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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他邁步上前,伸手把要轉身離去的她兜進了懷裡。她起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掙扎起來。他不敢將她錮得太緊,可又怕她掙脫開來。他低垂下頭,唇緊緊地貼在她耳邊低聲哀求著,“就一會兒,我只要一會兒。”
她終於不再動,定定地站著。她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喃喃地道歉,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他必定是激動的,因此有些語無倫次甚至是顛三倒四。可聽上兩次就知道他翻來覆去說那些話的中心意思只有一個:他很清楚前賬無法一筆勾銷,但他會全數補償給她,只要她肯給他個機會。
“什麼機會?”她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像現在這樣偷襲的機會?”
他速度鬆開手舉起做投降狀,臉上帶著絲驚懼,可嘴巴上卻是辯解著,“這不是偷襲。”
季風俯身把掉在地上的杯子撿起來,杯子早已經空了,地板上溼了一片。她摩挲著杯口片刻後抬頭看他,“井言,你知道什麼叫覆水難收嗎?”
雖然貓孩子是在國外長大也沒上過幾天學,但他卻是知道這話的意思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那一刻他覺得很憋屈,原以為只要自己能回家,離她近一些便可以慢慢地補救先前崩壞的形象,一點一點地挽回她的印象。就在幾分鐘前,他真的以為自己成功了。可現在,她只用‘覆水難收’這四個字就輕易地把他的美夢給擊碎了。
天堂與地獄,不過一隙的距離罷了。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百折不撓越挫越勇的,但是到真正面對她的拒絕,直接感受到她心底的排斥時,他才知道自己是這麼軟弱,軟弱到想要逃避。
他抿緊唇,眼眶慢慢地紅了。
她看著他,緩慢地說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改變不了,我可以不去刻意記起,但不可能將它忘記。就像你,你也不會否認你做過的事。”她頓了頓,“你說的話我考慮過,很認真地考慮。所以我會接受你的道歉,開啟門讓你回來。”
他的眼底裡慢慢地又燃起一絲希望,“那……”
“你不能要求我這麼快就接受你,”不管是從情感上或是心理上,她都不可能毫無芥蒂地再次接納他。回憶是無法改變的,但傷痕卻是可以緩慢地撫平,“我需要時間調適。”
他立刻就和打了雞血一樣來了精神,“時間我有,你要多少都行。”話說完又馬上後悔,要是她一個不爽調適大半輩子,那可怎麼辦?於是他又腆著臉問道,“那你要調適到什麼程度才覺著合適?”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就是在你抱過來的時候,我不會想逃跑。到那種程度就差不多了。”
蝸牛給山貓畫了只餅,餅不大,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地誘人。這隻餅就像晨起的太陽,像黑夜中的光圈一般給予他莫大的希望。他越發勤奮上進,乖巧聽話。每天早上都早早起來,跑去隔兩條街的粥店買她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的皮蛋瘦肉粥。吃上幾天她覺得膩了,他便換著地方搗騰新鮮早點。平常沒接到工作通知的時候,他就在家裡東摸摸西擦擦。到點了就拎個購物袋去買點菜,洗擇好了放在廚房裡等她回來料理。如果接到工作去出外景,他也會爭取早早回來做完份內的家務活。
他是如此地貼心周道,令季風都有些不太習慣了。像今天她下班回來覺得累了,閉上眼在沙發上打個小盹,醒來時就發現他便蹲在一邊,雙眼發亮地盯著自己。而接下來他的動作卻差點把她嚇得滑在地上——這廝端起爪子搭在自己腿上,極為諂媚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捏捏?”
她是盡了極大的努力才剋制住自己,沒有當場炸毛尖叫。
井言自打回來後就變得很殷勤聽話,但卻從沒像最近這般表現得如此露骨,言行舉止間幾乎都有些狗腿了。可是當她開口和井言提的時候,他卻是端著一副挺傷心的表情說,“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對你好一點也不行嗎?”
她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掉滿地,“不,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刻意地……”
“我哪有刻意,又不是在裝。”他抗議道,“我真是想對你好。”這話要是從別個男人的嘴巴里說出來,必定是做作肉麻得要死。但他說這話的時候搭配的那表情,那亮閃閃的眼睛卻無一不在說明他的誠實。
“那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她福薄命淺消受不起,“和以前就好了嘛。”
“以前是我不懂事。”
“……”真真是無語凝噎啊,以前他但凡有事就撇關係推責任,現在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