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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甜點加了一道又一道,咖啡也續了一杯又一杯。若不是時間太晚了,她真願意一直聽下去。
他幫她把東西提到門口,“今晚是我這些天以來過得最愉快的,謝謝你。”
若是放平常,這種文謅謅又頗肉麻的話季風聽著必定會起雞皮疙瘩,但是這個時候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卻是各種受用,“哪裡,我才應該謝謝你呢。我——”她感激的話還含在嘴裡,這邊門呼一下就拉開來,接著火炮就對準她轟轟發射。
“你到哪裡去了!”“手機幹嘛關機?”
季風的笑臉僵在那裡,羅浩見狀便在旁解釋了幾句。但看井言的模樣似乎並不領悟,姐弟倆四目相交,空氣裡滿是噼哩啪啦的電流。再沒眼力勁的人也這種時候不合適再插手管,他只得不痛不癢地再勸了兩句後便轉身離去。
季風持續了好一陣子的甜蜜心情一下子被他給打散了,當下黑口黑臉。反關上門後,她把東西往地上一放,開始回擊,“我出去買菜,沒帶鑰匙。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沒見你出來,打電話也沒人接。人家看我沒地方去才請我去他家坐坐,然後吃頓晚飯。”
“那手機幹嘛關機。”
“打電話打到沒電了,這理由你接受嗎?”她反問道,“好,現在輪我問你,你去哪兒了?為什麼要出去不和我說一聲?”後面兩字是用吼的,聽著火藥味比他剛才的還要重。
“你不是說沒錢了嗎?我出去提錢給你啊,”他先前的怒氣已經收斂大半,只是語氣中還殘留著些慍怒,“難道你不要了嗎?”
“既然要出去,為什麼不早點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啊。”
他咬著唇不回答。
“井言,這陣子我很累。我知道你也不舒服,所以你有要求什麼我都順著你,可你也不能得寸進尺。你覺得不痛快,我還覺得更不痛快。可有什麼辦法?我們畢竟住在一起,有時候得相互體諒不是。”她覺得壓力山大,“剛才我吼你,態度不好我道歉。”
他扭過頭去,壓低的音量裡依稀帶著些許鼻音,“算了……我本來也該和你說一聲。錢我放在桌子上,記得收起來。”
雖然他沒道歉,可話裡的意思她卻聽得出七八分歉意,以他的脾效能說到這份上就是很大的退讓了。她把東西收拾到廚房後又轉去他的房間,“井言,你手機號多少?”
他正從衣櫃裡往外拿衣服,“我不用那個。”
“怎麼會沒有呢?”現在這社會發展程度,沒有手機的日子根本無法想象。就算她死宅,也會備一支手機待用。
他把扭傷的手從衣袖裡抽了出來,“為什麼一定要有?”
“難道沒人找你嗎?”
“不管我有沒有這東西,想找我的人自然能找到。”
口氣還真不小,“總有找不到你的人吧,萬一他們有急事,那不急死了。”
“我幹嘛要見連人都找不到的笨蛋。”
她無奈地擺手,“好吧,以後我絕對記得帶鑰匙了。不過,下次要出門的話,麻煩你留個言。”
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又問道,“鋼絲擦在哪兒?浴缸有點髒了。”她看看他的手,深呼吸一口,“你待著吧。”
可她清理浴缸的時候他還是跟了進來,挺固執地和她爭,“我自己來,你去忙你的。”他的話裡多少有些賭氣的意味,她也曉得他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看他那手,還是猶豫了一下,“就差一點了。”
他受傷的手別到身後,傾身去搶她手裡的鋼絲球,“說了我自己來。”
他的動作很快,季風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避,身體的慣性讓她的腿直接一彈,就這麼踢在他的身側。要是平常這一踢,井言只當是撓癢癢。但現在他病還未愈,精神狀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差,再加上身體本來就沒有保持著平穩。結果這一踢把他給踢得身體歪斜,整個人直接倒栽進了浴缸裡。
季風眼睜睜地看著他毫無反抗能力地一頭栽進浴缸裡,更可怕的是他栽下去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聲輕微的咯嗒聲。就像她上學的時候聽到同班男同學扳手指時發出的那種骨肉關節摩擦的聲音。
“……好痛,我的手——”
她的記憶瞬間就空白了。
☆、平靜的生活樂趣
季風捏著剛取好的藥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決定明天早起去廟裡燒個香,順便求兩個平安符。她真不知道自己和井言到底誰更倒黴些,井言那一滑,直接手骨折了。而她作為直接責任人,不必說肯定要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