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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了你,我難道就離得了你了?”
“你可以先去,然後我再去跟你匯合。”
“這樣不好。你放我走,我一定會野性復發,說不定就跑回山裡當野狼了。到時候,夫君想找我都找不到,你捨得嗎?”
孟清笑著摟住她道:“自然捨不得。可如果真要有一日,我會放你走。我妻,我只覺得上輩子似乎欠了你太多,所以今生要來還。但凡我能給你,我不會吝嗇。”
孟清說了這些話,不免讓人覺得傷感。他竟也有勸她離開身邊時候。想在杭州之時,他們時常泛舟西湖,流連荷塘。恍若天地之間,只剩彼此,再無他人。
孟清同她聊前生今世,聊生死輪迴,聊著最虛無縹緲又難以捉摸事。他說,這些都是最無憂無慮人才會會想到名堂,趁著清閒時候,應該好好想想。初七那時便覺孟清心在太遠太深地方,只有他自己願意奉上來時候才能擁有,硬要去抓是怎麼也抓不住。
無論如何,崔家搬家有了孟清支援,馬上樣樣順心,事事順利。即便連原本不太樂意勞動筋骨,長途跋涉崔母也在孟清親自出面勸說之後,答應了上路。如此鬧鬧哄哄地半個月,只差一步便可啟程了。玄宗卻因聽聞長安人家因謠言而興起搬家熱潮而大為惱怒,下令凡是搬遷人家,再不許落戶他處。戶籍落實不了,搬了也是白搬。這一陣熱潮竟就被這樣打壓了下去。
崔家頓時洩了氣,那些白白花了銀子只有當做打水漂,計較不得。初七為此也有些忿忿,卻也是無可奈何。
孟清安慰她道:“別急。戶籍事我可想想辦法。今日陛下正在氣頭上,還不宜拿此事觸怒他。等過些日子再看看吧。反正安祿山真要反了,打到長安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事。”
“夫君,安祿山就這麼有能耐,咱們就打不過他嗎?”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只把最壞打算做了。如果事情沒到這個地步自然是好。”
初七不解孟清疑慮,但卻知自己於家大事上太過懵懂未知。為此,她下了些苦功去讀些史書兵法,平日間留心聽朝廷議事,希望藉此能長些見識。如此這般,她仍只能懂些皮毛而已。真正教她懂得其中道理,還是曾經有過兩面之緣張果。
張果此人喜好閒散自在,雖以方士自稱,但卻更似個散人。初七能遇上這樣行蹤飄忽不定人,也算是運氣頗佳。
那幾日,張果家中米空,一時又無人接濟,只有自己出來擺攤賺些果腹小錢。他這一擺,卻未將他張果大名亮出。光顧之人見了這麼個發落齒疏老頭在占卜算命,大多都覺得不太可信。久而久之,他生意自然做得很不順當。
初七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算命攤子,一時好奇便上去將一錠金子一放,對張果道:“果老不如給我算算命相吧?”
張果挑眉一看,見是熟人前來,便道:“你年紀太輕。早讓你知道命途不好。金子拿回去,我不替你看。”
初七聽了也不氣餒,坐在他跟前板凳上,繼續問道:“那算別人也行。”
“算誰?”
“安祿山,果老可識得嗎?”
“你口氣不小,竟想算他?”
“難道果老算不了?”
“我算不了誰,也得算得了他。這雜胡,是個人物,世世代代怕都記得他大名。”
初七連忙殷勤地恭維了一番,道:“果老深藏不露,讓晚輩也見識見識厲害吧。”
“呵呵,天機不可洩露。我只可告你知,後世若為此人立傳,只可在逆臣傳中尋得一席之地,不在奸臣、叛臣之中,而在罪大惡極一目。乃遺臭萬年之人矣。”
毛病
53
自遇上了張果,初七便時不時來他擺攤地方套近乎,一來二去倒也交上了朋友。張果學識豐厚淵博,又精通天命星象。凡是能聽他教誨一二,必能受益匪淺。初七初聽他講春秋爭霸,秦皇漢武,便心服口服,流連忘返,又聽天文星象,易經八卦,竟也有些沉迷於術數之中,不能自拔。
聽聞張果生計窘困,她費了些心思暗中接濟,甚至送了頭極為溫順小毛驢給張果代步。每日張果出門擺攤,便騎上毛驢,帶上板凳和招牌上路。後來他越騎越自在,竟日日倒著坐在驢背上。即便旁人詫異,他依然故我。
孝敬服侍了這麼多,初七半哄半騙地撈個弟子名頭,堂而皇之給張果打起了下手,只要鑽進張果小院裡就是半日不出來。
張果收了初七也算盡職,將一本先天心法》要訣教與她知,但因教得毫無章法,於是初七也學得糊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