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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拿過手帕子接著,只見夢蘿兮嘔出來一口口的血,瞬間就吐溼了章惜昨拿過來的手帕。
此時,夢蘿兮和章惜昨的後背,正好對著視窗,殘月鉤已經悄然從袖子裡邊曳出來,白頭翁瞬間破窗而入,殘月鉤在陰仄的閣樓裡邊,發出一道彎彎的如月如霜的寒芒,直刺章惜昨的後心。
白頭翁根本沒有把那個半死在床的夢蘿兮放在眼裡,只是章惜昨還有幾分功夫,只要撂倒了章惜昨,夢蘿兮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由他宰割?
這一式,乃是白頭翁的絕殺,從來一擊必殺,未嘗失利過。
章惜昨還躬身服侍著夢蘿兮,聽得身後惡風不善,連頭都來不及轉,腳下一滑,身子已經躲開殘月鉤的偷襲,章惜昨這一躲,立時將床上的夢蘿兮曝於白頭翁的眼下,白頭翁一不做二不休,殘月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向床上的夢蘿兮。
殷紅的殘血,還留在夢蘿兮的唇邊,她無力地看著白頭翁襲來,噗地一聲,殘月鉤穿透了夢蘿兮蓋在身上半舊的棉被,應該直刺入夢蘿兮的身體。
啊。
章惜昨驚呼了一聲,白頭翁就像撤回殘月鉤,去殺章惜昨。
可是,在用力撤鉤的瞬間,白頭翁發現情況不妙,因為那鋒芒利刃的殘月鉤好像深深地釘入了石頭之中,竟然拔不出來,難道這殘月鉤居然貫穿了夢蘿兮的身體,釘入床板之中了?
一低頭,白頭翁發現,被刺透的棉被上邊,沒有絲毫血跡。
當他注意到這一點兒的時候,心口處就是一涼,白頭翁一低頭,才發現胸膛上多了一把匕首,從前心貫穿而過,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感知不到疼痛,反而四肢發麻,無法動彈。
半靠在床上的夢蘿兮衝著他猙獰一笑,順手拔下那把匕首,然後抬起頭來,居然將臉湊了過去,張開嘴,吸吮白頭翁傷口流出來的血。
白頭翁縱然感覺不到傷口處的痛楚,卻聽得到懷中夢蘿兮咽喉中發出咕咕的吞嚥聲。
哎,身後,聽到章惜昨一聲嘆息:“九爺,你好死不死,為何非要送來做我家小姐的血食?”
陣陣寒意,令白頭翁渾身毛髮豎起,這個醜陋的女人,難道還是個瘋子?她,她不會想要吸乾自己的血吧?
吞嚥之聲沒有停止的意思,白頭翁開始感覺眼前陣陣發黑,連眼睛都抬不起來,勉強眯著眼睛,忽然,吮血的夢蘿兮抬起頭,白頭翁在恍惚之中,也不由得哎呀了一聲,卻被夢蘿兮的雙唇迎上去堵住,把他那一聲驚呼壓住。
一條濡溼冰涼的舌頭,帶著淋淋的血性,伸進了白頭翁的口中,一直快要探到他的喉嚨,白頭翁立時感覺自己都無法呼吸了,舌頭也不聽使喚地和夢蘿兮的舌攪在一處。
猛地,白頭翁臉色慘白,渾身一震,因為他感覺夢蘿兮的舌頭,好像一條蜿蜒的蛇,竟然順著咽喉躥向他的腸胃。
沒有人的舌頭會有如此之長,那夢蘿兮從口中塞進去的又是什麼,她究竟是要幹什麼?
酒入愁腸淚化血
酒,很澀很生,村釀。
不知道龍玉從哪裡沽來,但是再難以下嚥,蒼北殷還是甘心情願陪著龍玉一起喝,他真的希望龍玉可以喝醉。
看著龍玉那張絕美的臉,那道貫穿了鼻樑的傷痕,那麼多碗酒入腹,龍玉的臉頰上,依舊蒼白如
雪,沒有半分殷紅醉意。
在酒醉中逃避,固然不是男兒雖為,可是蒼北殷感覺到藏在龍玉心中的遺憾與恨意,只怕除了酒醉難以釋懷。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邊的雪,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
再濃再烈的酒,彷彿也抵擋不了從門縫窗欞處滲進來的徹骨寒意。
淡淡又無情的笑,洋溢在龍玉的唇邊,他舉起酒杯:“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兄弟,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個世間啊,不會有一條路,讓所有的人都心安。”
哦?
蒼北殷聽不太明白龍玉的話,只是他能夠讀懂龍玉內心的痛苦,好像面對他的時候,龍玉才好偶爾半敞心扉:“她,她,她應該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你不是要替她報仇嗎?”
笑容更加冷烈起來,龍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採玉為我而死,殺她的就是端木妖后,就算大仇得報,伊人也難以還陽,我縱是殉情而去,九泉之下,不知道能否再見?”
放屁!
聽到龍玉第一次說出如此頹廢之語,辭世之意,顯露無疑,蒼北殷又恨又氣,俊臉漲得通紅,立時拍案而起,一拳就要打過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