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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冰的河面上上,而一塊衣角正掛在冰窟窿邊緣歲風肆意飄揚。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畫面。
花箋貂記得凌祤瞳小時候不似這般深不可測,會像普通孩子一樣調皮,直到有一天他溜進宮裡找他時,看到凌祤瞳被關在宮裡的黑屋子被關上三天三夜,出來後,連笑都帶上面具。即便如此,也未有過如此虛弱到死寂。要不是還尚存一絲不易察覺的鼻息,花箋貂真的以為這個雲淡風輕,無所不能的男人就這麼消逝在冰天雪地裡。
空虛,混沌,黑暗。。。。
凌祤瞳做了一個夢,一個全身素白的女子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自己,跪在一座府邸門口,大雨淋漓,雷鳴轟響,直到她抱著自己在雨中暈厥,門才開啟。
在自己牙牙學語時,那個神情淡雅,白衣墨髮的女子總是呆在自己的閨房中,面無表情一直彈琴,任由自己哭著伸著雙手,也不肯抱抱自己。
稍微能走路時,那座府上同齡的孩子指著自己嘲笑著:沒爹的野種。
儘管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和他們打了一架。怯生生回來,那個女子看著一身血的自己,第一次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她輕輕擦去自己的血跡,然後又是顧自彈了一夜的琴。
在他三歲時,有一天整個府邸都掛上了素白的顏色,不僅如此,連外面滿大街都掛起了素白,似乎全天下人都穿著白色的袍子,哀聲痛哭。
那個素衣女子用從未有過的哀痛眼神看著自己,然後顫抖的為他披上孝衣,他記得那個女子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從今以後,你再也沒有爹了。
一天一夜,都在彈琴,悽絕哀婉,而他靜靜真的在一旁看著她,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流著淚一直彈琴。
直到琴聲頓住,那個女子美麗的眼眸靜靜看著自己,然後第一次對他笑了,傾城傾國,他也傻傻的跟著她笑,然後乖巧的看著她踩上凳子,看著她脖子掛在白凌上,看著她微笑的磕上眼。。。。
三歲的他和毫無生氣的她共處一室,兩天兩夜,一直安靜的縮在屋子一角抱著膝蓋,一直看著在吊在樑上的女子。
不哭,不惱,甚至不眨眼。
直到門被撞開,一群人進來放下她,哀聲痛哭。。。。。
向來認命,一直不甘。 (2)
為什麼要哭,他不懂,他只知道她踩上凳子的那一刻才笑過,從未如此幸福的笑,所以看著平時對他們不聞不問的人,卻在她最幸福的時候抱著她哭天搶地,他只覺得好笑。然後在他們都哭的時候,他卻笑了,所有人都想看妖怪一樣看著他,他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是反的。
四歲的時候,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從府上接走了自己,教他很多東西,然後他第一次看到花箋貂,那個比女人妖嬈的男孩總是處處和自己攀比,比武術,比棋藝,每次看著他被自己坐在胯下暴打,然後花箋貂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哭,輸了棋局,抓狂的將棋子傾瀉一地。他就特開心,特有存在感,這比在死氣沉沉的府中要過的生機多了。
哦,原來,活著,是可以生動的。
八歲那年,來了一群身著華貴的人,說要接自己去皇宮。皇宮是什麼地方?師傅看著他,問自己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自有辦法讓他不去。
他正思考著。
在一旁的花箋貂一溜煙就跑了,他以為花箋貂是跑到角落裡哭鼻子去了,正想追上前嘲笑他一番,結果他屁點大的身體卻拖出一竄比他人要長很多的鞭炮。
花箋貂企圖放鞭炮慶祝他走了。
他一怒,就真和他們走了。
於是在花箋貂的鞭炮慶祝聲中,他和那些人離開了。
後來他知道,所謂的皇宮,就是比那座府邸華麗很多的地方,性質是一樣的。
冷的。
他進宮好後整整一年沒有說話,沒有在意那個所謂的父皇的冷落,沒去計較宮人的凌辱,那種孤獨卑微如空氣般的無存在感讓他覺得自己跟死去沒什麼差別。只有在每個月花箋貂偷偷溜進宮和他對著幹時,他才才能開懷笑一次。
可是身邊的人,無論位處高底都在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很奇怪,他不鄙視他們的卑鄙,他們僅僅是想活得更好,至少不在於人之下,不被人欺辱。
活著,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笑的眉目和善的帶著他去一個黑暗的密室,然後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圍著又唱又跳,難聽極了。最後逼著他喝下一碗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