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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小姐,你怎麼叫寶丫頭叫小妹妹呢?”阿婆費力的問道。
費慧向阿婆的眼睛望去,眼神的交匯讓費慧大吃一驚,因為阿婆淡棕黃色的眼珠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渾濁,而是依然閃著像琥珀般沉著的光澤。雖那對自己的關切表露無遺,但是那銳利卻如同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直望到心門裡去。費慧暗暗告誡自己說,那阿婆不簡單。
費慧有點意外,卻很快回答:“我不認為初次見面,稱呼她為小妹妹會是什麼失禮的行為。”
寶丫頭在一旁尖叫道:“可是小姐天天和寶丫頭在一起啊,你怎麼能說寶丫頭是初次見面呢?”
費慧眼神掃過激動的寶丫頭,愣怔了片刻說:“天天和我在一起?那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
寶丫頭本還想說什麼但被阿婆制止了,在阿婆的示意下攙扶著她走到費慧面前。阿婆將那乾癟的手背放在費慧的額頭上量了量,感覺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便欣慰的說道:“佛祖保佑,小姐的燒終於退了。”
寶丫頭嗚咽地插嘴說:“這燒倒是退沒了,可是那燒估計把寶丫頭也給燒沒了。”
阿婆緩緩的在費慧面前坐下,輕握著她的手,心疼的問:“只要小姐身體好起來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費慧看了看握著自己的那雙瘦幾乎可以看見骨骼的手,皺了皺眉頭,不習慣陌生人碰觸的她難得的沒有抽開,很清晰地說:“我不是不記得,從沒有遇見我談何記得。”
點點悲傷在阿婆的瞳中暈開,轉而又化成淡淡的笑意說:“小姐記不記得,咳咳咳……都沒關係了,以前的事忘了也好,以後小姐就開始新的生活。”
醒來後墨依舊不在的事實就讓費慧的心如置冰窟了,可現如今還莫名其妙被一老一小在這把自己哭認作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讓她心裡不由得像火燒般灼熱的煩躁。蹙眉試著動了動身體,感覺體內的力量也逐漸的恢復了些,將自己的手被握住的手抽出來,起身面無表情的說:“我再重申一遍,我沒見過你們,是你們認錯人了,一場高燒還不至於能摧毀我的記憶。這兩天我雖然意識很模糊,但還是有些感覺的,對於你們費心的照顧我很感激,我該回去了,請你們將地址留給我,回家後我會和我爸爸媽媽再一同登門拜謝。”
費慧漠然的看著在寶丫頭痛哭失聲的同時無數的悲傷和疼惜從阿婆的眼中溢位,像在也系不住的天空朝費慧的方向傾斜,更多的河流匯入她的雙瞳。
突然有人靠近的腳步聲傳來,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穿藏青色長袍,身材高大,挺拔瘦削,頭挽發冠,面容看起來普通平和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那沒有了門的廟門口。費慧不禁納悶起來,又不像是在拍戲,怎麼這些人都做古裝的打扮。而且門口的那男人眼角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她不住的暗歎道,自己到底是到了個什麼地方,才三個人就有兩個極會隱藏和內斂的高手。
那中年男子剛想跨步進來,看到的便是正在哇哇大哭的寶丫頭和兩個看似有些僵硬的主僕,怪異的氣氛硬是讓他愣了愣,然後似是明瞭的待在門口,說:“我是芙蓉坊的金管家,徐娘說給寶丫頭寬限的期限已經到了,所以讓我過來一趟接她到坊裡去。”
寶丫頭看到那金管家後,哭聲便開始淅瀝起來,擦了眼淚,抽噎著對他說:“金管家麻煩你再等一下,東西我收拾好了,再跟小姐、阿婆告個別就可以走。”
金管家點點頭說:“好。”
寶丫頭轉身對費慧說:“不管小姐還記不記得寶丫頭,小姐也一輩子都是寶丫頭的小姐,寶丫頭現在要到芙蓉坊去了,以後就不能再侍奉小姐了,只盼著小姐和阿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寶丫頭也就知足了。”
此時的寶丫頭如同即將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在那不停的搖尾揮動著悲傷告別和乞求,費慧在她滴落地淚水中好像看到一道無望的彩虹,堅硬的心似乎被那七彩光眩開了一道彎彎的缺口,盯著寶丫頭的眼睛,下意識的問道:“芙蓉坊是什麼地方?”
弱弱的光芒在寶丫頭的瞳中忽閃而過,別過與費慧對視的眼睛後,寶丫頭就黯然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咳咳咳……芙蓉坊是青城最大的歌坊。”阿婆替寶丫頭回答道。
“那寶丫頭去那裡幹嘛?”費慧追問道。
“唉,那日銀子剛被偷,我和小姐你又同時生病昏迷,咳咳……寶丫頭一個人實在沒辦法了,就瞞著我們到芙蓉坊簽了賣身契,換了銀子給我和小姐治病。咳咳咳……寶丫頭這孩子打小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