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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將信收入懷中,一陣激動,這三公子分明是方才受要挾才答應那群人的。他這樣做,是在用自己的命換他這條老命啊。
所以,陳伯埋著頭,道:“三公子,屬下的命何足掛齒。去了就去了。你沒有必要為屬下去冒險。”
趙錦繡最見不得這種婆婆媽媽的形容,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為你?那種情況,我不答應,不答應,我們全都沒命。如今形勢,與其那麼多人送命,還不如我一個。咱們商人,任何時候都要算計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而獲得最大收益。”
“三公子。”陳伯聽得心酸,又不知說啥,只好叫了一聲。
趙錦繡輕輕抬抬手,示意他下去。而自己一個人佇立在江邊渡頭,看著江伯與兩個小夥子在給大船掛帆。
遠處碧波上,卻是有一葉扁舟踏浪往這邊來,舟上似乎除卻艄公,還有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只看得衣袂在江風中飄飛,卻看不清來人的長相面目。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見 第35章 渡江(二)
春江潮水連海平。
江上高遠寬闊的視野,不僅僅是因為大荒平野,還因春潮上漲,潮平兩岸顯得格外開闊。水也因此湍急一些,碧波湧動,那一葉扁舟在碧波中時隱時現,斜著往下,直往這渡頭靠。
西門瑾等人又往那渡頭前走了幾步,看來這來人是西門瑾要接的人。只是不知是幌子,還是一舉兩得的事。
那小舟近了,離渡頭還有十米左右,艄公嫻熟地甩了繩子套住渡頭的樁,慢慢將那船拉過來,然後長篙一伸,穩住船,搭了木板上渡頭。
艄公抹了抹汗,對正在裝船的江伯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對船上的兩人做了請的手勢。
船上兩人,一前一後,徐徐踏上木板,那木板顫悠悠的。易塵很是緊張地上前一步,生怕二人落入水中。
趙錦繡站在原地,一直注意這一二人,此刻可以判斷,這兩人應該是主僕。
前面一人,看樣子約莫三十多歲,身材瘦削,一身灰布衣衫在風中飄飄蕩蕩的,像是穿了別人的衣衫,極不合體。他面龐白淨,留了齜須,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倒像原本沒有眼睛,誰用刀在那臉上輕輕劃了一線。頭上戴的那頂灰色布巾帽,一看就是桑國醫者打扮。
身後那人,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矮胖身材,圓滾滾的臉,扎著兩個滑稽的小廝髮髻,一身小廝衣衫,揹著大大的灰布行囊,右手拿著一把青色雨傘,左手提著金黃的酒葫蘆。
那醫者神色頗為傲慢,負手上得岸來,也沒有行拱手禮,只對西門瑾略略一欠身:“讓西門公子親自來接,王某實在慚愧。”
西門瑾卻是十分恭敬地行了拱手禮,笑盈盈地說:“在下十分慚愧,要王神醫舟車勞頓,卻不能親自去對岸接您。”
趙錦繡這才隱約想起之前,易塵挑釁鳳樓車隊時,說過要來接什麼王神醫。
原來這老頭就是傳說中的桑國神醫,名曰王訣,據說是住在山城容州深山的高人,醫術了得,脾氣也怪。俗稱“醫死不醫活”,善於用毒。
看這船像是從對岸而來,莫不是前些日子,別人口中,江慕天請到廣城為江世雲治療的商國神醫就是這老頭?
倘若真是他,那麼他對大夏此刻的情況肯定是瞭解的。
許是感覺到趙錦繡的打量,王訣也略略偏頭,面色沉沉的,那眼眯成縫隙。趙錦繡依然感到刺人的眸光,不由得與之對視。
目光相撞的那刻,那人一下子別開頭,對著西門瑾,道:“病情不能延誤,還請西門公子啟程。”
西門瑾連連稱是,請了王訣主僕二人上了馬車,吩咐趕車的上路,自己卻是沒有走,而是負手往趙錦繡這邊走過來。
“三公子,答應在下的事——”西門瑾壓低聲音問。
趙錦繡瞟她一眼,道:“鳳樓的信譽,想西門姑娘也是聽過的。”
“那是自然。”西門瑾訕訕地說。
“那西門姑娘記得你說的話。我鳳樓眾人的安危,陳伯的解藥。皮貨官方特價,頂級通關腰牌。姑娘可以有字句為證的。”趙錦繡淡淡地說,,密切注視著渡頭的動靜,一草一木也不曾放過。
她憑直覺感到事有蹊蹺。這渡頭像是安靜得太可怕了。那些民間渡船在那裡飄悠悠的,只有幾個艄公,
那艄公像是江伯的熟人,二人在渡頭攀談一陣,那艄公還幫著江伯拉了帆船。趙錦繡漫不經心地問:“王神醫可是從對岸而來?”
西門瑾很謹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