
王瑀剛從河邊洗澡回來,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手裡有一個小小青色酒壺,意興悠閒。
轉過一個高大的灌木叢,眼睛往深深樹影裡一瞟,果然聽到樹葉窸窣一動。
停下腳步,面上已有幾分不耐,“出來。”
冷月無言,斜斜倚在樹梢,星眼倦倦,搖搖掛在雲端。樹影幢幢,哪來半分人影?
眉峰一聚,隨後又舒緩開來,低沉的音色在夜色中慢慢泅漫開來,“想容,你又何必?於己無益,於人困擾。”
這已是第三次,她自河邊歸來發覺路邊有人。呼吸聲壓得很低,身形也被樹枝遮掩的很好。但那淡淡香氣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他能自姬青鸞身邊溜出,肯定也要頗費功夫。她權當未見,也是同情那一點痴念。只是這般一而再再而三,若是被人發現,難免麻煩。
等了半晌,林中才幽幽一嘆,一道身影從林中走了出來。素衣委地,烏髮高挽,烏黑的眼眸霧氣濛濛,走到樹林邊緣,就已不在前行。
目光痴痴,眼眶裡似有星芒流轉,聲音幾許倉皇,“阿……瑀,你不要惱我,我只是想,只是想,偷偷的看你一眼。”
只為了這個理由,他從盛京迢迢來到太橫。出賣了身子,出賣了自由,也只不過,只不過能這麼遠遠地望她一眼。
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終是忍不住一顆一顆滾落下來。戲子無情,有情便是違命。只是這一顆心,寄了出去,便再也回不來。誰能想過,他從雲端一步一步走下,也只能親吻她留下的腳印。無論有多少私心痴念,在看到那個驕傲的紅衣男子的那一刻,都已化為漫天粉塵。
他連嫉妒都已沒有資格。
他這樣站著,風華無雙,壓的星月無聲,卻哭泣的猶如一個最無助的孩子。
王瑀靜靜地看著他,眼裡慢慢多了一絲柔和,視線移到他雪衣長袍之下,微不可及的一嘆,“鞋呢?”
曾在雪白狸毛婆娑起舞的一雙玉足,□裸踩在地上。被王瑀一瞟,急急的向裡閃。眼中除了羞怯更多的是酸楚難言。
他的每一雙鞋都是雪白絲履,都不能踏足塵土。姬青鸞脾氣暴躁,陰晴不定,這三日,他受的欺凌痛楚已是一輩子的總和。他只有晚上這片刻的機會,不能讓她察覺。
為了心中這一點痴念,他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勇敢。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他就像那飛蛾,明明會被烈焰焚身,卻執意要去追求那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溫暖。
一滴眼淚,映著月光,盈盈滴在手指之上,王瑀低嘆著說,“怎麼能有這麼多的眼淚。走吧,我送你回去。”
輕輕低呼一聲,忍不住身體微微輕簌,人突然被她打橫抱起,蘭麝之香淡淡如鼻。手臂忍不住緊緊地抱住她的脖子,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滴,一聲一聲低喚,“阿瑀,阿瑀……”
一聲比一聲痛楚,已如杜鵑啼血一般。
王瑀的腳步停下,平靜的眼波直直注視著他的眼睛,“你仔細的看看我,我不再是你執意要愛的王瑀。你現在,不值得。”
她吐字語調緩慢,吐字極清。卻仿若挾了雷霆之力,重重的擊在他的胸口。眼淚已如斷了線的珠子,紛紛而墜。雙手捂住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她自然不是那個風流蘊藉,依紅偎翠的王四小姐,他也不再是映月河中眾星捧月的無雙花魁。流年暗轉,物是人非,那些留戀的卻是怎麼抓也抓不住的。
將臉緊緊貼在她的胸前,恨不得就此融入她的血肉。
王瑀只覺得他的手攬的越來越緊,身體也在輕輕顫動,相觸的肌膚溫度越來越高,那一聲聲低泣竟也夾雜著痛苦的呻吟,他這般痴纏廝磨,縱使心淡如水也不由微微起了漣漪。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