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個小丫鬟服侍著。耳畔,聽到腳步之聲,雖輕,卻不是平素裡的那些人。
是男子的腳步聲,我期期然望過去,卻只見雲英獨自步入內室。
我失望不已,低下視線。
雲英並未開言,只親自過去,將兩旁的帷幔放下,隨之,再掀開帷幔,走出去。等到她再進入,身後竟跟了一個白衫身影。
白衫白襪,一身孝服,隔了我的床榻十數步,對我長身一揖,朗聲道:“在下,應海,見過秦姑娘!”
我登時愣住,旋即又驚又喜,強撐著支起身,顫聲道:“官修?”
我與他,雖從未謀面,雖,隔了一道高牆不止,敷兒又怎會忘了牆外之人的聲線?
皎皎如明月,朗朗如乾坤。
他微笑點頭:“正是文瀾。”
我喜極而泣,想不到我與子期此生還能再見,隔著低垂的帷幕,卻說不出一句多言。一雙眼睛,只望著雲英,眼中,盡是感激與辛酸。
她對敷兒的一副心腸,敷兒今生不知還能否報答?又何以為報?
我轉頭哽聲道:“官修,可好?”
他的身量雖不似燕王那樣高大挺拔,容顏,也比不過他的俊美,但,一張面容端正俊朗,卻也是個清雅出眾的好男兒。
果真是樂如其人,文也如其人。
應海再一揖:“應海無礙,只是牆外少了姑娘的笛音,每夜,難眠。姑娘的身子,可還無恙?”
我含淚笑道:“敷兒,也無礙。多謝……官修的……史記。”
應海望著我,眼中透出憐恤,搖頭笑道:“應海今日求見,是要告訴姑娘一則喜訊。”
我隱隱猜出,睜大雙眼,心如鹿撞。
果然,只見他再點頭笑道:“是,姑娘如此聰穎,定已猜出——燕王,已經回京了。”
我落淚道:“幾時?”
“昨日子時。”
子時。
路上,連七日都不到,真真是快馬加鞭,一路急騁。
天南地北,終是到眼前。
應海輕嘆道:“今日一見,姑娘,果然容顏不俗。凡事,只要再想開些,何求知音稀?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姑娘說可是?”
我但笑不答。
應海瞧見我的形容,終是再長嘆一聲,接道:“應海早知姑娘心意,但,如果真是落花流水之喻,還望姑娘可以揮劍斷情。人世間,姑娘的笛音堪稱冠絕,四海何其大,多少男兒甘願為了姑娘的笛音前赴後繼!”
話音甫落,一雙朗目,只目不轉睛地望住我。
敷兒被他瞧著,雖紅了臉,卻不羞不懼,鄭重輕道:“無如燕王。”
他登時笑:“那是應海的史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