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她,穿的白衣上繡著朵朵殷紅的梅花,紅得如血。
雪恨鷗掌握著雪家許多人的生殺大權,雪家的大小事情,從江湖上的來往應酬到家裡買一枚雞蛋,都由她來決定。如此操勞,夜以繼日,如果換了個人,也許積勞成疾,可是無論什麼時候見
到雪恨鷗,都是神采奕奕,好像她有著永不枯竭的精力,永遠都不知道疲倦,也不屑於休息。
看到雪恨鷗的時候,她都在忙碌。
當然只要見過她的人,都會覺到一種遺憾——可惜她不是個男人。
若她是個男人,一定能橫空出世,睥睨天下,若是時運兩濟,說不定會另有一番作為。
可惜不是個男人,這也是雪恨鷗最恨的事。
如果可以變成一個男人,她願意放棄她的美貌,放棄她的情感,甚至可以願意減壽二十年三十年作為交換,她,願意做一個英年早逝的男人,就是少年夭折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活過十八歲就好,因為她要是個男人,很多事情,都會變成另外一種結局,起碼這個家,不會森冷得令人夜夜輾轉難眠。
如果永遠只是假設,不過是心頭一點痴念而已。
現在雪恨鷗坐在大廳上,她在張羅著大姐的葬禮。
靈堂已經設起,莊嚴肅穆,靈幡雪柳,輓聯花障,和來回飛掠的白色雪裳渾然一體。
這個家,更加森冷陰寒。
棺槨已經上釘,兩口棺材並排停著,都是金絲楠的上等壽材,頭鏨福字,腳踏蓮花,棺槨前邊擺
著供桌,三牲供品,時令鮮果,素白蠟,長明燈,香菸繚繞。
所有的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她只等著來客弔唁。來什麼人,來幾個人都不重要,她的目的不過是掩人耳目。
雪家的大小姐不能無緣無故死去,而且還有狄陸平,他再不濟,還是崆峒派的人。因為雪漫天幾年前暗中那場屠殺,崆峒派的人所剩無幾。雪家雖然不怕崆峒派找上門來,也不想無端惹上麻煩。
畢竟這個江湖上,還是有很多閒人,喜歡找個藉口,打著伸張正義的大旗,做些狗扯羊皮的勾當。
當雪漫天帶著雪恨鷗去看大姐和狄路平的屍體時,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怎樣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遮掩過去,一直打點忙碌到現在,雪恨鷗還來不及為姐姐傷心。
僕人們都忙碌地做事兒,在二小姐的眼皮底下,沒有人敢偷懶。
愛女雪輕柔 愛婿狄陸平之位。
那靈牌上的字如此醒目,雪恨鷗抬頭望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動,她清麗如水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悲喜,但她的眉間流露著淡淡的倦意。
愛婿?愛女?
雪恨鷗有些諷刺的笑,那些知道底細的武師早見了閻王,那是她親自下的手,把平日裡和狄路平稍有來往的人全都殺死,就算點過一次頭的人,也不能放過。
雪家的下人,只要她雪恨鷗有命令,誰也不敢傳一句閒言,她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威嚴,這樣的威嚴是用鮮血來堆砌的。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主意,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很噁心。
雪恨鷗看著來往忙碌的僕人,這些行屍走肉在她眼中沒有什麼不同。
忽然,她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很年輕的一個人,這個人衣服上的編號是六十五,她記得六十五號是個矮胖子。而這個人清瘦挺拔,眉目清朗。
“六十五號,站住。”雪恨鷗不動聲色的叫了一聲。
“二小姐,”那少年很恭敬地站住,彎著腰,他的聲音就象他的人,清朗、溫和,讓人覺得很'炫'舒'書'服'網'。
“你是新來的?”雪恨鷗問道。
“回二小姐,五十六號是小人的親叔叔,原來的六十五號是小人的叔伯哥哥。”少年很平靜的回答。
雪恨鷗看著他,看不出什麼破綻,可是她有直覺,女人特有的直覺,這個人怎麼看也不象個奴才。可是現在,她又看不出他哪裡不象奴才。
五十六號匆匆地過來:“二小姐,老奴的兒子臥病有兩個月了,他染得是重疾,就是好了,也得半年三月地才能進來。老奴求老爺讓侄兒來當差的,他補的是老奴兒子的缺兒,這件事老爺是知道的。”他是個鬚髮花白的老人,服侍過雪漫天的老僕人。
雪恨鷗還想說什麼時,雪漫天從廳外走過來,他看上去十分憔悴,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爹,”雪恨鷗迎了上去,扶著他:“您累了幾天了,也歇一歇吧。”
雪漫天痴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