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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您怎了?”
趙錦繡身子一翻,在軟榻上坐正,一臉笑意地打量蘇青嵐,道:“我能怎的?還不是看我家小青嵐悶悶不樂,心裡擔心。”
蘇青嵐聽得趙錦繡這樣直白的話語,一下子羞紅臉,低眉垂首地站著,害羞地說:“青嵐沒事,謝三公子記掛。”
那聲音越發小聲,到最後,蘇青嵐的頭是完全埋下,就連坐在她前方軟榻上的趙錦繡也看不清。
“青嵐啊,你知道就好。三公子不是什麼外人,有什麼事,你說出來,三公子是會幫你的。”錦娘見縫插針在一旁攛掇著。
趙錦繡也不表示,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蘇青嵐。
蘇青嵐一下子抬起頭,淚水漣漣地抽泣著。趙錦繡一驚,連忙站起身,問:“青嵐,到底怎了?”
蘇青嵐卻是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趙錦繡與錦娘二人叩頭,道:“青嵐自幼成孤女,錦娘待我如同親孃,後又能遇三公子憐惜,青嵐知足了。如今青嵐只求三公子與錦娘不要問我任何的事情。”
趙錦繡眉頭一蹙,心裡閃過無數的猜測。怕是蘇青嵐也在林府裡洞悉了什麼秘密,有人拿了她最重要的人的性命威脅她,比如錦孃的命,雲錦樓的所有女子的命,或者還有她趙三公子的命。
林府的人如果不想讓人知曉什麼,就是去掘地三尺也是不能知曉一分。那麼柔柔弱弱的蘇青嵐又怎麼知曉林府的秘密呢?
答案就是別人刻意讓她知道的。
無論是誰,只要思維正常,做事都有目的,哪怕是嬰兒哭泣都是表明餓了。很顯然,林府的人是要讓青嵐做事。
一個歌姬,一個美貌的女子,所能做的事,屈指可數。
趙錦繡隱隱猜出蘇青嵐可能領受的任務,覺得問下去,太過殘忍,可不問,自己又失掉了一條掌控局勢的線索。
正在為難間,錦娘卻是嚶嚶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數落道:“你讓為孃的不管你。我平時雖對你們嚴格,也將你們賺的錢都狠狠地盤剝過來,但那些錢卻是沒有亂花一分,都那櫃子裡。那櫃子裡,你們姐妹各自都有一個盒子,為娘怕你們亂花,日後後悔,他日我歸山,總得給你們留點各奔東西的本錢啊。”
青嵐也是哭起來,悽慘地低喊一聲娘,二人抱頭哭起來。
“我把你們撿回來,總得是有感情的,雪兒、紅衣相繼死去,你不知你這一去,為娘多麼擔心,你卻讓我們不要管你。”錦娘抽泣著,繼續數落。
趙錦繡看著這哭泣的二人,暗自讚歎著錦娘果真是老江湖,真是善於打感情牌。這麼一陣哭,青嵐怕是自己都慌了陣腳。
該自己上場了。趙錦繡咳嗽兩聲,有些不悅地說:“二位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即便有事,哭能解決問題?”
錦娘聽得趙錦繡說話了,很識時務,立馬停止哭泣,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三公子教訓得是。”
說著,拉著蘇青嵐一併站起身,恭敬地站在趙錦繡身前,蘇青嵐卻還小聲抽泣著。
趙錦繡也懶得表現平日裡的憐香惜玉,只是微微一笑,打趣道:“青嵐像是不喜見到本公子,要不本公子親自教你唱丟手絹》?”
蘇青嵐埋著頭,小聲地說:“三公子,青嵐怎麼會不想見到公子呢。”
趙錦繡往軟榻上一靠,指著榻邊,道:“來,坐到這邊來。”
蘇青嵐依言坐過來,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哭過的眼睛倒是更加水汽迷濛,饒是身為女人,趙錦繡也不由得騰起一種保護的**。
“今晚唱了什麼歌啊?”趙錦繡問道。就在方才蘇青嵐下跪求她不問時,她就決定曲線去問。
“回稟三公子,一共唱了五首:相思》、採蓮》、海棠微醉》、月湧大江流》和有所思》。”蘇青嵐一一作答。
“這堂會唱得可夠規模,能讓我們青嵐唱五首。”趙錦繡抬手理理青嵐的秀髮,神態頗為慵懶。
“規模還行,客人四五人。”蘇青嵐彬彬有禮,略略一轉頭看錦娘。
趙錦繡看到蘇青嵐這個細微的動作,略略一擺手道:“不必說那些。既然青嵐方才說過不想說,本公子就不想聽。如今,我們只談風月,不談其他。今晚的月色如此美,怎可辜負這良辰美景。來,陪本公子賞月。”
趙錦繡說著,一翻身,摟著蘇青嵐的肩往那窗邊走,月還不夠圓,就懸在那窗外,明得如同一面鏡子。
蘇青嵐嬌羞地略略靠近趙錦繡,那淡淡的香粉味彌散在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