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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不被人議論都難。
聽聞我嘆息,車內其他兩個人都看了過來。李姐疑惑問道:“青妹子,怎生嘆起氣來了?”
這……我又不能說,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了為毛會和你家兄弟傳緋聞不是。只得笑著搖搖頭:“沒呢,就突然想到我家那小子和妹妹。你說我出這麼一趟子大遠門,他倆早上也不起來送送我,只顧著矇頭睡大覺。”
聽了這話,二人都笑了起來。付桑芙也搭話道:“許是怕送別的時候傷心難過吧,哪裡有家人出遠門還能睡得了大覺的。”
李姐也在一邊點頭道:“付妹子說得有理,你不知道我家那三個兔崽子,一聽說我和他們小叔要出遠門了,哭鬧打滾的就來了,要不是他們爹拿了大棒子追怕是更不得了。”
我本就是轉移話題的,現在聽了她們這麼說也覺得好笑。要我家裡那倆腹黑悶騷哭哭啼啼來送我,怕是比要太陽打西邊升起還難。
很快便到了辰時,可車隊一直沒見動。全都穩穩當當的停在原地,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李姐趴在車視窗探看許久,突然縮回身子,一邊朝著車門邊挪一邊道:“前面有個熟人,我下去打聽打聽。”話剛說完,人就鑽了出去。我坐到窗邊,撩了簾子往外面看。
只見李姐提著裙襬迎面走到一個打手模樣的少年面前,低聲問著他什麼。那少年細細聽了方才回身指了指東家的馬車,對李姐說了幾句。
李姐很快就回來了,放下簾子坐進車裡頭,與我們道:“說是在等大東家的兒子,奇了怪了,東家明明連親都沒成,哪兒來的兒子呀。”
聽了這訊息,我也有些驚訝,易洵的大師兄居然有兒子的?這怎麼沒聽說過,而且紫漣也未曾提到過。這時,付桑芙在一邊說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東家那樣的大戶,即便沒娶妻納妾,有一兩個填房的,三年五載生個公子也不無可能。”
經她一提點,也都不再提這事兒。等了沒多一會兒,我們這車的馬伕便坐了回來,抽出鞭子準備出發了。我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雀躍的,跟著大隊伍還是公費出遊,安全有保障,還有升遷賺錢的機會,果然是好差事。
車隊在城中行駛得還比較慢,街邊站了許多民眾,多數圍觀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無不咂舌驚歎。我自車窗往後面看去,剛好看見運糧草的車自拐角處駛出來。銀兩用大鐵箱子鎖得嚴嚴實實,拖了好幾大車,糧草則用油紙包裹著跟在後面。周圍或騎馬或步行圍滿了鏢師和打手,那些人長相自是彪悍粗狂,手中拿著刀劍錘槍,武器各色不一。
再轉頭看前頭,二、三十人騎馬開路,然後自東家的車至整個隊尾,左右都有護行的打手跟著。打手們一個個虎背熊腰,眼神精亮。而且易洵的大師兄怕也只會是個厲害角色吧,即便是塊肥肉,要吃著也得要幾分本事。
車隊從正南門出去,自寬大的鐵索橋上駛出城去。現在正值汛期,橋下的護城江流波濤洶湧、滾滾滔滔,竟也別有一番看頭。
此次自皇都南下,首先經過江州、議烏抵達中陽,然後繼續南去過柳池、玉海最後才是目的地流蘇,其中有大城、中城和小城。我們會在中陽、柳池這兩個稍大的城中選購其他次層貨物,然後直接去流蘇,再原路返回。
因為流蘇是絲綢蠶運的大發源地,而皇都又是經濟最為繁茂的大都市。自古這一條道便是商隊前行最盛的路徑。於是,大道平闊,一來一回最多也只需要兩個月。
出城之後,便是滿坡的梯田。這個季節,最是中稻茁壯之時,遠遠看去,滿坡綠染。稍早熟的些水田裡,已經能看到些微黃。每隔幾個田坎都能看見扎得牢實有型的稻草人。
我正為這平闊的稻田、綠染的水墨出神,卻聽李姐在後面叫我。忙應聲回過頭去,她與付桑芙相視一笑,打趣我道:“青妹子,這水谷田有什麼看頭,也能讓你發怔出神成這個樣子。”
付桑芙也在一邊捂嘴笑:“是呀,這一路上到處都是,你還怕看不夠?”
放下簾子,也不由笑了起來,“嘿嘿,這個季節的生機樣子見得少,倒是叫你們笑話了。”
她二人見我這個樣子,也眯眼笑了起來。李姐更是抓了我的手臂,笑得前俯後仰。待到笑過了才一邊擦著眼角一邊問我,“青妹子是哪裡人?居然連水谷子都沒見過?”
我……我能說啥,只得也笑著解釋道:“不是沒見過,是這種大片大片又沒被汙染過的見得少罷了。”
她二人止住了笑,倒談起了家裡的情況來。李姐是皇都邊兒水稻村戶家的女兒,十