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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失笑道:“羅敷痴兒,爾,看著我。”
他的懷抱,如此溫暖,汩汩向外傳遞著暖意,還有那股淡淡的麝之香,她的無如燕王。
可,等了許久,懷內人都不肯再起。他不禁好笑,手指鉗住她的小臉,逼迫她看向自己。一雙眼眸內,皆是戲謔之意,含笑斥道:“痴兒,爾不是一直想要本王的子嗣?如今有了,怎麼反倒如此放浪起來了?”
原來,他竟都知道。
她是他的子期不假,可他,竟也是她的伯牙。
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子之心而與吾心同。
他與她,終是血脈相連。
她仰著小臉,怔怔地看著他,烏髮如雲般,散落在他的指間,一雙小手不自覺攥緊他的衣襟。
他昨夜因著王氏所出的幼子染疾,探視過後,便也歇在了她殿中。而眼前之人的這副形容,直看得人心內一蕩。
長臂猛地發力,提起她小小的身子,密密扣於胸前。低下頭,薄唇,覆住那一朵小小的唇瓣。先淺淺吻入,再由淺至深,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細細挑撥,再,輕嘗慢吮,直至,彼此愈陷愈深。
彷彿要奪去她喉內最後一絲氣息,翻卷糾纏,直至她喘息不勝,只若振翅飛蝶,在他身前顫慄不止,卻不自知。
他終是鬆開了她,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她,往帷幔之後的臥榻走去。
藉著臂力,將懷內之人,與他一起翻到在錦褥之內。仰臥於枕上,眼眸之中,俱是不再掩飾的光芒,亮若星子。沉聲低道:“本王,明日便要率師東進。”
她登時呆住,半晌,始綻出一抹嬌美的笑靨,卻明顯笑得力不從心,復,低低偎入他懷內,不肯再起。
他了然於心地笑,輕撫著身上之人的髮絲,接道:“我會將馬三保留與你。”留下馬三保給她,一來,他是宦人,好便宜行事,二來,馬三保多謀而忠勇,他征戰在外,一旦她有異,也好方便她傳遞訊息。
她似乎聽懂了他如此做的深意,輕輕,自他懷內再支起身子,啞聲道:“燕王——”
他淡淡應道:“怎麼?”
她低頭猶疑了良久,終是說不口去,眼底,又不爭氣地浮出溼意。
他心內一沉,到底起了疑,面上,卻半點痕跡也無,不動聲色地一笑:“痴兒,爾,又哭什麼?”
朱允炆眼下氣焰日甚,他若坐守北平,無異於坐以待斃。
眼前,他只能以攻代守,率師南進,以期大舉。然而,他並不向眾人明言南下,只和諸將說是去攻打遼東。
名為東進,實為南下,此一計,只他一人心內洞明。
日間,他的大明殿內,諸將包括他的謀臣道衍,眾議鼎沸,皆不樂見他作此遼東一行。眾人,不明白他何以要在官軍北上之時,反倒又要離城遠征,更擔心燕軍會因此坐失北平城。
朱能、張玉一向率直,兩人竟當眾急得紅了臉,又不敢公然抗命。七尺的男兒,大冷的天,急得額上都冒出了汗珠。
他彼時,只是一笑置之。
一向以來,他所下的決定,令行如山,沒有人可以更改,也沒有人敢輕違。他心內,自有籌謀,只是此時,他還不能向這些人解釋他此行的目的,即便是他的心腹近臣,也不行。
自從他撤師北迴,燕軍,可謂節節失利,舉步維艱。
朱允炆,更派吳傑、平安守定州,盛庸守德州,徐凱、陶銘築滄州,欲對他行犄角鉗制之勢。
德州,城壁堅牢,官軍集聚。而定州修築已定,城守粗備(意:粗略齊備)。只滄州土城,頹圯(意:崩壞、倒塌)日久,天寒地凍,雨雪泥淖,修之未易便茸。若此時燕軍乘其未備,出其不意,假道以攻之,則必呈土崩之勢。是故,他才佯言往徵遼東,不為南伐之意,以怠其心。因其懈怠,偃旗卷甲,由間道直搗城下,破之必矣。夫今不取,待他日城守完備,難於為力。且,機事貴密,故難與議。時機未到,大軍未動,一旦洩露任何行跡,則前功盡棄。
她低頭望著他,小小的唇瓣,蒼白到幾乎透明。似鼓足了畢生的勇氣,脫口而出道:“燕王可以在臘月初十前回來麼?”
他的眼眸內,深不見底,語氣,卻依舊平淡如初,含笑應道:“為何要我在初十前回來?”
她登時怔住,倉皇間,移轉視線,不肯再看他。
一顆心在衣襟內,“咚咚”作響,宛如鹿撞。原來,人,終不可以輕易撒謊,她原本想假借臘八之意,盼他早歸。臘八,距離十六,不過僅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