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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一掛,按照桑國殉葬規矩,自己還未正式過門,現在持的牌子都是臨時的,不能當作寡婦正妻守門持家維持宗族,得給他陪葬。
趙錦繡想到此,一顆心是提到嗓子眼上,屋外那將軍聲音失了方才的沉穩,小聲驚呼:“什麼,殿下傷勢如何?”
“回稟將軍,如今昏迷不醒,所以,陳統領來請示,將軍是不是去東園一趟。”那士兵問。
趙錦繡聽得這將軍一跺腳,頗為煩躁地問:“那刺客呢?”
“刺客還被我們的人團團圍住,正在對峙。”那士兵回答。
趙錦繡心裡甚是著急,很想知道桑駿的情況。偏偏那將軍這會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趙錦繡不由得弓起身子,從照壁那裡探出個腦襲,想瞧清楚外面的情況,西苑門口的紅燈籠慘晃晃,霧氣湧動得越發濃烈,那將軍倒是站在門口,一身明光鎧甲,兜鍪上綴著的瓔珞隨著他略略搖頭,輕輕擺動。
“將軍,刻不容緩,殿下陷入昏迷,如今您可是主事的人。”那士兵催促。
那將軍一搖頭,道:“不可,殿下吩咐我守著西苑,我必不可擅離職守。”
哼,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講這些規矩俗禮。這時空真是奇怪,國家之間朝結盟夕開戰,人之間卻講求什麼該死的信義,規矩,命令,一點都不知變通。
楚江南上次也是。那些死士若不是那般死腦筋,楚江南哪裡會敗給桑駿,又怎麼會被逼得身負重傷跳入冰冷的錦河?
趙錦繡在心中將這些所謂的忠義信用以及服從都鄙視一番。心裡不禁又想桑駿傷勢到底如何了,心裡頓時也充滿焦灼,可也找不出好的方法去解決。
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索性在花圃裡的一塊青石上坐下來,很是沮喪。
外面那將軍卻是又問:“可有請御醫?”
那士兵回答:“回稟將軍,殿下昏迷前交代,不可放走刺客,不可驚動宮中,對外封鎖訊息,所以,並沒有找御醫,不過,將軍府的容先生在府上,現在已經趕過去了。”
那將軍嗯了一聲,吩咐道:“你且回去,就對你家隊長說,務必抓住。我這邊沒有接到主子的牌子與命令,不能擅動。”
那士兵應了聲走了。趙錦繡卻因“牌子”二字,靈機一動。自己身上是有一塊臨時的牌子,不知會不會有用。不過總得試一試,自己什麼風浪沒有見過?許華晨都能失去…趙錦繡想到許華晨不由得心裡暗淡,若是他在這裡,根本就不會如自己一般手足無措吧。在自己的記憶裡,就沒有發現這人有解答不了的問題。
也許,目前的問題很好解答的。趙錦繡皺起眉頭想想,或許可以在文字上做功夫。這會兒想到一個朋友,他是許華晨的發小,趙錦繡戲稱其為流氓派律師。他曾在趙錦繡批評他惡劣時,很得意地說:“做我們這行的,就是要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不然怎麼收錢?”
趙錦繡一臉虛假的笑容,恭維他。那傢伙甩甩一頭時下流行的雞窩頭,用聲情並茂的聲音說:“小錦繡,其實這沒有什麼複雜的,你要知道,在數學家的眼中,世界是優美的點線結合;在物理學家的眼中,一切都是能量的釋放;在音樂家的視野裡,世界就是音符的跳動;畫家的筆下,世界則是色彩的疊加渲染。而在我的眼中,一切不過都是文字的問題而已。文字的事,你小錦繡的功力也不俗,怎麼樣,要不要跟著雲哥一起大展拳腳?”
說著,那廝一掌重重怕在趙錦繡肩膀上,許華晨從外面進來,他立馬正襟危坐,問:“許少,去跑馬?”
許華晨淡掃他一眼,道:“累了,不去。”爾後,對趙錦繡說:
“走吧,去摘青梅,幫我弄青梅酒。”
趙錦繡想到許華晨,心潮溼一片,又些隱隱的痛,但心裡那種煩躁全然去了,整個人冷靜下來。腦襲裡竟是靈光一閃,不覺喜出望外。
趙錦繡高興地站起身,拍拍痠痛的大腿,抖了抖大氅上的露珠,在那將軍冷聲喝道“誰”時,從容地繞過照壁,走到門口。
幾個士兵一下子將長槍橫過來,指在趙錦繡的脖頸處。
趙錦繡站在原地沒有動,瞧了瞧那些冷冷的長槍,冷哼一聲,爾後,眸光冷冽掃過幾名士兵,也不喝退他們,只是對那將軍說:“想必閣下就是方將軍,王妃讓奴婢來請您,有緊急要事相商。”
那將軍站在門簷下的陰影裡,狐疑地問:“王妃難道不知西苑屬於內院,沒有殿下的命令。就是女人也莫能擅入,莫說是男人。”
趙錦繡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