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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頭果真是舒展開來,竟是反手將趙錦繡的手緊緊握著,唇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王,也這般的缺乏安全感。趙錦繡內心有些唏噓,慢慢直起身,靠在床頭上,任由桑駿握著。
桑駿安穩地睡了片刻,又開始不安起來,來來回回地翻身。趙錦繡怕他碰到自己的傷口,只得坐上床,將他抱在懷裡,死死摁住。
他掙脫不得,緊緊抓著趙錦繡的手,最後竟是無奈地低喊:“娘,我難受——”
這一個“娘”字,讓趙錦繡身子一怔。這從未與自己的孃親打過照面的男子,到底是以一種如何的方式在渴望著親情?
趙錦繡抿著唇,想起自已的媽媽,想到的竟是某一次回家時,暮色四合裡,媽媽在柴扉前焦急等待的身影。雖是模模糊糊的,但卻讓觸自走了一大段山路、背脊發涼的自己一下子踏實。媽媽迎上來,自己喊一聲”媽”,極其平常的呼喚,媽媽“哎”應了一聲。從小對父女都生分的趙錦繡竟是不由自主挽著媽媽的胳膊,那一個晚上,母女倆睡在一張床上,趙錦繡靠著媽媽的懷抱,只黨得縱使人生刀槍劍戟、血雨腥風,縱使世事艱難,呆在媽媽身邊,就是踏實安寧,永遠都會有動力去戰鬥,去割捨,去磨礪自己,唯獨不會對自已的人生任性。因為捨不得讓媽媽擔心,包括她一直擔心的女兒的婚姻。
可現在自己到底是失蹤了,死亡了,還是林希代替了自己呆在媽媽身邊?趙錦繡害怕去想。
桑駿將頭往趙錦繡懷裡蹭,還有在低聲叫:“疼一一”
趙錦低頭,抱住桑駿,暗想:此人此刻不過是個孩子。於是慢慢地拍著他的背,低聲說:“不疼了,不疼了。”
桑駿倒是在這輕拍裡少了些許躁動,只是偶爾低低的呻吟。
那雲娘去了許久,也不見回來,容先生自然沒有請來,就連明雲歡送個碗碟走了,也是許久不見回來。
冷風盤旋著,外面慘慼戚的燈光幽幽的,若不是外面有著許多路的衛戍在,趙錦繡倒要疑心自己已穿越到聊齋裡的鬼宅了。
屋內安靜極了,桑駿好不容易在趙錦繡的輕輕撫拍下,沉沉睡去。趙錦鏽腿都被他枕麻了,又被他捏著手,挪動不得,只得嘆口氣,低語:你倒睡得'炫'舒'書'服'網'。”
然後抬起手,試圖掰開他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掰著,這男人的手極其好看,手指修長,倒並不輸給許華晨。
趙錦繡略一笑,想這男人的音律不知如何,要是不懂音律,這雙手倒是浪費了。不過,貴族男子,這音律倒是必須課。
當然,掰開他的手的確是很困難的,這一次也沒有成功。
趙錦繡瞧著被他重新握著的手,有些哭笑不得,頗為沮喪她說:“你這般,我倒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裝的。”
這句話本是無心,一說出。趙錦繡自已立馬警覺。不由得低頭瞧這男人的睡顏,呼吸很均勻,真不像是昏迷的人。自己先前倒是沒有注意,趙錦繡覺得心慢慢涼下來。這下子,慢騰騰地將另一隻手擱在他手腕上,看似無意識她放著,趙錦鏽卻是在默默數著。
作為一個現代人,多少都會懂一些醫學常識,何況是跟著許華晨混跡的趙錦繡。
許華晨因為常常會處於危險中,所以不僅要有敏捷的身手,自然而然還要具備一名醫生的素養,而他好像極其喜歡培養趙錦繡,總是時不時要求趙錦繡學習。有時,趙錦繡都覺得許華晨將自己當做女兒在培養,很有塑子成龍的心切。
這會兒,趙錦繡運用自己那一點點的常識來判斷:桑駿的脈搏均勻有力,決計不是昏迷不安的人該有的。
趙錦繡只覺得心裡涼,涼的是之前的種種感動,竟都是棋局裡的一部分。
當然,心涼的同時,趙錦繡也不禁暗自讚歎:如累桑駿真是假意昏迷,那他的心思真是太可怕,這一局棋局也實在是太大,並且看來還志不在蕭元輝。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四十八章大局
桑駿果然不愧為桑駿。
趙錦繡從最初的心涼轉為全然的佩服,只是為林希多少有些唏噓感嘆。
自此,趙錦繡很清明,之前一點點的念想也灰飛煙滅。
眼前的男人,能將桑國帶入鼎盛,成為七國最強。能以庶出的身份成為桑國握有實權的攝政王,本就不會是兒女情長之輩。
或許,他也有過。但那只是在桑木森的身份下,抑或說在玄素的身份下。而今的身份,他是要攀上權力高階的人。即使是自己動心的女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