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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歌由他嘴裡唱出來,抑揚頓挫,頗有味道,特別是尾音拉得特別長,很不錯,我輕輕擊掌示好。
他頭也不抬,兀自唱完,這才晃晃悠悠站起來,提著酒壺對我說,
“子期兄,你釀的桂花窖今年可否拿出來飲,小葛我可等了許久!”
子期兄?哈哈,原來是喝醉了,連我也認不出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好了,我不是你的子期兄!”我將雙手背在身後,仰著臉望著他。
他這才揉了揉眼睛,靠近了我仔細看,一股酒氣也隨之撲面而來,我後退了幾步。他看了一會,又拿酒壺灌了幾口,搖搖晃晃退了一步,笑道,
“子期兄,又來誑我了!怕我飲了你的桂花窖是不是!哈。哈。哈!”
他說完就掉轉身往橋對岸走去,看他走得跌跌撞撞的,我上前摻扶他,怕他不小心落水。
走過橋頭,便是青翠的一叢竹林,斜斜的一個門匾上面寫XX苑,我不認識。大約應該是他的住所了。
竹林掩著一些房屋,穿過月形拱門,裡面是一個院子,院前種了些蘭草,大半邊仍然被青竹所佔。
掀開門前的竹簾,裡面清涼幽靜,室內擺設都是青竹所制,整個一竹的世界,他從另一間搖搖晃晃又抱出一罈酒來,半倒半灑,裝在酒壺裡,然後推到我面前,
“子期兄,來,不醉不歸!”
原來是請我喝酒,我擺了擺手,果酒還是可以嘗一點,但白酒就算了,估計一沾就醉。我將酒壺推回到他面前,就照了他的語氣推諉,
“子期我已經戒酒多時了,不如小葛兄自己飲了吧!”
他搖了搖頭,過來一把將我攬在他懷裡,強行抱住,然後提起酒壺送到我嘴邊,
“子期兄怎麼能戒酒呢,來,不醉不歸!”
完了,醉漢的力氣出奇的大,我用盡全身力氣推脫,也擺脫不了他的魔爪。
嘩啦啦的酒已經倒進我嘴裡,勉強嚥進去,辣,嗆得我直咳嗽!我連忙推開酒壺,掩嘴拼命咳。
忽地,一雙溫暖的手從背後搭上我的肩頭,回過頭,慕容巒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了。他輕聲問我,“怎麼樣?要不要緊?”眸子裡掩飾不住的關懷,我連忙擺手,仍然咳,一直咳得我滿臉通紅才停了下來,這酒除了辛辣,可能剛才強灌的時候,有一點進入了肺部,所以才會嗆成這樣。
慕容巒風一手扣住小葛的衣領,低聲吼道,“你又發什麼酒瘋!你知道她是誰麼?”
小葛微微抬起眼皮,眸子已經微紅,醉眼朦朧看了我一眼,抬抬手,嘀咕了一聲,然後出遛一下從慕容巒風手裡滑落,整個人臥在地上,再看時,已經酣聲大作。
慕容巒風無奈地搖搖頭,蹲下來,他抬著小葛的上半身,我在後面幫他抱住雙腳,兩個人一齊費力地將小葛扶到床上去。
慕容巒風處理好小葛,走到我面前,扳過我的肩頭,眼睛一直巡視著我的臉部,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有種說不清的溫柔,良久,他微微張了嘴,低聲說道,“我…。。”
我一扭身推開他的雙手,知道他又要責備我私自見侍郎了,於是先挑了話題,
“我的事你不要干涉了,反正你三個月以後就要離開了!”
我,真想打自己嘴巴,其實我本來不想這樣說的。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話已出口,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麼能收回來。因此我只好硬著頭皮頂著,慕容巒風木在我身後,我不敢轉身去看他,但是空氣中有種令人壓抑的氣氛。
過了許久,慕容巒風的腳步聲向外面而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有種想跑過去拉住他的衝動。我知道他責怪我是出於關心,可是我卻因為他昨晚說三個月以後會離開公主府而憤然,
我為什麼會憤然?難道我真的開始在意這個男人了嗎?
今天他可能一直在暗中保護我,要不然,怎麼會小葛一對我用強,他就出現了。是啊,他時時刻刻都在暗中關注我,這種關注難道就只是為了契約?或者除了契約之外沒有其他的成份嗎?
我木了半天,腳都麻了。彎下腰來,捏了捏膝蓋,又踢了踢腳,這才舒服一點。
這個小葛,應該就是慕容巒風提到的諸小葛了。他應該是個風LIU倜儻的文人,與臥室相聯的是一間書室,書案上面鋪著一副未完成的墨竹圖,筆頭還擱在墨硯之上,遺留的墨汁被風乾了小半邊,書架上聊聊的數本書覆蓋了一些灰塵,另一側竟然是一排白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