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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林希變心愛上江慕白,也總比讓他知道林希已不在要好得多。
這一刻,趙錦繡決定:這輩子。無論多麼鐵證如山,她都不會向楚江南承認自己只是來自異時空的一縷幽魂,並不是他覺得虧欠的林希。
林希。我只能為你這樣來守護這個愛你的男人了。她在心底一字一頓地說。
於是,她輕輕低頭,小聲地喊: “澈哥哥。”
聲音很小,可是楚江南卻在一旁頓住,好一會兒,才笑著回答:“嗯,小希,是我。”
這一句“小希,是我”讓趙錦繡忍不住淚流滿面,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來。
第80章 哪些不曾知道的
楚江南手忙腳亂的拿了絲絹為她擦眼淚,然後打趣道:“好了,以前飲血沙場都沒見你哭,這會兒,可是真性情了?”
楚江南向來清冷,難得開玩笑,趙錦繡聽得他的打趣,倒是比之前要放鬆一些,也是小女兒態,撇撇嘴說:“澈哥哥就是真希望我永遠帶著面具了。”
楚江南抬手使勁揉趙錦繡的頭髮,將她原本算亂的髮髻徹底揉亂,在她的抗議聲中,拉著她坐到一方竹榻上。兩人隔著一放佈置在竹榻上的案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楚江南的聲音比從前溫暖許多,他說: “你倒是冤枉我,從前,我們一併去加洛山,去宣城,去江都。
這一路上,我可是喜歡看你女裝的,是你極少穿。蕭元輝與承啟一出現,你立馬又換回去。”
趙錦繡很是訝異,原來林希並不是一直戴著那種面具,並不只是鐵血冷酷的少將軍,她竟也有女兒態的一面,就是在楚江南的面前。
她驚訝地瞧著楚江南。楚江南笑意更加淳厚,他伸手擺弄茶具,笑著說:“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林希就一直都是戴著面具,冷冰冰的,不說話?”
趙錦繡撇撇嘴,她之前的意識裡,林希就該是這樣的。可是如今看來,林希跟普通的少女也應該沒有兩樣。
楚江南瞧著趙錦繡的模樣,搖著頭,有些落寞地說:“你倒是全都忘了。不過,你倒是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和蕭元輝,承啟私下裡打賭好多年,看誰能讓你換成女裝。嗯,這個賭約是從你七歲開始的。那時,我們三個在一起讀書。閒來無聊,每次去將軍府玩,都看你戴著個面具在家練劍。哈哈,所以我們三個就打賭了。不過,我們百般手段,你都不就範。直到你十三歲那一年,我們四個一起去江都,你竟然聽從我的建議穿了女裝,和我一起去看曲水流觴的詩會。”
楚江南在軟榻前的案几上煮茶,一邊擺弄茶具,一邊說:“小希,都過去了。以前種種,不過魔障罷了。”
趙錦繡聽著他喊“小希”,心裡又是一陣寒涼,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
楚江南也不說話,擺弄一陣茶具,才輕嘆一聲,慢騰騰地說: “如月,倒是我錯了。不該又提從前。去日不可留,來日不可追。
楚江南走後,趙錦繡久久咀嚼著他那句話,邊裁算是明白這男人來這邊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回憶往事,跟她天馬行空地聊天,最重落實到雲鶴的身世上,原來只是為了傳達一個資訊:雲鶴不是楊進那種衛戍,所以對她不是貼身守護,並且還說雲鶴每年都有兩個月要去江都拜祭他的孃親。
在鳳樓,在令州,在江城,以及在這裡,這清冷的男人,對林希也帶著仇恨的男人,對自己的好,她趙錦繡何常不知?
只是楚江南對她越好,她越覺得難過。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隔著仇恨與忠誠分出來的溝壑,痛苦掙扎,絕望哀傷,當楚江南終於領悟,回過頭來對林希好,可是人已經換了。他愛的那個傳奇女子已經魂西不知何所。
他的愛註定落空。
所以,得知林希與他的事情後,越錦繡忽然不敢面對楚江南一絲一毫的關心。
楚江南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輕笑著說,“傻丫頭,說這些作什麼,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澈哥哥,可好?”
趙錦繡抿著唇,心裡又是一陣輕嘆:如果這男人知道他的愛註定落空,該是多麼殘忍的事,世界上最遺憾的事,莫過於來不及說我愛你,來不及讓你知道我愛你。
那麼,讓他認為是林希變心愛上江慕白,也總比讓他知道林希已不在要好得多。
這一刻,趙錦繡決定,這輩子,無論多麼鐵證如山,她都不會向楚江南承認看書是來自異時空的一縷幽魂,並不是他覺得虧欠的林希。
林希。我只能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