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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即便去了軍務,這宮城內,除卻暫拘於興聖宮內的那一位,各殿尚有數位主子。即便沒有這些人,還有徐王妃所出的小世子、二王子以及王氏剛出的三王子。燕王,即便想來,也未必能有分身前來。
羅敷見她欲言又止,只一笑,卻並不追問。她雖是他的心腹,只忠其事,但相處日久,彼此的心性俱已習諳,雲蘿對她,已漸漸狀若昔日雲英。
殿內,已經叫她息了多處燭火,只留幾支細燭,越發顯得幽暗僻靜。
方才,她之所以讓雲蘿著人去求見,並非,她不懂得進退。只是,這一去永平,再相見,怕不知又待幾時。
一旦,北平城破,或許此生……再無相見之機。
故,她要在臨行之前,再見他一次,哪怕只有須臾也好。
她輕道:“你讓他們都先下去吧。”
“是。”
雲蘿欠身應承,轉過身,才示意殿內諸人暫且退下,得令的宮人們剛走至門廊下,忽又齊齊低呼,應聲拜倒。
雲蘿登時鬆了一口氣,隨著眾人一起屈膝而跪。
身後的人兒聽了,即刻迴轉身,拎起裙裾,飛也似地奔向殿門處。
一身素色羅衣,雙髻低挽,小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喜色。
飛簷之下,高挑的綺麗宮燈,映照著他高大的身影,一襲藍色袍衫,如斯俊顏,看著面前數步之外期期駐足的小小身子,含笑,默然。
只,略略揮下衣袖,雲蘿與殿內眾人見了,俱躬身屏息退去。
一時間,整座西偏殿內,只剩下他與她。
距離白溝河營前一別,距今不過二十日,於她,卻仿似隔了永年。
她抬著小臉,仰望著自個面前的心上人,一張小臉,漸漸布出紅雲。因為,他的眼眸含笑,竟比那夜的星子還要明亮。
負手立於彼處,既不近前,也不叫她趨近。
她已經歷過人事,他眸內的促狹與深意,她豈會不懂。她卻不畏,提著裙裾,一雙如水的杏目直看入他眼內,小臉上,明明似火燒,卻筆直走至他跟前。
他,終是大笑出聲,俯下身,長臂再一用力,即將她打橫抱起,一路行至內殿寢室。
身子,剛及榻,她即鬆了他的衣襟處,往床榻之內退了數寸,輕聲問道:“燕王,果真要棄走北平麼?”
北平,乃他的根本,一城在,百萬雄兵未必能即刻破之。但,如若他果真將大部往援永平,則後果或者真會像傳言那樣堪虞。
她並非不信他,卻,忍不下心內的痛楚。
寢室內,只餘幾支夜燭而已。
幽暗的燭焰之下,他的眸光愈發深了下去,長身玉立於榻前,笑道:“秦羅敷,爾,想知道什麼?”
她咬著唇瓣,強道:“羅敷,並不真的痴罔。”
他看一眼身後寂寂的殿門和重重落下的帷幔,正色道:“爾,真想知道本王為什麼棄北平而往永平?”
她點頭應承。
他俯下身,一隻大掌輕撫過她的臉側,低道:“本王只有半個時辰可以消磨,你是想聽本王為你解說戰事呢,還是想要另一樁?你只能選一樣。”
她登時睜大眼睫,一顆心,在羅衣之下,宛如鹿撞。他的語意雖隱晦,卻是再露骨不過。
她愣了有片刻,忽然間,伸出一隻小手,揪住他的衣襟。
藍色的袍衫下,隱隱透出裡面素白的中衣,其下,是男兒堅硬軒昂的精壯鐵軀。
她眨下眼睫,蒼白著一張小臉,不羞不懼地與之目接,反問道:“若,敷兒想要二者兼得呢?”
他低頭望著她,衣袖間,有淡淡的麝之香氣傳出,直襲入人的肺腑深處。眼中的興味漸濃,低低道:“敷兒還想要兼得?”
“是。”
他笑:“可是本王只能做一樣。”語氣,分明是在逗她。
她吸一口氣,藉著他的衣衫之力,從榻上起身。一副小小的身軀貼至他近前,仰頭望向他,軟聲道出:“敷兒今夜,就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敷兒想要的,自會去為,燕王,可不許反悔?”
他似有些不能置信,眸光炯炯,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和柔意,點頭應道:“本王,自是不悔!”
她得了許,未等他話音落下,不期然矮下身子,小手,掀開他的襟袍,兀自仰著一張小臉向他道:“燕王,此刻,可以告訴敷兒為何要棄城了麼?”
說完,竟半跪於他身前,雙手,直奔男兒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