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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繡踱了兩步,理著羅袖,輕笑道:“哪裡。只是閣下忘了,易容一技,不只是徒有外在,且該觀形察神,聽聲辨氣。其坐立行止,心志談吐,皆要加強。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需心要達到。閣下,徒有其形,不具其神,又不注重細節,明眼人稍一看,便可看出。居然敢在如今的令州行走,且至今能跟本王妃說話,也不知是閣下運氣好,還是已成別人的棋子。”
趙錦繡語氣淡淡的,像在敘述無關緊要的事,那小童卻是如意料中般變了臉色,壓低聲音問:“你如何知曉?”
趙錦繡施施然往旁邊繼續踱步,看著韶光殘照落在木質地板上,紋理清晰,猛然回頭,對著這人奸詐一笑,道:“欲取之,必先予之。
閣下,應該懂得禮尚往來,何況,這可是關係到你的安危,還有你背後的人安危,或者是你們的佈局。至於我,我不著急,因為我的退步,比任何多。”
這人眸光一凌,爾後站直身子,冷哼一聲,道:“趙三公子不愧是這幾年生意場上的才俊,任何時刻都需利益至上。”
趙錦繡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不緊不慢地說:“閣下既知,那就速速決定,這世間的機會可都是稍縱即逝,唉,看這韶光殘照的,不知不覺也快到晚膳時間。”
暗語提醒,對方自然知曉趙錦繡在說“時間不待人”,他也是冷笑一聲,道:“三公子的算盤向來響亮,在下佩服。我這次是來看看你的處境與身體狀況,我家公子也讓我帶話:希望你在此靜養身子,保護好自己,時機一到,定會救你出去,讓你無須擔心。”
原來是所謂的救護者。趙錦繡掃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暗自分析:從他話語中可排除他是江慕白的人,那麼,他家公子到底是誰?
趙錦繡不會傻得主動問“你是某某某的人麼”,萬一這廝並不是真的救護者,而是桑駿派來試探自己的,自己那麼一問,豈不是落入陷阱。
趙錦繡不會做傻瓜,所以,眸光微斂,冷笑道:“笑話。我為何要出去?在這裡,殿下對我極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男人眉頭一蹙,卻是急了,低聲道:“你不相信我?”
趙錦繡坐到主位上,道:“閣下是誰?憑什麼讓我相信?”
男人上前一步,又看了看四周,用唇語吐出四個字:來儀客棧。
趙錦繡一怔,眉頭一蹙,這‘來儀客棧’有一半的股份是鳳樓的,而這個事情只有鳳樓裡幾個高層知道,難道來的竟是鳳樓的高層麼?
話說楚江南墜入錦河之後,趙錦繡被桑木森帶在風陵渡,那半月也偶爾聽來往的客商說起鳳樓在楚江南失蹤後,一片混亂,幾乎陷入癱瘓。具體情況如何,自己一概不知。
那麼,來人是鳳樓的人。可到底是高層裡的哪一個?或者說來到令州的到底是鳳樓的什麼人?
趙錦繡一蹙眉,越發擔心,之前楚江南因自己墜入錦河,而今,如果鳳樓的其他兄弟再因為自己的事搭上性命,自己的罪孽可就更深重了。
於是一方面怕是桑駿派來試探自己,另一方面,又怕真是鳳樓的兄弟們。所以,趙錦繡這下倒不敢問了,反而神色淡然地說:“我在這裡很好,閣下費心了。如今令州比較亂,閣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那人眉頭一蹙,問:“你真打算嫁給桑駿?”
趙錦繡一笑,道:“自然,殿下待我極好,我如何可能負他?”
對方不在說話,只是臉色越發黑。趙錦繡看到門口鵝黃的衣衫一晃,仿若是明雲歡,趙錦繡立馬站起身,走到那人旁邊,悄聲說:“我就來告知閣下,你何以被我看穿。閣下易容天衣無縫,只是身形氣勢少了謙卑,不像一個小童;其次,閣下的手不是一雙小童的手;第三,閣下的薰衣香忘了祛除了,這種香,恰恰不是來自令州盆地,反而是連國深山裡一種香木的葉子所研磨而成,極少極珍貴,鳳樓帝都分號才有賣。”
那人一下子愣在那裡,趙錦繡卻是雲淡風輕地說:“替本王妃多謝你家先生,先生是人才,你以後做事機靈些,謹慎些,將來也好為國效力。”
那人立馬回神,鞠躬道:“小的謹記。”爾後,退了出去。
趙錦繡暗自琢磨:這人怕真是鳳樓的人。先前,桑駿要以自己為棋子佈局引人來,自己也曾算計過,若真有人來,怕只得有蕭元輝,再加上一個江慕白。
而其他國家的人來令州,也不過是作壁上觀,趁亂分一杯羹罷了。
那麼,如果今日來的人是鳳樓的人,到底又是誰告知鳳樓的人,早就在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